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看着褚骁,心歎這也是個奇人,不僅完全不受她琴音的影響,甚至還能保持着最清醒的狀态跟她交流。雖然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秦時雨身上,可她看得出來,褚骁是完全清醒,是完全對她的琴音無動于衷,不存在用靈力抵抗的痕迹。
就很神奇。
秦時雨睡了一覺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确實發現從神魂到身體都輕松了不少。
這是一處幽靜的山谷,陽光透過樹枝的縫隙細碎地落在地面上,形成一個又一個乖巧的光斑,随着微風輕輕晃動着。秦時雨就躺在樹蔭下,身上滿是溫暖的陽光碎片。
褚骁坐在不遠處,膝蓋上放着他的本命劍,精緻到幾乎透明的劍身在陽光下跳躍出歡快的光芒,仿佛在小心翼翼地呼吸着。
褚骁在入定,所以秦時雨即使醒了也沒有出聲,放慢了呼吸放輕了動作調整姿勢坐了起來,擡頭望着被枝丫劃分開的天空,長舒了一口氣。
玄音宗所處之地靜谧優美,林深草密,空氣中是濃郁的靈氣,伴随着陣陣優美的音樂,還有清脆悠揚的鳥叫符合,像極了人間仙境。
其實她做了一個夢,夢裡看到一個像極了這大自然美色的綠衣少女,透着勃勃生機,雖然隻能看到她的背影,卻能從她飛揚的黑發中感受到她的跳脫她的快樂,那愉悅的笑聲一直在她腦海裡回旋。
雖然她從沒見過賀丁靈,也沒從原身的記憶裡找到半點線索,但是她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賀丁靈,那個鮮衣怒馬最是鮮活時期的賀丁靈。
原身的母親。
秦時雨垂眸,看着掌心的黑色竹哨,仔細感知就能發現,這竹哨上有一絲賀丁靈殘留的神念,見到秦時雨的時候表現得很開心。就像是那種無法割舍的血脈親情,即使隻有年輕時留下的一絲神念,也能感覺到秦時雨和她的血脈親緣,倍感親切。
秦時雨在猶豫,這東西要不要跟羅潛說,或者要不要告訴秦銘。
因為是從玄音宗拿到的東西,跟人家宗主交待一聲似乎也是必要的,但她有一種感覺,以羅潛和賀丁靈的淵源,羅潛可能不會讓她把竹哨帶走。
至于秦銘,賀丁靈的死讓他那麼痛苦,秦時雨也從沒見到秦銘那裡有任何可以緬懷賀丁靈的東西,這竹哨交給秦銘可能不是慰藉,而是刺激。
真難決斷。
這東西怎麼就會找到她——或者說,這東西怎麼就會在玄音秘境裡?
是誰放進去的?
褚骁睜開眼睛就看到秦時雨望着手心,一臉糾結的樣子,看來對這竹哨的存在很是頭疼。
“你可以交給秦長老。”
“大師兄你醒啦?”秦時雨直接跳過褚骁話裡的重點,隻關心褚骁現在的狀況,“大師兄剛剛是頓悟了嗎?大師兄好厲害,悟性就是高!”
褚骁:“……”
“玄音宗這裡氛圍也很好,這些音樂聽上去就很容易産生共鳴,頓悟好像也變容易了!”
褚骁面無表情地說:“秦師妹共鳴了嗎?”
秦時雨:并沒有呢!
第89章八十九滴雨語重心長的風不起
秦時雨沒有共鳴,也沒有頓悟,除了一個不知道算不算是回憶的夢境。
“大師兄,容師姐她們出來了嗎?”秦時雨不得不十分僵硬地轉移了話題。
“不知道。”褚骁在這裡就沒離開過,秦時雨睡了多久,他就在旁邊入定了多久。外界的事,他根本沒關注過。
結果褚骁話音未落,一個已經有些熟悉的柔軟女聲出現在了不遠處:“褚師兄,秦師姐,宗主有請。”
是舒蔓蔓,小姑娘柔柔弱弱地站在那裡,扶風之姿,滿目羞澀。能站在褚骁面前跟他說話,已經用光了她所有的勇氣。
秦時雨覺得,每一份誠摯的喜歡都值得尊重,但并不是每一份喜歡都會有回應。舒蔓蔓比原身做得好的一點,就是都在用盡所有的勇氣想要靠近喜歡的人,卻不像原身那樣給對方增加無盡的煩惱。
可惜褚骁就是個木頭,從本質上講就不可能對舒蔓蔓的感情給與回應,身為一個劍修,褚骁眼中的道侶可能就隻有他的劍,更别說他現在有了本命劍,那更是難以被外物轉移注意力。
秦時雨看了看舒蔓蔓,又看了看褚骁,總覺得氣氛一時僵持住了,不得不笑道:“舒師妹來的真是太巧了,我才剛剛醒過來。”如果不是舒蔓蔓一直都等在這裡,那就是羅潛宗主有獨特的技巧能夠察覺這裡的變化。
舒蔓蔓笑得眉眼彎彎,面露羞澀,對着秦時雨還能正常說話:“徐長老能夠感覺到,秦師姐剛醒,就喚了我過來,宗主有吩咐,想邀褚師兄和秦師姐一叙。”
“好呀,我們這就過去。”秦時雨幾步走過去,還招呼了褚骁一起,“舒師妹這次秘境一行收獲如何?容姐姐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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