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把她帶來了,”關鵬皺眉。“我怎麼就不能來了?關關,聽說關爸二春了,給你找了個新媽,長的那叫一個美豔傾城,你新媽還有一個女兒,今年十五了,長的那叫一個如花似玉,是真的不?”來人叫汪喬,一混在男人堆裡的女魔頭,一混在女人堆裡的真色狼,她爸自小将她當兒子養,養的連她自己都性别不分了,除了不能像男人那樣點炮和上廁所外,基本上這幫人幹的事兒她都幹過了,最崇拜秦錦華,隻要見着,一準兒粘過來,跟萬能膠似的,甩都甩不掉。起初大家都以為她喜歡秦錦華,可再看到她幾次三番吊着痞相勾搭他們女人破壞他們美滿姻緣後,就都沒想法隻有咬牙了。“喬,哥求你趕緊回家吧,都長成這樣了還出來吓人,哥們心髒好的都能被你吓的晚上做噩夢,人姑娘家的,第一次來,吓的不敢呆怎麼辦,你說我爸好不容易動了春心,你這一鬧,把人吓走了,回頭我爸非抽死我,”關鵬捂着心口窩,一臉受不了地說。丫青春期到了,那代表青春的疙瘩痘跟春風吹野草般,一夜之間瘋長,她還挺注重面子工程的,可醫院沒少去,偏方沒少吃,結果這痘痘不但沒消,反而有越長越飽滿圓潤的趨勢,本來還能代表她身為女性特征的瓜子臉嚴重變形,配上她那比男人還男人的行事做派,越發地讓人模糊起她的性别來。“我今個就是來替關爸把好最後一道關卡的,若這對母女這麼不經吓,就是今個留下了,早晚也是會走的,”大家不擔心她把人吓走,就怕她一出手,他們這一上午的功夫又白搭了,尤其是薛蟠子,他可是将自己一個月的零用全搭了進去,可這丫頭從來都是個難纏的主,她決定的事旁人說翻了天,也是白費。&&&&&&&&&&&&&&&&&&&&&&&&&&&&&&&&&&&&&&&&&&青城真冷,這是夕顔對青城的第一印象,她穿着羽絨服,圍着圍巾帶着帽子,還是感覺一股冷風向她撲來,江城的風是柔的,裹着清涼的水汽,撲打在人的臉上,會帶着一股濕意,可是江城的風是野的,像是裹着沙礫,撲打在人的臉上,有點疼。她用沒有帶手套的手拍拍臉,近在眼前的三層樓歐式小别墅,很漂亮,院落也很大,若是拿來種花種草種瓜果,一定不會顯的擁擠,可是這兒不是她的角樓,不能由她來做主規劃整理。她大概會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不能養花種草修剪葡萄架了吧!她想,鼻子有些酸澀,她不知道自己是後悔來這還是後悔來這,其實就算媽媽不在身邊,她一個人也能生活的很好很好,不等她感傷完,就聽關景山沖别墅前站着的幾個男孩吼道,“臭小子們,都杵那兒當柱子呢?趕緊過來幫忙拎行李,”四人加汪喬加秦錦華在車子開進别墅區時,就齊刷刷地站在别墅門口列好了隊,準備給予最高的迎接儀式,薛蟠子的兩捧花也抱到了胸前,沒栓領帶。可待關景山站在車下接夕怡瑾下來時,幾人就被她震到了,雛菊綢緞旗袍配白色皮草好似一下子讓人忽略周遭背景,将人帶入到民國迷夢中,所謂的女人味,在旗袍的演繹下,發揮到極緻,穿在她身上,更顯風情。也難怪關叔這般癡迷,據說纏磨了近兩年才抱得美人歸,這樣的女人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這種誘惑,一點都沒有演或作的感覺,仿佛她生來就是該穿這個,精緻華麗,豐韻柔媚,華貴高雅,含蓄又不失情調,穿别的倒讓人無法想象那是什麼樣。待夕顔出來後,一種水鄉的溫雅之美撲面而來,大家都是看過金庸小說的,腦海裡就蕩漾起金庸描寫王語嫣時那一登場的那種煙籠寒水的氣韻,荷露粉垂的清新,端的是神清骨秀,端麗無雙,清麗絕俗,美,是真美!勾的一幹人怦怦心跳,熱血如沸,心神俱往。還沒看夠美人呢?就被關叔那一嗓子吼回了現實,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意識地低頭看看自己的着裝,然後由關鵬打頭朝他爸走去,“阿姨,一路辛苦了,我是關鵬,我爸的兒子,”夕怡瑾笑的極是溫雅,“你好,鵬鵬,你爸有跟我提過你,這是我女兒夕顔,她比你小兩歲,以後你可以管她叫妹妹,”“妹妹好,”伸出手,夕顔愣,跟他握了握手,叫了聲,“哥哥好,”後面一幫狼在心裡‘嗷’地叫着,這南方的女人不僅人美,聲音也好聽,軟軟糯糯的,撓人的心,癢人的肺。“花,我那花還送不,”薛蟠子抱着花,小聲地問着一旁的朱威威。“送,不送不就浪費了,”朱威威小聲回道。“我有點不好意思,”薛蟠子有些扭捏道。齊嶽鄙視,“難得啊,咱薛大少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要不,給你,你去,”“這花太俗,我拿不出手,”齊嶽也不好意思。“給我,我送,”就見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然後兩捧花被人搶了過去,一眨眼,人和花都竄了過去。“阿姨,我是汪喬,這是我今早特意在花店裡定的鮮花,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麼花,但玫瑰花的花語是我愛你,就當我們這些做小輩的替有愛不敢說出口的關爸表達他内心深處對您深深的愛意,”“你這孩子,鬼花樣最多,小瑾,拿着吧,孩子的心意,”青城這幫以不要臉出名的大小男人們今個都有些不好意思。夕怡瑾接過花,笑着說,“謝謝,喬喬,我很喜歡,我帶了江城的特産,一會兒拿些回去嘗嘗,”“好的,謝謝阿姨,”汪喬在人前一向會裝。薛蟠子在心裡嗷嗷亂叫,掙紮了許久,也沒敢貿然上前說那話是我買的,不僅花,這地毯和花籃也是我鋪的我擺的。“你是顔顔吧,我比你大一歲,就住你們隔壁隔壁隔壁的那幢房子裡,不遠,擡腳的功夫就到了,你初來乍到的有什麼不懂,可以問我,我可是青城百事通,”說話時已經将手中的百合花送了出去,夕顔接過,微微一笑,說了聲,“好,”“美人如花,當真相得益彰,‘名花傾國兩相歡’,不及,不及。當年李太白以芍藥比喻楊貴妃之美,他若能活到今日見到你和阿姨,就知道花朵雖美,然而無嬌嗔,無軟語,無喜笑,無憂思,那是萬萬不及你們的,”汪喬退後一步,看着抱着花的夕顔,贊歎道。衆狼們又嗷嗷叫着,汪喬你這女混混,你搶花也就罷了,你還搶我們的台詞,我們的台詞。夕顔看向她,忽而笑了,“這是天龍八部裡,段譽誇王語嫣的話,”“你也看天龍八部?”汪喬驚,她以為像她這樣的女孩該隻看張愛玲的小說的。“看過的,金庸的書很好看,隻是我隻看過這部,”别的沒時間看。“金庸啊,他的書我都有,你喜歡我可以借給你,”“好啊,”笑的比方才燦爛多了。汪喬看愣了,半響說,“顔顔,你真美,我覺得你應該喜歡白茶花的,因為你像白茶花一般潔白無瑕,令人一見忘返,又有白茶花的溫婉與清然,這個百合花也代表純潔,但它是世俗理解的純潔,總是沾染了幾許匠氣,不若白茶花清靈,”這就是為麼狼們讨厭汪喬的地方,她總能将他們的風頭搶盡,台詞搶盡,哪怕她現在頂着一臉吓死人的青春痘。夕顔沒有跟女孩打交道的經驗,更不善于恭維或誇獎人,平時人家誇她漂亮,她就會回一句,你也很漂亮或者你也很好看,可對着汪喬一張滿是美麗疙瘩痘的臉,那句你也漂亮的話也說不下去了,這會兒确實不知道該怎麼接,隻端看她的臉,細細瞧着。“我這臉沒吓着你吧,”汪喬倒不在意,點着自己的臉嘻嘻哈哈的問。夕顔搖頭,“你臉上的痘痘是肝火太盛導緻的,吃幾副中藥調理調理就好了,”“聽關關說你家是開中藥鋪子的,你也會給人看病麼?”“顔顔三歲就跟着她爺爺學醫,是我們中藥鋪子裡的坐堂大夫,對傷風感冒,調理脾胃,美容養顔最是擅長,一會兒進屋讓她給你把個脈,開個方子調理一下,你這個年齡長痘痘是正常的,在江城她很多同學都是吃她開的方子調理的,效果都很好,”夕怡瑾拎着包兒走過來說,說完後拎着包在關景天的帶領下向别墅大廳走去,邊走關景山邊問,“累了吧,要不先去樓上休息會?幾個朋友在酒店定了桌子,說晚上要給咱們接風洗塵,盛情難卻,我答應了,”“還好,不用,好的,你的朋友我和顔顔應該要見見的,“關景山很高興,一臉洋溢着某種叫風騷的笑容,“小心點台階,地上滑,攙着我點,”這殷勤程度,膈應的後面三個小夥子直打哆嗦,不過,待二人一進入大廳,立馬嗷地沖夕顔圍了過來,“顔顔,我叫薛傳瑞,那啥,我是你哥的鐵哥兒,鐵哥兒知道不?就是玩的很好的那種,你……”話沒說完,就被汪喬截住了話頭,勾着夕顔的胳膊,待着她朝屋裡走,“你别理他們,一群小混混、臭流氓,上課看黃色小說,下課對美女吹口哨,跟他們結交,平白污了你的眼睛,你的氣質,方才說話的那位叫薛蟠子,最是沒品,呶,你手裡那俗花就是他挑的,可見多沒品,”又說,“你才十五歲都可以當坐堂大夫了,真的假的,天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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