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守靈七日,先朝亦有此先例。皇兄這是迫不及待要登基,亦或者是害怕被我查出父皇真正的死因!”盛熠煊的一番話卻是刺痛了皇後的心,做了一夜噩夢的她聞言面色又慘白了幾分,但卻允了盛熠煊的提議,“好,就定在七日後吧。”她亦想再多看皇上幾眼,即便是再痛亦想将他永遠記在心裡。幾個皇子面面相觑,眼中都免不得對盛熠煊流露出來責怪的神色。畢竟盛熠煊要為父皇守靈,他們同為皇子也沒用先行離開的道理,但一守就是七天,又豈是從未受過苦和寂寞的王爺經受得住的。衆人之中,認真守靈的怕是隻有皇後了。甚至七日之期已到,她仍念念不舍。已死之人身子并無開始腐敗,就像隻是沉睡了一般。在這七日的守靈中,皇後無數次恍惚看到皇上從棺中坐起。這七日裡她終于明白,她所争的一切最終目的也隻是為了赢得皇上的關注,可她竟親自扼殺了她多年來行進的方向标。她多想這一切從未發生過,皇上待她仍舊視若無睹,相敬如賓。左修與丞相二人将國葬一切事宜在七日裡皆準備停當,存放着皇上“屍首”的棺木就停放在皇室祭壇的正中央。祭壇之大,可以容納下數千人,朝堂官員不論大小盡皆出席,而祭壇之外則又圍了一圈左修帶來的親兵,以防葬禮上出現的任何不測。在以皇後為首的皇室和朝臣的幾番叩拜之下,一聲輕咳從棺木裡傳來。下首的人或許沒聽見,皇後卻聽了個分明。震驚與激動兩股力量力量在她心裡橫沖直撞,令她一時失了反應。在她驚愕之餘,皇上已将棺木打開,坐了起身。在場衆人一片嘩然,隻見皇上從棺裡跨出,腳步虛浮但堅定地一步一步朝皇後走去,最終在她面前站定。皇後顫巍巍伸手觸摸眼前燙金邊的龍袍,一擡首便撞進皇上如墨一般深的眼波裡,喜樂不分,晦暗不明。“皇、皇上——”多日來不曾真正歇息過的皇後終于在呢喃出心中的名字後,眼前一黑陷入了昏厥,周遭的一切聲音皆進不了她耳中。待皇後醒來已是一天一夜之後,一屋子的藥石味令她不悅地蹙眉,睜眼時身邊卻沒有一個服侍的宮女。“來人——”皇後喑啞着嗓子傳喚宮人,卻無一人現身。在殿外把守的侍衛在聽到殿裡的聲響後,連忙匆匆上報至禦書房。彼時皇上已是平定了叛亂,和左修于禦書房内叙舊。聽聞侍衛的禀告,皇上眸色又深了幾分,擡腳就往中宮方向走去——剛至中宮殿外,瓷器擲地破碎的聲音從殿内傳來。侍衛倉皇行禮,皇上一擺手,徑直走入殿内。聽見腳步聲漸行漸近,皇後随手舉起一個杯盞又砸了過去——“不想活命了?為何這麼久才來!本宮定将你治罪!”醒來後的皇後頭疼欲裂,殿内不僅沒有一個宮女,便是連殿外的侍衛也全換成了生面孔,禁了她的足。她努力地回想,記憶卻定格在她在觸碰到皇上衣角便模糊了去。至于皇上是否真的從棺中爬起,她已分不清是夢境亦或是現實。來者并未答話,而是靜靜地站在她身側。皇後怒而轉身,不意跟前站着的人真的是皇上!她顫抖着站起身,一把撲進皇上的懷裡,感受着他熾熱的體溫和平穩有序的心跳,顫抖着雙唇道,“皇上!你沒死!你真的沒死!”皇上平靜地将皇後從他身上推開,“朕沒事皇後很失望吧。”皇後淚眼婆娑,連連搖頭,那種失而複得的感覺充盈了她的心頭。再見到皇上她不覺得害怕,而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慶幸——“我無心的……那天之後我也後悔了,如今見皇上身子安好,臣妾比什麼都開心!”皇上背手而立,“你就不曾想過,朕如今無恙地站在你面前,你的好父親和好皇兒當作何處置?”原本滿心的喜悅被皇上之言如一桶冷水當頭淋下,皇後倒退了幾步,直至撞到案角才借力站穩了身子。她指甲嵌入掌心裡,過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皇上決定将他們如何處置?”“謀篡帝位,毒害帝王,你覺得朕能留他們的命?”那日國葬上,自他從棺木裡坐起身的那刻起,丞相便亂了方寸。本欲緝拿盛熠煊的親兵反倒輕松将丞相和太子等一幹人悉數拿下,一場國難便就此被化解為無形。已是花甲之年、養尊處優的丞相何曾受過此等屈辱,當夜便與獄中自戕了。如今天牢内關押着是是丞相的親信,而太子則被軟禁與東宮裡。至于如何處置太子,幾個大臣相持不下,他倒想來看看皇後作何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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