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玢郡王搶功入山,然後将其挾持,鄭煜澄身為并州刺史責無旁貸,難免要如山營救,這山裡那麼多密道,還有匪窩,讓他二人出點事,背鍋的人都是現成的。
兩個前來并州協助救災的都出了事,朝中定會再派新人,這就是曹家入手的好時機。
曹家自以為部署周密,卻不想處處是意外。
首要一個就是玢郡王入山受阻。也不知怎麼的,那些祁族山部一個都不能用了,這直接阻礙了他們的計劃,所以在得知玢郡王作天作地要搞粽山時,他們不得不臨時變更計劃。
隻要在粽山一事上搞出意外,亂了并州,鄭煜澄這個并州刺史一樣當不下去。
誰料鄭煜澄早有防備,提前布下的暗衛直接抓了活的,随後他一邊審問一邊向外探查,散播着一種他真的審出了什麼線索的假象。
并州一直有曹家安排的人手,曹芳瑞要知道這些并不難。
論理,這些刺客買了死口,是不該擔心的,偏偏鄭煜澄做戲做得太像,曹芳瑞難免做賊心虛,剛好借着漳州之行折返時路過并州,親自查探,也在随行的溫震口中得知,第一批過去的山部精銳出了點意外,這才沒進山。
曹芳瑞原本隻想盡快解決那些留在鄭煜澄手上的活口,沒想得到一個驚天消息,玢郡王入山了,還出事了。雖然不知是何人擄走,但卻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玢郡王出事,曹芳瑞去救人,鄭煜澄隻會落得一個怠慢皇戚之罪;鄭煜澄去救人,必定牽動一片,曹芳瑞便可留在并州,趁機幹掉那幾個活口。
之後,鄭煜澄帶人進山,曹芳瑞打聽到刺客關押之地,再生歹心——解決了刺客,他自無後顧之憂,若鄭煜澄也在山中出事,這便于最初的計劃不謀而合了!
這才有了山中的第二波刺殺。
可曹芳瑞萬萬沒想到,鄭煜澄不僅在來并州之前就已洞悉有人暗中破壞一事,更是早早地安排了一個人喬裝成玢郡王,自玢郡王入山開始,便是個假貨,為的就是誘蛇出洞,一舉拿下。
溫幼蓉捏着棗糕,聽得很入迷,還能參與讨論:“你說曹家剛剛送了一位側妃到太子身邊,想來這個側妃沒少幫自己的兄長鋪路攬事,曹家人沒本事,就暗地裡搞這些陰招,借此在儲君面前博臉面,也不知
道這位側妃會怎麼樣。”
鄭芸菡唏噓搖頭,“曹曼儀會怎麼樣,還不好說,但晗雙此刻一定很高興。”
她最讨厭的小曹雞,這次可不是陰溝裡翻船,簡直是陽關大道上平地翻車。
陡然聽到這個名字,溫幼蓉小臉一垮,有點酸酸的。
晗雙晗雙,哪裡都是晗雙。
正酸着,又想到别的:“這麼說來,我第一次進山,那個故意引我們過去的,極有可能是曹家的人。”
溫幼蓉祁族出身,又熟悉山道,更見過真正的懸棺。
那一片岩壁做的懸棺,很不考究。
且她熟悉山道,一看到那處便自覺在圖中對上,察覺這是一處隐蔽的生門。多半是鑿出這條山道的人耍的小心思。
但引他們去的人絕不是為告訴他們這個,唯一的理由就是,曹家想引人入山,用的是藏銀之由,可曹家也不知道藏銀在那裡,直到他們的人發現這片懸棺,将計就計:找不到藏銀,有藏寶古墓,玢郡王等人必定會被吸引過來。
這些事情送回長安,足夠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溫幼蓉與鄭芸菡背靠背賞景,忽道:“那藏銀之地,找到了嗎?”
鄭芸菡眼神一動,輕輕點頭:“找到了。”
賈桓和費繞抵死不招,其實和當初的趙齊蒙有點相似。
他們知道并州缺這筆錢,在鄭煜澄找到這筆錢之前,他們不會輕易被處置,所以在他們落網之前,就已經為自己安排了這一天。
即便沒有曹家人幹預,他們也會把方向指向山中。隻要入了山,他們即有機會逃跑,也能趁機混淆藏銀的方向。
溫幼蓉飲一口茶,平靜道:“所以,藏銀應該不在山上,而在水上。”
鄭芸菡瞪大眼睛:“這你也猜得出來!”
這的确是鄭煜澄最初的懷疑。
山中匪徒忽然銷聲匿迹,巫江此前又有江盜禍亂,而他們身上這條線追根溯源,系在安陰公主的身上。安陰有一條很厲害的船,能把一般的船撞翻都紋絲不動的那種,堪稱戰船的水平。
賈桓和費繞作出逃藏于山中的假象,為的就是引鄭煜澄入山。
因各地災害,流民無孔不入,江河岸口的鎮守比以往都嚴厲,一旦并州刺史和郡王都在山中出了事,少不得要調動并州兵馬前去營救,隻要防守松懈,他們就能悄無聲息的入江,帶着銀子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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