“把你的契約解開,這樣你就能和我契約了。”羊冰白打量青銅鼎,眼神病态。
林雲淺懂了,他就是碰到了一個變态。
不管如何,他得想辦法逃脫,決不能讓羊冰白得逞。
林雲淺劃拉着三條腿,想要用靈力讓鼎身上浮。池水卻像是有幾萬斤重量往下壓着他,不讓他升起。但隻要他甘願留在池底,這股壓力便會盡數消失。
羊冰白早有預料,看到池底下的青銅鼎,很是滿意。他一點點倒入準備好的藥液,加以特殊的手法加熱。
随着水溫上升,林雲淺感到自己的靈魂在一點點地被抽離。
這一刻,他像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待宰羊羔,隻能任由旁人左右自己的人生。
他很想掙紮,腦子裡回想起自己錯過的,有可能逃離或防備羊冰白的機會。他更後悔自己沒有好好修煉,納蘭素依比他強,羊冰白比他會算計。他将一手好牌打成如今模樣,當初沒有感受到危險的他還沾沾自喜地覺得自己會是那個逃脫危險的幸運兒。
等真正出事的這一刻再想反悔,太晚了。
在完全昏迷前,林雲淺聽到羊冰白在說些什麼,聲音有些慌張,似乎在說,池水沒效。
怎麼會沒效呢,他的靈魂都被抽離了,怎麼會沒效。
黑暗籠罩,林雲淺沉沉睡着。
不知過了多久。
“你這個光吃不幹活的懶貨,都日上三竿了,還不給老子幹活,看老子不把你這懶貨打醒。”中年男人怒氣沖沖踢開門,對着稻草堆上的孩子就是一腳。
林雲淺是硬生生疼醒的,醒來看到完全陌生的茅草屋,屋裡還有個像農戶的中年男人,滿臉疑惑。
這是哪裡?他不是被羊冰白丢水池裡了嗎?
穿着破髒粗布的中年男人見林雲淺睡醒還不幹活,又想一腳踢過去。林雲淺趕忙閃身躲開,然而扯動到傷口,雖然躲開了中年男人,可疼得直抽氣。
林雲淺這才察覺自己變成很小的一個,完全不屬于自己的雙手,看到的四肢全是傷。
他是誰?
難道他靈魂脫離青銅鼎之後,附身到另一個人身上了?
中年男人沒想到林雲淺還敢躲,罵罵咧咧地扯住林雲淺的後領,“你這喪門星,老子好心給你一條活路,把你養在家裡,你倒好,光吃東西不幹活。我看你就是三天不打,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了。”
林雲淺眼睛微眯。他可不會任由旁人打罵。
中年男人感覺到危險,手勁軟了軟。
“當家的,别打了。這都什麼時候了。趕緊讓他把活幹了吧,把人打壞了還怎麼幹活。”女人抱着一盆衣服站在門口,勸說道。
中年男人覺得有理,罵了林雲淺幾句才離開。
女人胳膊上有幾塊淤青,比林雲淺好不了多少。女人将盆放到林雲淺面前,大聲地說:“你,喪門星,把這衣服拿去河邊洗幹淨。”
見中年男人走遠了,女人小心翼翼掀起髒衣服,露出藏在盆裡的半塊髒兮兮的窩窩頭,壓低聲音說,“偷偷吃,别被發現了。”
林雲淺對那塊窩窩頭很是嫌棄,從他有記憶到如今,哪怕身在孤兒院都沒吃過這麼髒的食物。
但此時他什麼都不知道,能借着洗衣服的機會去外面打探情況,是件好事。
林雲淺試圖像女人那般抱起盆,可盆對于他這樣的孩子實在太重了。女人有心想幫,可中年男人已經在堂屋罵罵咧咧,女人不敢違抗中年男人的命令,朝林雲淺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匆匆離開。
林雲淺半抱半拖着木盆出了茅草屋。
這是一個很常見的農家小院。一間泥瓦房,一間廚房,一間茅草屋,院裡有幾隻散養着的雞,牆邊挂了一些臘肉鹹魚,瞧着日子倒還能過下去。
正是早上,有幾個婦人抱着衣盆往同一個方向走。林雲淺頓時明白,這些人都是去洗衣服的,趕忙跟上。
趁着洗衣服的機會,聽了婦女們閑談,又用那半塊髒臭的窩窩頭收買了一個瘦弱的同村孩子,林雲淺總算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如今的身體是一個克父克母的喪門星,因為就剩下大伯這一門親戚,被村長丢到了大伯這裡。同村孩子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大家都是喪門星地叫。礙于要在村裡生活,大伯隻好捏着鼻子将他留下來。但日子顯然不好過,家裡有點什麼事情,準會說是林雲淺克的。
反倒是大伯母,也就是給林雲淺窩窩頭的女人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以往落在大伯母身上的拳頭都到了林雲淺身上。
大概是昨天,林雲淺這身體的主人發了一場高燒,直接就走了。林雲淺成了這個倒黴鬼。
林雲淺松了一口氣,既然他沒有父母需要照顧,又是個累贅,不如幹脆逃跑,省得慕楚寒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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