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拉菲恩聞言,隻覺得守靈族是得寸進尺,齒冷道:“他們差點謀殺了一名帝國軍官,我還要去給他們賠禮道歉?”
楊捷不客氣道:“不明狀況,就擅闖他們領地,是你們不對在先。他們要怎麼處置私闖領地的入侵者,是他們的自由。這點規則,閣下您不會不懂吧?”
“哼!”梅拉菲恩覺得是對牛彈琴,無話可說。
祭靈夜第一日當晚,他們随楊捷來到守靈族的城鎮——浮沙城。整座城鎮一色黃牆土砌,地面上的建築像一個個低矮的半圓土包,隻有兩人丈高,破破爛爛,像是由殘垣斷瓦勉強修葺而成——這些隻是入口,守靈族的家建在土包下面,以防風沙侵蝕。因為是祭靈夜,入夜以後,家家門口挂上了暖色風燈,一片瑩瑩光海,就像是沉在沙漠中的星星,萦繞出不夜之城的意境。倒也有幾分異域的美意。
祭靈隊伍正準備出發,梅拉菲恩等人入鄉随俗,換上守靈族的黑布破袍子,也學着騎上沙漠駝鳥,臉上塗抹五彩斑斓的油彩,随隊伍前行。
仔細研學之後,才知守靈族的族語和帝國語出自同源同根。由于守靈族避世千年,他們仍使用着協約紀元時期的語言,如今稱之為原語。而現今的帝國語又稱為新語。
守靈族并不是不會說帝國語,隻是不願說。銀河帝國對他們一族造成的傷害,早傷透了他們的心。
梅拉菲恩經過幾日刻苦學習,他悟性高,學得快,已然能使用這種古語做簡單交流。
隻聽族長的兒子介紹說:“那些風燈的作用,是指引惡靈。”
“把惡靈引到自己家中來?”洛倫佐覺得匪夷所思。
族長兒子解釋:“這是我們族代代流傳的說法。死去的人,将不再記得生前之事,如此,他們被高維生物‘火星意識’侵蝕,産生惡體,會造成世間災難。風燈可以令他們想起家,想起生前的親人,藉慰他們的靈魂,使他們有個歸宿,就不會為害人間。”
生物競争,似乎有個本能的認知——資源有限,無法均等擁有,要去搶。歸宿,或許是靈魂的終極追求。不論是欲望的歸宿,還是感情的歸宿。
梅拉菲恩心中有個地方空落落的,而且不知為何,那處空蕩似乎與日增加,越來越大,越來越深。他輕笑問:“那他們,能和我們活着的人對話嗎?”
或許是小時候愛看東方玄幻小說的緣故,他腦子裡總有一個念頭,或者該說是念想。希望“通靈”之事是真的。
……大概還是想問一問那蠢蛋吧。
族長兒子搖頭說:“我們無法和他們溝通,因為不在一個維度。”
就是生死永隔的意思吧。梅拉菲恩暗自想,仰頭望着星空,隻覺眼前黑暗空茫,找不到方向。
不過隻要有基西雅蓮在,他便跟着基西雅蓮就好。
祭靈隊最後停在一座巨大的黑色建築物前。守靈族人架起簡陋的祭壇,支起一束束火炬,火焰叢叢竄起,照亮一片開闊的沙地,大家就在這塊明亮的沙地中央休息。篝火燃起,作為祭品的生肉果物也紛紛擺上烤架,酒水倒進大祭盆中用旺火加熱。氣氛像開營火晚會般熱鬧。族中長老們向每人分發一隻陶碗。
族長兒子介紹說,碗是等會讓他們放血用的,然後再将血倒入祭壇上那隻聚靈盆中,注入酒,燃盡。這就是他們族的祭靈儀式。
大祭盆中的熱酒可以随意取飲,梅拉菲恩好奇,從地上的簍筐裡選了一隻長柄勺鬥,走上燒酒架,提着勺鬥慢慢輕撩攪動,舀起一勺來,吹涼了,抿上一口。
“嘶——好烈!”
他一轉頭,隻見身旁洛倫佐正學着他方才的動作,依樣畫瓢也要來一口。梅拉菲恩連忙出手阻止:“這酒烈得不得了,你酒量那麼差,最好别喝。”
這麼說着,便想起那次新年宴時,洛倫佐喝醉的模樣,神色有些不自然。
洛倫佐皺眉輕語:“是嗎?喝一口沒關系吧……咳咳咳!果然好烈!”
梅拉菲恩腦中不自覺地浮現着那次洛倫佐酒氣熏然的樣子,不敢直視過去,用餘光斜斜睨了幾眼,說:“你這家夥……身體還好吧?好好呆在空間站休養不是很好,讓你帶薪放假,你不要,偏要跟來一起吃沙子。搞不懂你這人是要蠢到什麼程度,竟幹傻事。”
“我沒事啦。”洛倫佐用輕松的語氣說:“提督讓我跟着你一起來,就是協助你。我怎麼能呆在空間站心安理得放假呢。如果那個人真的出現,我比你更想親手殺了他。”
梅拉菲恩忍不住譏嘲:“就怕你别一見了他,又瑟瑟發抖,像小狗一樣立馬搖着尾巴倒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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