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白雪,冰痕世紀。杏雨獨自一人在雪地裡徘徊,白雪凍住了她的眼淚,她的青絲被雪染白。一片銀裝素裹,北風咆哮。珷玞連忙撐着油紙傘跟上,為杏雨擋雪。此時杏雨似乎已經麻木了,感覺不到寒冷。永璧看不下去了,從弘晝懷裡縮下來,從被窩裡面将湯婆子拿出來,連忙追上去,一個踉跄不小心摔倒,然後又爬起來,繼續去追,攔在杏雨面前:
“額娘抱一個湯婆子,外面冷。”
弘晝見永璧跑出去,連忙追過去。特别是永璧摔了一跤,感覺特别心疼。珷玞将湯婆子接過,将湯婆子給杏雨。杏雨别沒有接,木然地立在那裡。
“奴才謝過二阿哥,福晉心情不好,奴才帶福晉先回去。”珷玞道。
“永璧,進屋去,外面冷。”弘晝拉着永璧凍紅的小手,“凍壞了額涅會傷心的。”
弘晝拉着永璧回到稽古齋,也不回頭看一看杏雨。
“阿瑪,三弟不舒服。”永璧小聲道。
“你不必擔心,你三弟自有側福晉照顧。”弘晝道,“永璧,你不必擔心别人的事。”
永璧不明白為什麼阿瑪要這樣做,但是他認為阿瑪不會做錯。點點頭,跟着弘晝回了稽古齋。
纖袅經常對着窗子發呆,她不知道她在等誰。這麼久了,弘晳沒有來,弘晝也沒有來。下雪了,瑤莞第一次看見美麗的雪花,總是想出去玩,但是又怕冷。纖袅幫瑤莞做了一個小雪人放在屋裡,瑤莞縱使怕冷,卻總是忍不住去觸摸。但是屋内的雪人很快就融化了,瑤莞又哭了。于是,纖袅給她做了好幾個小雪人。
弘晳終于來了,哈着白氣,手上提了一隻老母雞。纖袅連忙請弘晳進屋,将烤火爐推給弘晳,然後讓廚子去處理老母雞。
“我去炖湯,您先坐一會兒。”纖袅道。
“這怎麼能讓你親自下廚?”弘晳問。
“無妨,小時候我貪吃,這些膳食是輕而易舉的。”纖袅笑道,“您稍等片刻。”
待廚子宰了雞,然後切好塊,纖袅就開始炖湯。恰好弘晳送來了一些當歸、人參和蟲草,纖袅就把這些也加入,然後讓廚子盯着湯。很快,湯好了,纖袅順便炒了幾個小菜,就給弘晳端上桌。
“都說姑娘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沒想到這湯竟如此鮮美。”弘晳贊歎。
“您喜歡就好。”纖袅微笑。
“喝一碗老母雞湯,身上也不冷了。”弘晳道。
“對了,您說的那封信,帶來了嗎?”纖袅又想起了弘晝的信。
“我找找……好吧,我又忘了。最近太忙了,上一次來還是深秋,如今已經下雪了。”弘晳繼續撒謊,“瞧我這記性,怎麼又給忘了!”
“沒事,下次記住就行。”纖袅繼續給弘晳盛湯,“王爺公務繁忙,忘了也沒事。”
“你有字号嗎?”弘晳忽然問,“我竟不知如何稱呼。”
“那時候還沒有及笄,自然沒有字号。現在早就過了及笄之年,但是也不會有人給我取字号了。”纖袅有些惋惜。
“我倒想到一個好的字,隻是不知……”
“說說吧。”纖袅笑道,“那樣稱呼起來也方便。”
“憶昔。‘憶昔開元全盛日,小邑猶藏萬家室’的憶昔。”弘晳深情道,“不過我要表達的意思是晚唐詩人韋莊的詩《憶昔》。”
“這首詩我還沒有聽過呢。”纖袅道,“您可以寫下來嗎?”
纖袅擺好文房四寶,弘晳寫下了這首《憶昔》:昔年曾向五陵遊,子夜歌清月滿樓。銀燭樹前長似晝,露桃花裡不知秋。西園公子名無忌,南國佳人号莫愁。今日亂離俱是夢,夕陽唯見水東流!
“這首詩講的是什麼?”纖袅問。
“這首詩,詩人表面上好像是懷念長安往日的繁華,實際上是諷刺批判豪門貴族沉迷聲色、醉生夢死的腐朽生活,抒發了他對社稷傾危的感歎和對國亂家離的深深憂慮。”弘晳道,“既然你送給我一首詩,我不擅長作詩回贈,隻能借用古人之詩。這也算是‘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了吧?”
“好,那我就字‘憶昔’。”纖袅道,“對了,我讓你給弘晝的玉簪……你給了嗎?”
“我……我給了。”弘晳吞吞吐吐。
“那他是什麼反應?”纖袅滿臉期待。
“我是派身邊的人送過去的,然後和親王府的人轉交給他的,他是什麼反應我不清楚。”弘晳道。
其實他壓根兒就沒有給他。
“那好吧。”纖袅很惋惜,“若是知道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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