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儀瑄默默地聽着,最後點道:“父皇這番話真是振聾發聩啊。那父皇就不怕兒臣成了那好色昏聩的……”
“知道你不是,也不可能是。”皇帝把他從到腳掃了一眼。
“父皇這樣贊譽,兒臣可是愧不敢當啊。”
“這不是贊譽,”皇帝斷然地否決了,就如同方才趙儀瑄在九章宮否決了尚姑娘一樣:“你當然不該是好色昏聩之人,但至少得雨露均沾,朕知道張藻給了你十二個江南美人,她們可都眼巴巴地等着東宮太子召幸呢。”
趙儀瑄皺了眉:“父皇怎麼還管起了兒臣的内宮之事。”
“你别想太多,朕隻是操心抱孫子。”皇帝不留情面地說。
趙儀瑄籲了口氣:“那總要兒臣傷好了再說吧,至于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兒臣帶傷上陣麼?父皇還正當年紀,有這個操心的時候,不如親自出馬……再給兒臣多添幾個皇弟皇妹豈不更好?”
“你……”皇帝雖然知道太子一向會口沒遮攔語出驚人,但也着實想不到竟會說出這般話,他又驚又惱,但卻并非真惱,因為有一抹笑壓在他的唇角:“你這混賬東西真是越發的無狀了。”
趙儀瑄低的瞬間又往旁邊看了眼,見東宮的那人正跟自己身邊的一個内侍竊竊低語。
他有些不想再陪老子閑話了:“父皇……”
剛開口,皇帝突然道:“昨晚上你不在東宮,是去哪兒了?”
終于來了。
太子微微一凜。
昨晚上京兆府出動的時候,趙儀瑄便想到這件事壓不住了,或早或晚,皇帝一定會知道。
剛才皇帝和顔悅色說了那麼多,他還以為今兒是不會再提此事了。
皇帝真是會專挑冷不防啊。
“兒臣昨夜……”心底又掠過宋皎着那一身裙衫,卧在榻上的情形,他的眸色都在瞬間溫柔了幾分,“去處置了一件私事。”
“哼。”皇帝冷哼,“說下去。”
趙儀瑄沒有立刻開口。
太子覺着,這是個不錯的機會,皇帝才提過要給自己東宮塞人,而他确實也有想要往東宮弄的人,如果能夠開誠布公的告訴皇帝宋皎是女子仿佛更好,但……
一則他答應了宋皎,二來,事情還不能完全把握,他料不準若真揭穿了宋皎的身份,老子會是什麼反應,他不能拿她來冒險。
不過這确實是個機會。
“父皇放心,沒幹什麼壞事,兒臣是去跟人……化幹戈為玉帛的。”趙儀瑄坦然地說道。
“什麼?化幹戈為玉帛?”皇帝疑惑。
趙儀瑄笑道:“父皇既然知道兒臣出宮,恐怕也知道兒臣去了哪兒,不錯,确确實實地,兒臣是去找……禦史台的宋夜光了,沒有别的緣故,隻因為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兒臣逐漸意識到自個兒先前行事确實大有偏頗之處。”
“你?”皇帝有點不敢相信:太子這是在認錯?他可不是個容易“意識到”自己有錯的主兒。
趙儀瑄道:“聖人言,‘一日三省吾身’,就不興兒臣也效聖人之風,日漸長進嗎?”
皇帝笑了:“哈,你真長進,朕自然高興。”
趙儀瑄繼續道:“聽說宋皎要遠放甯州,這自然是程殘陽為叫她避禍之舉,但西南道向來不太平,這宋皎一去如羊入虎口,兒臣倒是不忍好好地一個侍禦史就喪命在那裡。所以昨晚上特意去尋了她,叫她不用遠行,安穩留在京内就是,兒臣以後也不會為難她,相反,會極善待高看。”
皇帝靜靜地看着太子,似乎在琢磨他這番話的真假。
憑直覺,皇帝不能全信,但除了這個,他卻又找不到更好的解釋。
皇帝思忖着:“你肯為了這麼一個人,夤夜背制出宮?就算為留他,今日派人去說不就成了?何必你親身前往。”
不知為何,此刻皇帝想起先前宋皎被傳東宮,兩人在禦前的情形,那時候皇帝本想一了百了直接除去宋皎,太子卻竟一反常态地相護……
皇帝心裡隐隐地有些不太自在。
“古有劉備三顧茅廬,難道就不許兒臣親臨侍禦史寒舍?”
“少說這些,你不是哭啼啼的劉玄德,他宋夜光也絕非值得三顧的諸葛孔明。”
“唉,給父皇看穿了,”趙儀瑄看出皇帝心存疑慮,他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雖然宋皎當不起一個諸葛亮,卻也還是個有趣的,之前三番兩次為難她,她都……不卑不亢的,昨兒也是一時興起,想再去捉弄捉弄,看她會不會怕的跪地求饒……咳,無非如此罷了。”
太子夤夜去折騰人,這比太子去三顧茅廬更合理的多了。
皇帝的心裡略舒服了些:“朕就知道你沒有正經。三番兩次折騰一個侍禦史,也該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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