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家開在富人區的高級廣府菜館,一尾魚的價格令人咋舌,項适原眼也不眨地點了一道,又說了兩個菜的名字,然後便将菜單丢回桌上,随便對面的兩人加了幾道。
郁清彌沒有看菜單,反正項适原點的都是他喜歡吃的,康沃爾的共處加上最近讓下屬給他送的幾次便當,似乎讓項适原輕松掌握了他的口味。
餐桌上那些動辄牽扯天文數字的談話,他幾乎一句也沒有聽入耳。菜上了之後,他也隻是機械地将項适原夾到他盤子裡的吃掉。
那個遙控器就裝在離他最近的那個西裝口袋裡,項适原坐下時解開了外套的扣子,衣擺随着他的動作偶爾晃動。郁清彌很輕易就能夠到口袋,但他隻是看着,每次項适原的手離口袋近一點兒,他就産生一種那隻手要伸進去找遙控器的幻覺,神經仿佛在鋼絲上遊走。
“……彌彌。”
他聽見他們在說他的名字,終于回過神來,聽完整了句子。
“彌彌,你也會跟我們一起回香港吧?”廖夢思問。
回香港?郁清彌先看向項适原。
項适原雖然神情與平常一樣淡然,但郁清彌卻莫名看出,他似乎對自己下意識的反應很滿意。
項适原問他:“學校什麼時候放冬假?”
“應該是十二月初吧,放一個多月。”
“嗯。有什麼行程安排嗎?”
郁清彌脫口而出:“你去哪裡?”
“我去哪裡你就去哪裡嗎?”
“對。”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項适原看向桌子對面的兩人,示意此事沒有什麼可再讨論的了。
項骓一直在觀察他們,這時對廖夢思使了個眼色。
氣氛很平和,郁清彌甚至覺得硬說是帶男朋友見家長好像也不算太奇怪。
郁清彌總算是聽了一會兒他們接下來的談話内容,項胥落在項适原的手中,項骓倒戈要保住北美陣地,已經隐退的項秋桐忽然要求将項胥帶回去處置。
他一邊心不在焉地聽着,一邊習慣性地提起醒酒壺為項适原的酒杯添酒,這類飯局涉及的話題敏感,包廂内一般不設服務員,往往是被當成花瓶帶過來的他充當這種角色,他早已輕車熟路。正要轉向項骓的杯子時,項适原突然擡起手壓住了他的手腕。
談話的節奏被中斷了,一時間餐桌上沉默彌漫。項适原神色不改,臉上明晃晃地寫着“隻準給我一個人倒酒”。郁清彌猶豫了一會兒,準備将醒酒壺放下。
“我來吧。”廖夢思忽而開口,接過醒酒壺,為項骓斟滿,然後給自己倒的時候,手不知道怎地一歪,紅酒潑向郁清彌,濺到他的T恤上。
“哎呀,彌彌,你看我。”廖夢思露出個非常程式化的笑容。
郁清彌在心裡歎了口氣。
“沒事,我去洗一下就好。”他要起身,項适原不動聲色地托了下他的手肘。
他對項适原輕輕搖了搖頭,不敢多對視,怕自己忍不住流露出不該有的表情。
直到走進洗手間,他才放松了一點兒,将紙巾伸到水龍頭下方沾濕,慢慢擦拭着衣服領口。體内的異樣感依然強烈,但他并沒有去隔間查看的想法。
他磨蹭了一會兒才出來,果不其然,廖夢思站在走廊上。
“媽媽。”
廖夢思冷哼一聲:“還知道叫我媽。”卻伸手擦拭了下沾在他臉上的水珠,嬌嗔又親昵的模樣。
“你搭上了項适原怎麼不說,我還費勁給你和溫尚宇牽線。”
“不是的,媽媽。”即便沒有心情,那麼多年來的裝模作樣令他自動演起戲來,“他捉項胥的時候順便把我帶走了。”
“哼,我就知道。他連個臨時标記都沒給你?”
即便是非發情期,也很少Alpha做愛時會不成結也不咬破腺體——主要是信息素影響下會忍不住,尤其對于精力旺盛的年輕Alpha。因此溫尚宇和廖夢思都沒發現他們真正到了哪一步,他想他們大概到現在還對年輕的項家大少爺抱着輕視的态度。
郁清彌搖搖頭,為了讓整件事更合理一些,又補充道:“我跟他說我的腺體到年底才會完全康複。”
“哈,還真要标榜自己是真愛嗎。”廖夢思以一種非常鄙夷的口吻道,“你就暫且跟他耗着吧,但也别讓他标記了,老太婆指不定有什麼想法,要是這座大山不牢靠,溫尚宇還是對你很有興趣,他說了不要二手貨。”
廖夢思竟直接對他說出溫尚宇口中的侮辱性字眼,郁清彌生氣了,在廖夢思面前卻壓抑太久而無法展現出來。
他總歸是有些怕她的。
“那如果項适原靠得住呢?”郁清彌盡量将生硬的語氣放緩了,“你和叔叔……能跟他和平共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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