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承勾起冷笑道:“二哥呀二哥,你打的什麼算盤我能不清楚嗎?可悲的慕謙啊,以你對大魏的貢獻,封王都綽綽有餘,卻為何至今仍然隻有将相之位,而無王侯之爵呢,呵呵呵……”
“如今看來,當年你為慕謙讨保,果真是老謀深算。”
楚天承嘴角一揚,側臉看向面具男笑道:“我更希望你用‘深謀遠慮’這個詞。”
面具男一聲冷哼,楚天承卻并不在意面具男的無禮,目光又轉向那地圖,臉上滿是陰謀得逞的笑道:“楚天堯的心機和手段我太了解了,慕謙是先帝留下來的一員猛将,以他之才能,成為國之棟梁是遲早的事,我又豈能坐視他成為我的威脅!”
有楚天承這樣傳奇又年輕有為且正當年的親王在旁,楚天堯如何能安心,他對慕謙的一再榮寵無非是為了給兒子留個堅實後盾。
然而,正如楚天承所說,天啟帝重用慕謙的同時又處處提防着他,有心人大約都明白其中根由。
當年庚寅之變後,但凡與憫太子沾邊的人,楚天堯都窮追猛打絕不放過,而慕謙發妻柴素一之胞妹柴素雲恰巧是太子的貼身侍從女官。
本來慕謙因此受牽連也險些難逃厄運,幸好厲王楚天承出面為他說情,道慕謙是難得的棟梁之才,且他素來持身中正,不涉黨争,為大魏江山社稷兢兢業業,從無二心,楚天堯這才作罷。
後來事實證明,慕謙确實是難得的帥才,替楚天堯南征北戰開疆擴土抵禦強敵,于魏室江山功不可沒。
然他既是楚天承力保才逃過一劫的人,楚天堯自然不可能完全信任他,刻意提拔他也有防備他成為楚天承的人的目的在,用他的同時又處處防着他。
楚天承道:“他既是我保舉的人,楚天堯會刻意提拔施恩于他便不足為奇了。倘若他當真是我的人,那麼楚天堯便可借機将他收為己用,還可将他培養成對付我的有力棋子,反之,他若不是我的人,楚天堯亦可借機收服人心,得一員股肱之臣。”
面具男朝楚天承拱手微微一揖道:“大王高瞻遠矚,在下佩服。”
楚天承看出了面具男此舉不變的諷刺味道,仍舊不怒不氣。
“利用次要敵人打擊主要敵人,敵明我暗,靜觀鹬蚌相争,而我則肆機坐收漁利,方是智者該為。不過慕謙這枚棋子還沒有發揮他真正的效用,如今下定論為時尚早,何況他爬得越高,将來跌得就會越重。”
“這就是你這兩年來天天拍那皇帝小兒馬屁的原因?”
楚天承陰詭一笑:“如此我才能獲取他的信任,消除彼此之間的隔閡,不是嗎?與其冒天下之大不韪跟慕謙硬碰硬,不如等那黃口小兒親手把江山送到我手上!報複仇人最佳的方式不是殺了他,而是要讓他一無所有,讓他身敗名裂,讓他生不如死!這會比殺了他更加大快人心!”
楚天承看着面具男意味深長道:“如此,你的大仇也得報了,‘亡國孤煞’将給他們帶來怎樣的絕望,我拭目以待!”
“哼!”黑裘一揚,面具男轉身大踏步離去,暖閣中再度恢複安靜。
稍頃,一個青布長衫外罩黑褂的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與一個身着黑白相間束袖袍靴的冷面青年掀簾進來。
管家胥江進來後便走到了案邊恭敬侍立,青年則跪地行禮道:“參見主人!”
楚天承面向地圖背對兩人吩咐道:“落雨,繼續去執行你的任務,有任何異動,立刻來報。”
“屬下遵命!”
冷面青年領命後也很快閃了出去,一旁胥江看着落雨退出後方道:“若是讓他知道了真相,隻怕他就不再是一枚聽話的棋子,而是一把會傷及自身的利劍了。”
楚天承眼中又蒙上了一貫的寒光與銳利:“放心吧,他永遠都沒機會知道真相,因為知道真相的人都已經死絕了!”
胥江看起來五十上下,一看體格就知是習武之人,而且手上一定沾過不少血腥。
隻見他眼中閃動着殺氣道:“将來倘若這枚棋子不再為主人所用,那胥江也絕不會手軟!”
楚天承瞟了一眼胥江,笑道:“胥江,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殺氣還是這麼重。”
他便是那個替楚天承看守淩霄樓的人,王府内暗藏的高手,對楚天承絕對忠誠。
當然,以楚天承的為人,他是絕對不可能信任任何人的,他不過是把胥江看作一枚聽話好用的棋子罷了。
胥江對楚天承畢恭畢敬一個躬身,幾乎都要将頭挨到地面了。
“當年若非主人相救,胥江早已喂了山裡的豺狼,胥江這條命是主人撿回來的,隻要主人有命,刀山火海,胥江都願為您去闖!任何威脅到主人的人,胥江都絕不會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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