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瀾目送謝芳華身影離開,也緩緩地下了馬車,揮手招來一人,對他囑咐了一句,也牽過一匹馬,獨自一人上了馬,走的是與謝芳華兩條路的方向。二人一前一後離開後,護衛依然在厮殺着。那黑衣人頭目已經身受了一劍,他等待救援的同時,自然也發現了謝芳華和謝雲瀾竟然一前一後離開了。不由驚異地猜測他們是幹什麼去了?難道也是去搬救兵?他分神的空隙,肋下又中了一劍,身子一個趔趄,幾乎站立不穩。謝雲瀾的護衛也是經過血一般的訓練的,對付死士,絲毫不手軟,且十分幹練利索有經驗。一擊斃命。所以,哪怕是謝雲瀾離開了,他們依舊照着指示,不受影響,絲毫不亂地纏住這些人,且毫不留情地絞殺。那黑衣人的頭目本來覺得,若是萬不得已,他不能得救,今日也不能落在他們手裡,隻能刎頸自殺或者服毒自殺了。但是不多時,他便看出來了。這些人似乎得了命令,不要活口。要的是他們死。人對死,某種程度上是恐懼的!哪怕是死士,他雖然不懼死,但是有活着的希望,也不會放棄。但是自己選擇死和别人毫不留情擊殺,還是有着區别的。這人眼看不對勁,對剩餘的黑衣人一揮手,&ldo;撤!&rdo;那些黑衣死士沒想到憑借他們二三百人和身手,竟然連對方十分之一都沒折損。早已經有了懼意。此時聽到指令,再無殺意,齊齊離開。但是謝雲瀾的護衛得到了他的指示,這些人一個不留,他們又豈能讓這些死士離開?所以,迅速地圍成了一個陣,以那黑衣首領打頭,一個也不放過。讓他們連離開也做不到。黑衣首領眼看這陣勢,若是沒救兵的話,今日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可是早先他發出信号彈的時候,明明聽到有救兵正快馬加鞭地趕來,可是此時卻聽不到了。他既然能坐上死士首領,自然也是有着本事的。所以,立即就想到救兵可能被人給攔截了。他心下頓時一灰,看來今日他和這些死士是要全部都折損這裡了。既然左右都是死,那麼也不能就這樣讓對方什麼也沒有折損的死。于是他頓時大喝一聲,&ldo;随我殺出去!能活着的人,我請示家主,去除死士編号,從死士裡除名。從今以後,我們過正常人的日子!&rdo;他這一鼓舞,頓時讓剩餘的百人有了氣勢,齊齊應和了一聲,刀劍鋒芒頓時淩厲了。謝雲瀾的護衛一見,便知道接下來恐怕是一場惡戰了,但是他們并不怕。有護衛首領一揮手,同時喝了一聲,&ldo;公子命令,這些人全部擊殺,一個不活!&rdo;沒有多餘的話,隻需要一個命令,護衛們頓時齊齊應是,刀劍鋒芒也頓時淩厲了。于是,刀劍揮閃,血色彌漫,以這座坍塌了的廢橋為場地,成了屠場。秦钰在馬車内,聽到黑衣死士首領和謝雲瀾護衛首領的話,本來輕松的面色一沉。他本就聰明,瞬間就想到了一個結果。眸光也跟着沉了。&ldo;他們什麼意思?&rdo;初遲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謝雲瀾怎麼下了命令要對方一個不留?秦钰臉色晦暗片刻,身子向後一倚,有些後悔地道,&ldo;是我錯了!不該把主導交給别人。我該是想到她不會幫我的。&rdo;&ldo;什麼意思?你說的是謝芳華?&rdo;初遲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秦钰點點頭。&ldo;不是謝雲瀾嗎?&rdo;初遲眉頭擰起來。秦钰沉暗地道,&ldo;謝雲瀾也是聽謝芳華的。&rdo;頓了頓,他不解地道,&ldo;對于謝雲瀾和謝芳華,這倒是讓人極其意外的。多年來,可沒聽過謝雲瀾和謝芳華有過什麼交集。如今看着他們卻是很親近。&rdo;&ldo;那個女人水性……&rdo;初遲剛想罵謝芳華,但想起秦钰的警告,有住了口,不以為然地冷哼,&ldo;她那張臉就是長了一張禍水的臉。哪個男人不想看?謝雲瀾據我所知,可不是他親堂兄。而是謝氏旁支,堂了幾輩子的兄了。若說出了五伏,血緣早淡得沒影了,就算締結姻緣。也是可行。&rdo;秦钰眸光一縮,晦暗的臉色閃過一絲什麼情緒,看向初遲,&ldo;你胡說什麼?&rdo;初遲嗤笑一聲,&ldo;我哪裡胡說?我說的明明就是事實。我雖然才踏入京城,但這麼長時間對于南秦的了解,可不是什麼也不懂。尤其是皇室、謝氏、幾大世家的牽扯。&rdo;秦钰眉頭皺緊,沉默下來。初遲見他不反駁,知道他說對了。即便不想承認,但事實也是不容更改。他道,&ldo;如今怎麼辦?我們被困在這裡。你辛苦的傷口剛剛愈合,不能牽動,而我的傷剛好了五成而已。如今這些碎石堆積,我們若不是拼勁大力氣再弄個重傷,恐怕沖不破這些積壓而出去。&rdo;&ldo;現在出去也挽救不了什麼了。&rdo;秦钰搖搖頭。&ldo;那我們就這樣幹等着了?&rdo;初遲有些不甘,他和秦钰有協定,助秦钰登得高峰,若是他前路波折,被人破壞了這一件大事兒,那麼後面他們又需要費盡多少心機?&ldo;不等着也沒辦法!看得見結果的事情,既然做了也白做,又何須傷了自己去做?&rdo;秦钰伸手揉揉眉心,&ldo;我早該料到的,她怎麼可能這麼便宜了我!還是太低估她了。&rdo;&ldo;他自然不會便宜了你!&rdo;初遲惱恨地道,&ldo;你沒忘記她恨不得要殺了你?&rdo;秦钰頓了頓,&ldo;至少現在是不會再殺了我!&rdo;&ldo;她當然現在不會再殺你,但你也知道,那也是因為秦铮。她在意秦铮,你身體裡中了和秦铮一樣的同心咒。她才不敢殺你。若殺了你,指不定秦铮也活不成了。&rdo;初遲提醒他,&ldo;你醒醒吧!這樣的女人能要嗎?&rdo;秦钰忽然笑了,&ldo;正因為她是這樣的女人,我才想要。&rdo;&ldo;她這樣的女人哪裡好了?如今有婚約不說,還心狠手辣。處處對你提防牽制。如今倒好,徹底地破壞了你的這一件大事兒。我們這一件事情不成的話,那麼未來要走多少波折?多少麻煩?&rdo;初遲心中徹底不滿發惱,對謝芳華是沒一點兒好感。&ldo;破壞了這一件大事兒倒也沒什麼!左右父皇還春秋正盛,目前哪個兒子也别想越雷池一步。&rdo;秦钰眸光幽黑,&ldo;她對于秦铮,未必有多少在意,無非是處得時間長了,便有了牽扯了。她能對他好,我未必不能讓她轉變對我。&rdo;&ldo;我看你是沒救了!&rdo;初遲聞言忿忿地轉開臉。秦钰不再說話,整個身子懶洋洋地倚靠在車壁上,聽着外面慘烈的刀劍ròu搏厮殺,濃郁的血腥味彌散在本就封閉得不嚴實的車廂内。他臉色昏暗,眸光深沉。他從來不相信世界上沒有有志者做不成的事情。隻有不敢想,不去求。另外一輛車廂内,李沐清、秦傾、王蕪、鄭譯四人從橋面上坍塌乘坐馬車跌下來,擠壓晃動了一陣。便有護衛控制住,安全地落在了橋下的炸毀地面。但碎石噼裡啪啦一陣砸車廂鐵皮的響動,還是将秦傾、王蕪、鄭譯三人駭得神魂具失。李沐清則是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動靜,巨響、炸開、厮殺等等聲音。他都靜靜地聽着。當聽到遠遠的地方有馬蹄來,然後橋對面又有馬蹄聲離開,他便猜出了幾分。當聽到黑衣死士首領和謝雲瀾護衛一前一後說出的話,他卻更是了然了。他武功極好,内力也都在,這一輛馬車被炸開橋面的碎石積壓的不是十分嚴重。畢竟最嚴重的地方在前方秦钰和初遲所在之處。若是他催動功力,也是能破車而出的。但是他要破車而出嗎?皇上密旨是他來保護四皇子,隻要四皇子安全他就完全了任務。如今的四皇子,他定然是沒有姓名危險的,隻不過是被困在馬車内而已。謝芳華是不會讓他死的!但是也不會讓他得逞!他靜靜地想着,卻靠着車壁,一動不動,許久,都沒有破車而出的打算。秦傾、王蕪、鄭譯從橋上掉下來時一直發出駭然的叫嚷的,直到安全落地,他們才平靜了下來。被土石積壓,車廂内極其黑暗,有些微fèng隙的光線,能看到外面一點點的亮色。但濃郁的血腥味和煙塵味,卻是撲鼻而來。&ldo;李沐清!&rdo;秦傾黑暗中喊李沐清。李沐清應了一聲,&ldo;我在!&rdo;秦傾松了一口氣,&ldo;王蕪、鄭譯!&rdo;二人咳嗽了兩聲,一前一後應答,&ldo;在!&rdo;&ldo;咱們是不是被埋在碎石下了?&rdo;秦傾推了推車廂,他雖然也學騎馬射箭,也學内力武功,但到底是年幼,一直以來不成火候。所以,隻稍微松動了一點兒土石,嘩嘩地響了兩聲,便紋絲不動了。李沐清點點頭,&ldo;是被壓在碎石下面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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