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着兩人的默契,黃一衍明白,這是要在二舅面前秀恩愛了。&ldo;哪裡好麻煩二舅。&rdo;她不是賢妻,客套話說得冰涼。&ldo;不麻煩,不麻煩。途徑市場,順便買了。&rdo;二舅這幾天轉過彎了。甯火都娶老婆了,沒必要糾結前任了。甯火把袋子遞給黃一衍,自己接過二舅的袋子。二舅在客廳看電視。夫妻倆進了廚房。甯火說:&ldo;二舅下午回去了,請他過來吃頓午飯。&rdo;&ldo;嗯。&rdo;&ldo;老婆,老婆。&rdo;他忽然摟住她的腰,&ldo;我幾天沒回來,你有沒有想我?&rdo;他綿密的呼吸吹在她的頸背。她覺得有一群蟲子鑽入她的皮膚,攀爬她的筋骨,啃噬她的脊柱。這是一種無法徒手制止的痛癢。門外的二舅,目光如細針一樣刺探她。按照約定,她不能在有一方親戚在場的時候拒絕恩愛。她握住甯火的手,略顯沉悶說:&ldo;好了沒?&rdo;甯火在她的脖子上吻了一記。這死皮賴臉的家夥。黃一衍拿出磨刀石,擱上菜刀。澄亮的刀鋒和磨刀石相碰,發出&ldo;霍霍&rdo;的聲音。每響一聲,他在她腰間的手就撤退一分。&ldo;你想謀殺親夫啊?&rdo;她沉默不語。他餘光掃了二舅一眼,退到旁邊洗菜。----二舅吃了一頓沉悶的午飯。明望舒非常健談,而黃一衍的個性完全相反,有時候接話生硬無比。去火車站的路上,二舅問:&ldo;你什麼時候帶媳婦給你媽見見?&rdo;&ldo;有空吧。&rdo;一般甯火這麼說的時候,就是短期内見不着了。二舅又說:&ldo;那給一張照片吧,你結婚要一年了,你媽連兒媳婦的樣子都不知道。&rdo;這話提醒了甯火,他和黃一衍除了結婚證的合照,沒有其他照片。他和二舅應了聲,在手機給黃一衍說:「老婆,我們去拍婚紗照吧。」黃一衍沒有回複,她正在去往城郊的路上。那裡有一座私人的錄音工作室。劉永岩曾經在那裡錄過一張deo。s市有不少錄音棚,最貴的就是這家。和工作室的設備無關‐‐現在大多是手機錄制,便攜免費。有傳言,這家工作室的幕後老闆是新人推手。許多沒有公司簽約的樂隊和歌手,攀的是這層關系。這個工作室叫&ldo;日日車&rdo;。門前廣場放着一座法拉利250testarossa的小比例模型。劉永岩過來錄制的那天,興奮地介紹:&ldo;這款車是1957年生産的,全世界隻有19輛。&rdo;她當時愛屋及烏,喜歡上了這一個小模型。此刻想起,劉永岩很久沒有為她開心過了。他關心吉他,關心隊友。她高燒時,他卻不曾過問一句。正如甯火所說,劉永岩早已不愛她了。她呵出一口氣,終于承認了這一個殘忍的真相。今天的工作室非常冷清,除了接待員就剩一個小肥仔。黃一衍預約的是錄音室。監聽調音的小肥仔t恤下擺鼓起一個圓滾滾的軟肚子。他左手搓了搓頸背,&ldo;你是自己彈吉他,還是我用軟件給你寫?&rdo;&ldo;自己彈。&rdo;&ldo;沒問題。&rdo;他打了個哈欠。兩人各就各位。當她彈出前奏,監聽室的小肥仔皺了下眉。她唱了一句,他皺紋更深了。他看看她預定的價格,是高級調音。他又開始搓頸背,摘下話筒,喃喃念了句:&ldo;選這歌唱?&rdo;黃一衍的歌聲遠比不上金燦燦。這首歌在創作初時就是給金燦燦的,她音域廣,明亮通透。黃一衍這把中低啞嗓,唱起來少了許多味道。監聽了兩個小時的小肥仔有些憔悴,&ldo;ok了,制作需要幾天,我們會通知你過來拿帶子。&rdo;他這時才算睜開眼。日日車的工作就是美化歌聲。刺耳的,炸腦的,經過潤色都能聽不出原音。這可是技術工種。&ldo;好。&rdo;黃一衍摘下了眼鏡。小肥仔眯起眼睛,&ldo;有個人也有彈吉他戴眼鏡的習慣。&rdo;&ldo;哦。&rdo;她背起吉他,轉身往外走。黑框眼鏡,黑t,黑褲,中低音……小肥仔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樂隊。下一秒,他搖了搖頭。金黃組合可沒無良到抄襲别人的曲子。黃一衍彈的曲子,小肥仔一下子就聽出端倪了,和《與君道》相似度極高。他見怪不怪,沒有發表意見。她不是第一個,更不會是最後一個。利益集團哪有對錯這回事,都是鍵盤吼幾聲罷了。----二舅上火車前,忽然拉了下甯火。甯火擡了擡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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