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逸早便冷得手腳冰涼,聽他這麼一說剛露出點笑意,想要點頭應下,還沒開口就聽見展昭拒絕道:
“不必了,先看屍首要緊。”
當下沒讓他嗆住,也不好得直言,君子逸隻好笑道:“展昭,這才剛下馬呢,好歹休息一下再看也不遲啊。”
他倒是一身武功自不怕冷,要知道這一路上大雪漫天的,不停不休的跑了這麼些天,正常人早凍出病來了。
青州知縣也笑勸道:“是啊,不如先喝杯熱酒暖暖身子,我馬上叫人下去準備。”
展昭皺眉想了半晌,點點頭:“如此也好。”
君子逸頓時松了口氣,正準備往椅上坐,就聽見他下半句話。
“那君公子在此處飲酒便是,展某先行看屍首,等你飲完了再過來一起驗屍。”
“……”
端得展昭心中倒是别無他意,但旁人聽了定然無語。君子逸頭疼地摁了摁眉心,隻好随他道:“也罷也罷,先看屍首吧,看屍首。”
青州知縣有些為難地瞅瞅他:“那君公子,這酒……”
君子逸惱人地擺擺手:“不喝了不喝了,帶路去停屍房。”
“是是是。”
*
因得前日裡的縱火案,停屍房裡的屍首很多,滿屋彌漫着一股難聞的腐屍味道。好在君子逸與展昭早便看慣了這般情景,也不覺得難受,倒是那位青州知縣面容很是糾結,幾次都要嘔出來。
他用袖子遮住口鼻,指了指前面擺放着的兩具屍首,道:“展大人、君公子,這便是所提的那兩具男屍。”
展昭點點頭,輕輕掀開屍體面上所蓋的白布,白布之下赫然出現一張面目全非的臉,耳邊的皮膚翻卷起來,肌肉映襯着白骨,血淋淋的畫面讓人頭皮發麻。沒有了眼皮,眼珠生生暴露在空氣中,雖是沒有生氣,但就好像在專注的盯着一個人看。
一動不動。
那青州知縣被吓得魂飛魄散,但又礙于展昭在眼前,便極力保持着冷靜。見展昭看屍體看得認真,便随意問道:
“展……展大人,可是看出什麼來沒有?”
“屍體臉部的皮膚是被人用斧子削去的。”
“斧……斧子?展大人是如何看出的?”
展昭指給他看:“屍體臉部殘存的皮膚邊沿十分平整,故而并非是用刀刃慢慢割下來的。加上屍體的口鼻也有被削的痕迹,其他面部肌肉表層都非常整齊,可見得是一氣呵成。”
君子逸略微不解:“為何是斧子而不是其他利器?”
展昭指了指其中一具屍首:“這具屍體的死因是胸口被人用利器劃破,碎骨而死,兇手力氣很大幾乎是一斧斃命,從傷口切合處可以看出是斧子。而另一具卻是被劍刺死。說明殺人者共有兩名,而且兇手很匆忙,殺了人之後随意用斧子削去兩人的面皮。”
君子逸摸着下巴,喃喃道:“手法又快又狠,這人的功夫相當不錯。”
展昭微微點頭,沉思許久,問那知縣道:“這兩具屍首至今還是無人認領麼?”
知縣忙應道:“是啊,告示已經貼出去了,都過了好幾天了還是沒有人來。”
展昭伸手摸了摸屍體所穿的衣料,頓覺得質感有些熟悉。
知縣自顧自在旁邊唠叨着,也不知展昭是否聽進去了。
“我琢磨着興許是住在山裡頭的哪家的漢子,出來招惹了些江湖人士,路上話沒說得好就給人滅了口。這也不是沒道理的事兒啊,是不?”
“況且啊,本來自那件縱火案發生以後,這城裡頭就亂了許多,偷偷搶搶的事情時有發生……也都是那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所幹的,我看這件事兒啊,八成也跟他們脫不了幹系……”
聽得這知縣左一口“江湖人士”右一口“江湖人士”,展昭雖是沒在意,但君子逸眉頭直打結,悶聲打斷他:
“知縣大人這話不對吧。”
青州知縣微微一愣,卻聽得君子逸一手撐着下巴,指着那屍體解釋道:
“若按知縣大人所說,這兩名死者是住在山裡的漢子,那又如何穿得起這等上好的衣料?也就是說,這兩人并非是城外人,反而是大戶人家裡頭家丁倒有些可能。
若以這個推斷,知縣大人方才所說的江湖人士的偷偷搶搶便又有些說不通了。據我方才所看,這個身子較矮的死者腰間的玉縧腰帶可是上等貨,居然沒被那殺他之人拿走,豈非可笑?”
聽他這般說,知縣頓時有些結巴:“他……他或許是忘了也說不定啊。這兩人的錢袋不是已經被拿走了麼?可能那兩個人覺得夠了,就沒再拿了……”
“一個要錢的人還會忘了這麼重要的東西?知縣大人真是成日裡錦衣玉食慣了,自然不懂貧苦百姓的事情,窮人隻會嫌少,哪裡會有嫌錢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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