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快給他跪了,情急之下硬生生來了一段“即興表演”,撒了個彌天大謊:“是這樣的,我當時和你們分散了,運氣不好遇見了另一波人畜……”楚秀的話術可謂是信手拈來,天衣無縫。一段“蕭郎舍身救友,絕境之中堪破十年道行”的傳奇話本,橫空出世。北聿自認活了這麼久,天上天下都走過一遭,也沒見過能有比他還會胡編亂造不帶臉紅之人,也是長見識了。 聽完後少芳茅塞頓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說蕭忘的修為為何長進如此之快……啊啊!你們這群有天分的人真是欺人太甚!”少芳頓覺不甘,嚎啕着欲奔三昱去找安慰。而對周遭環境調查了好幾圈的三昱,剛好禦劍過來想和北聿商量之後的事宜,正好和少芳打了個照面。“你又怎麼了?折玉師叔怎麼教導你的?遇事切忌慌張,六神無主……”“三昱,我是不是很笨?”三昱一聽,表情登時嚴肅:“怎麼會作如此想法?少芳,雖然師兄師叔們常常嚴厲敲打你,但都是為你着想。”少芳感動不已,眼裡含淚道:“昱哥兒……”三昱接着說:“朽木亦可雕也,别怕。”“……”目送少芳沉默離去的楚秀,内心感慨萬千。這年頭,大家都不容易啊,不容易。“這裡荒廢許久,記載上的‘陣眼’已經找不到了。你們之前在其他地方可有所發現?”卷宗上有小記,封印仙人笑的關鍵就在于它的陣眼。每個陣都有陣眼,仙人笑這種陰邪之物亦不例外。它位于整個陣法的“咽喉地段”,控制着陣法的運行遊走。若是找到了陣眼,也等于是掐住了它的命脈。隻是每個布陣者都不傻,不會讓旁人那麼輕易找到他的薄弱點。所以通常情況下,一個陣法裡會有很多的陣眼,可是真正的陣眼就隻有一個。這種陣法以“鎖”為主,以“殺”為輔。而對仙人笑這種花費時間越久,傷害越大的陣法來說,最是忌諱迂回逗留。所以,從某些方面來講,仙人笑的陣眼有等于無。楚秀想起之前店小二那段關于傅念的回憶,以及琉璃室中的片段,他不禁發問:“這個陣眼當年沒有被傅師兄毀去嗎?”三昱搖頭:“沒有。”北聿:“如果徹底毀去了,那就輪不到它複活了。”“正是如此。”越說楚秀越不明白了。既然沒有被徹底毀去,那當年的傅念是怎麼把它壓下的?北聿像是有讀心術般,又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慮:“他沒有去找陣眼,而是自己‘造’了一個。”楚秀吃驚:這也能自己造?!“他以身為陣眼,其餘弟子作法輔陣不讓其暴走失控,從而與陣合一來找到它的突破口。”三昱:“可是這并不是上策,說是下下下下策也不為過!以己為餌受到的反噬是加倍的。若無十全把握,就是白白送命!”北聿點頭表示贊同:“但是在仙人笑面前,并無上策。”楚秀:“那該如何是好?”三昱:“所以我們得想個法子。因現在我們還沒有被幻境侵蝕的困擾,時間上是寬裕的……”“三昱!三昱!來了,師叔的靈鴿來了!”少芳手裡捧着一個金光閃閃的靈鴿,臉上的歡喜不言而喻。沒想到居然聯絡上了!一時間,所有人歡呼雀躍,全部聚集在了少芳身邊。少芳食指一點那包圍着靈鴿的金身,那層保護它的防禦層立刻自動消失。翅膀一振,靈鴿揚起頭來就是一嗓子:“三昱少芳,你們那邊情況如何了?”折玉溫潤的聲音從靈鴿的喙裡傳出,聽上去不急不躁,有條有理。似乎并沒有因這邊好幾個時辰的失聯而慌張。三昱第一個趕到少芳的身邊,接過道:“師叔,我們找到遺迹了。不過眼下,還未能找到阻止它的辦法。”折玉:“阻止?”三昱:“嗯,有人重新啟了陣法,它又活過來了。”聽到這兒時,楚秀擡頭悄悄問北聿:“你有辦法阻止它嗎?”而北聿隻手摩挲着下巴,眼睑微垂:“現在還不能,不過出去倒是沒問題,因為……”那邊,折玉似是安靜了許久,繼續問道:“你可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人或物?”奇怪?三昱回想片刻,道:“并無。”折玉又是一陣沉默,不過很快他開口道:“既然找到了,那就回來吧。”衆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盡管隔了靈鴿少芳還是有點怕折玉,說話依舊帶着顫:“師……師叔,怎麼又讓回來了……?”折玉笑道:“曆練完成,自然就該回來了。”曆練?原來這是曆練?有哪家仙門的師叔會讓自己弟子來這種要命的地方曆練?!饒是做事老成的三昱也難得有些慌張,問:“可是師叔,我們現在該怎麼出去?”可折玉倒是先疑惑起來:“嗯?當年你們師兄怎麼出去的,你們就怎麼出去咯!”這下,除了楚秀和北聿,其他人的臉都黑了。這能一樣嗎!!楚秀不禁汗顔,這麼随性的長輩他還是第一次見。而且他似乎不是很關心仙人笑的“死活”,也不擔心它會帶來的危害,随性得……也太過了吧?“哈哈,開個玩笑。你們不必擔心,這個死陣是我打開的,你們大可随意。”這下,除了北聿以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連三昱說話也開始結巴:“什……什麼……這個……”“掌門的意思是,你們最近太閑,得找點事做,順便提升下道行。”“……”“嗯,時間不早了,你們回來的時候順便替我帶點那邊的特産回來吧,就先這樣。”“…………”“啾!”靈鴿又是一嗓子,接着金光一閃變回了一顆鳥蛋,安靜的躺在三昱掌心,三昱五指一握,将其收回。“原來是曆練……挑這種地方不愧是‘辣手折玉’……”“怪不得我們都沒一個人受傷……不過還是刺激。”“回去吧……還要給師叔帶特産……”一聽是折玉故意設的局,氣氛一下子就輕松很多了,有的人甚至已經在大聲讨論回去吃什麼好。可楚秀的臉上卻是烏雲密布。他沉吟道:“為什麼他要撒謊?”北聿則是一臉漠不關心:“誰?”“折玉!這陣明明是君子偕打開的,為什麼他要這樣說?而且哪裡沒有死人?錢陽和蕭忘明明就……”說到這時,楚秀突然停了下來。他想起在鬼王宮裡北聿絕妙的身手。當時明明隻是一個普通的陣法,他卻随手一改将其變為更為棘手的“畫地為牢”。這已經失去攻擊力的仙人笑,還能同時遠距離殺害兩位築基期以上的修士?而楚秀剛到地宮所遇見的那兩隻人畜,都不能把毫無修為的自己怎麼樣,更别說解決比他厲害好幾倍的蕭忘?!楚秀覺得錢陽和蕭忘的死,或多或少都有北聿參與其中的可能。他又想起北聿的做派,若不是想刻意隐瞞身份,憑北聿的實力完全不需要擔心被這些小小弟子為難。那他的動機隻是他剛好需要一個身份嗎?而值得北聿大費周折一番下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不單單是為了段将軍那麼簡單吧?北聿側首看着他:“怎麼不繼續說?”楚秀不敢問。這些事情不是他一介凡人就能想通的。而且江湖中自古有雲: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這種虧,他并沒有少吃。楚秀立馬轉移話題重心:“不……我隻是在想,到底是誰打開的陣法……”北聿似是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神情冷冷,面色如常:“是誰打開的都不重要了。唯二涉案的兩名嫌犯早就不在此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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