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安沒有動,也沒有再回話,隻讷讷的站在原地看着莫非搖曳生姿的背影。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能這樣平靜的看着她。許久之後,就在莫非要消失在顧平安視線的那一刻,顧平安沖着她的背影嚷了一句:&ldo;你想要的,我不一定想要,但是我一定不會給你,因為我和你一樣,非常讨厭你。&rdo;莫非沒有回頭,身體微怔,噔噔的高跟鞋聲停滞了一下,隻幾秒的時間,随後又恢複了步調,消失在了顧平安的視線裡……顧平安回到包廂以後一直安靜的吃飯飾演好自己的壁花,沈安平坐在自己身邊,他的氣息總若有似無的占據顧平安的鼻腔。顧平安覺得有些恍惚。她悄悄的擡頭,以仰視的角度正好看着沈安平的下颚到耳廓,線條流暢,骨骼堅毅,他的眉眼清隽冷傲,明明還缺乏時間的錘煉和沉澱,卻異于常人的傲然,每每他不經意的橫掃一眼,顧平安總覺得那是睥睨一切的眼神。記得以前關小寶總是說,這幫纨绔子弟的存在就是為了氣死天下的男人,所有男人想要的東西他們每一樣都有。顧平安此刻才覺得有道理。金錢,權利,地位,女人,沈安平每一樣都有,甚至他還年輕又英俊。顧平安對他一直有一種毫無道理可言的占有欲,這種感覺十分微妙,卻又異常簡單。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一刻開始對他産生了這樣超脫的感情。然而與此相對的,她也一直隐隐的自卑,他每次喊她醜丫頭,她就會怨恨自己為什麼不更漂亮一些,更高一些,學習更好一些。正因為這樣的自卑情緒,她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他。可是有時候,感情這個東西,就是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沈安平對她,大概就是如此吧。耐心耗盡,所有的感情和回憶都一起灰飛煙滅。顧平安悄無聲息的歎息一聲,低下頭去,米飯微涼,放在嘴裡有些硬,這飯吃的顧平安有些堵。她腦海裡不斷思索着莫非對她說的話。她身邊還有什麼是值得莫非觊觎的呢?除了媽媽,隻剩沈安平。這兩個人都是她不能失去,卻又不知道該怎麼留住的人。從小到大她都是個競争意識不強的人,連要強該做些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她總是傻傻的在原地。她總希望别人能看出她的心思,可她又倔強的從來不會明顯的表露出自己的心思。有時候她都恨自己的别扭。整頓飯吃完,顧平安隻能用&ldo;鴻門宴&rdo;來形容這頓飯。從頭到尾她都如坐針氈。所以當聽說可以離開的時候,她幾乎是一躍而起。離開前她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公司的一名主管,鑒于習慣,她默默的轉到角落去接。沈安平去取車了。她一個人邊接電話,邊下意識的踱步向前。雙手不自覺的拽着自己的衣角。電話裡主管向她彙報着工作,要求她轉達給畢冉,她認真的聽着,點着頭。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終于挂斷,顧平安握着發燙的手機,隻覺得輻射讓她的頭都有些昏昏的。走廊的盡頭風涼涼的,将她的頭腦吹得三分清醒。她記得走廊的轉角有條路直通大門,于是準備往那裡穿行,不想剛走出兩步,還沒跨進柳暗花明,就看見不遠處站了兩個她異常熟悉的身影。她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正當她在猶豫是要繼續往前走還是回頭的時候,她看見莫非一臉璀璨的笑容踮起了腳尖,親昵的擁住了背對顧平安的沈安平。整整三秒,顧平安偏着頭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她在等着沈安平的反應。三秒過去,沈安平沒有推開她。顧平安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她心裡坍塌,那些尖銳的碎片紮的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她無力的看着不遠處的兩人,表情茫然,她忘了離開,也忘了上前,隻傻傻的站在原地。那一瞬間,她一直笃信的東西,就那麼頃刻間被碾壓成齑粉。……沈安平原本是不想陪顧伯母吃飯的。她電話裡一直笑容和煦,口氣溫婉,有意無意的就跟他提莫非。這情形表達的意思他心裡自是有數。其實他并不想和莫非走的太近。事實上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和任何女人走的近。潛意識裡他開始整理自己的私生活。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他至今忘不了那時候顧平安一臉鄙夷和嫌棄的看他,冷冷的語調像質問一般:&ldo;有本事你别跟那些個女人上c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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