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說得很輕,“這麼夠意思,怎麼謝謝你呢?嗯?”
紀真宜的指尖很涼,點上皮膚的那一刻卻燙得驚人,謝橋甚至覺得自己的後腦都被燙麻了。紀真宜又逼近了幾分,近得謝橋再躲不過去,他氣息飄忽,半啞的聲線帶着蠱惑人心的力量,“你看着我呀。”
謝橋喉頭攢動,和他眼神對上的那一瞬間,紀真宜半墊起腳一股勁吻上了他。雙唇相觸的那一刻,謝橋一把摟住紀真宜的腰把他狠狠上箍進懷裡,抵死纏綿似的吻得難舍難分。唇舌纏繞的水聲清晰而火辣,紀真宜房門還敞着,謝橋嘗到他嘴裡清新爽冷的薄荷牙膏,掌心在他後背動情地撫摸着,仿佛要把這個放浪的婊子摸化在懷裡。
祝琇瑩端着兩杯牛奶進來時,紀真宜正坐在書桌前,一手撐着頭,并不怎麼老實地在玩筆。謝橋靠在一旁的衣櫃上,慌亂間手裡随意拿了本公式小冊裝模作樣地在看,整間屋子洋溢着某種做賊心虛的安靜。
祝琇瑩一進來就開始數落紀真宜,“你怎麼手裡拿支筆都不能好好學習呢?坐的是書桌,看的是書本,你在這轉筆?你看看人家小橋,站在這都知道拿本書看,你怎麼就不知道跟人學學?”她又絮絮叨叨念了紀真宜一通,轉頭笑着對謝橋說,“阿姨不吵你們了,牛奶現在還燙,你們再學一會兒,睡覺前喝。”
謝橋有一個禮貌性的笑,“謝謝阿姨。”
祝琇瑩對他可太滿意了,“謝什麼呀?是阿姨麻煩你了,他不好好學你就告訴阿姨,阿姨收拾他,有什麼需要的叫阿姨一聲就行。”
她走之前還搡了紀真宜一下,連帶着眼神迫視,“人小橋學習多忙啊,答應來幫你輔導多不容易,你趁這個機會好好學點東西不行嗎?過陣子集訓去了,更加沒空了!日子一天天的過,這麼大了怎麼就不知道懂點事呢?”
等她連磨帶蹭地出了門,紀真宜才沒了骨頭似的靠在椅背上,他昂起頭,掰開自己下嘴唇,露出紅嫩水盈的口腔來,朝謝橋口齒不清地發牢騷,“啧,把我嘴都咬破了。”
怪不得剛才沒找堆歪理來反駁他媽。
他仰視着謝橋,四肢舒展,彎彎的笑眼裡像藏着軟鈎,“這麼猛,怪不得那天敢趁我洗澡闖進去,哦?”
謝橋垂下眼簾看他,密茂的睫毛覆出一小片淡淡的陰影,紀真宜說話時輕凸的喉結上下遊動,像一個魚餌上的浮漂,在瓷白的頸間隐隐現現。謝橋伸出手,食指指腹貼着他好動的喉結滑了滑,五指張開陡然掐住他的脖子。
紀真宜原本以為他在玩笑,還想逗他幾句,沒想到謝橋霍地收緊了虎口。紀真宜身體一下緊繃了起來,雙目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幹……”
謝橋倏地收回了手,像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掩飾慌亂地坐在了紀真宜旁邊的椅子上,“學習吧。”
第三章瘦猴
謝橋昨天回來時忘了摘眼鏡,眼鏡盒落在學校,隻好又戴過去。他眼鏡度數不太高,一個兩百多另一個一百多,課下不帶眼鏡也沒什麼障礙,隻是偶爾會忘了摘。
他人長得白,不是紀真宜那種看上去讓人心慌的蒼白,是那種看一眼就讓人心動的淨白,帶上眼鏡時溫潤生光。他推着車從電梯裡出來時,正好撞見還在樓下磨叽的紀真宜,一大早的不知道從哪弄來根雪糕在嘴裡嘬着。
一見他就笑了,“我說怎麼沒在路上遇見過你,原來你騎車啊?”
謝橋這輛公路車是TREKEmondaSLR10,去年生日收的禮物,很合他的心意。車身暗黑塗裝,一件式全集成車把,全車重量不到五公斤,不說配置多牛X,單從外形看着就酷到沒朋友。
這原本是他上下學的通勤車,隻是現在住學區房幾百米的功夫,就顯得有點大材小用了。他也隻偶爾想起來才騎一騎,畢竟這東西容易丢,還得在門口保安室放着,到底是喜歡。
“這彎把真帥。”紀真宜上手摸了摸,他顯然是個不識貨的,張口就問,“小橋帶我一程好不好啊?”
公路車當然是沒有後座的,紀真宜說帶他一程估計就是冒險踩在後輪芯突出來的螺絲上,這樣不僅非常危險,而且對車架和輪組牙盤都傷害巨大。
“不好。”他看了眼紀真宜,“時間來得及。”
紀真宜顯然也就這麼一問,并不是真的想搭這一程,權當逗他說幾句話。也不糾纏,咬了口雪糕,一手揣兜裡笑着說,“好吧,我走了,小橋路上小心。”
就這麼幾百米有什麼可小心的。
紀真宜很散漫,這還不是一種能靠外在衣飾遮蓋的散漫,就算他校服穿得整整齊齊,頭發整理得一絲不苟,别人看着也照樣覺得這人沒個正形。這種散漫萦繞在他周圍,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懶懶洋洋,整個人都仿佛沒有實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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