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很可笑,更像出自荒謬的臆想。”林伊蘭冷靜下來,目光掃過幾個人腰間的槍。“你想殺我無非是因為菲戈,他奪走了你的地位?你不敢堂堂正正的争奪,卻編出這種可笑的謊言。”肖恩神情一下子猙獰起來,血漲得臉通紅。“本來就該是我,我父親瘋了才交給菲戈,他根本是個懦夫,從來不敢挑釁軍方,他根本不……”“他不配做首領,隻有你才配?”不待肖恩說完,林伊蘭打斷他嘲諷,“你完全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你明白主動挑釁的後果是什麼?你知道帝國在休瓦放了幾成兵力?軍隊随時可以碾平這個城市,你們借着貧民掩護,最後會連累他們一起被炮火粉碎,你父親是對的,你不适合承擔責任,更連怎麼用腦子都沒學會。”“是菲戈這麼說?他隻會畏首畏尾的躲起來,什麼也……”“愚蠢的人是你。”林伊蘭聲調不高,卻壓住了肖恩。“除了狂妄自大和沖動燥進外你還有什麼,把髒水潑到我身上以攻擊菲戈,隻為奪取權力滿足自己可憐的控制欲,這樣幼稚的把戲不覺得羞恥?”“不許提我父親,我遲早會為他複仇。”肖恩咆哮,憤怒的揮舞拳頭。“等林公爵看見女兒被拖在馬後遊街,自然明白什麼叫報應,我很樂意看他那時候的表情!”“真可笑,你以為——”林伊蘭神色突然變成驚詫。“菲戈!”攔在前方的幾人一驚,同時回頭。林伊蘭一瞬間沖上去,閃電般擊倒了兩人,肖恩倉惶的拔出槍,來不及瞄準,她已沖開缺口闖出包圍,借着沖力一躍而起,翻越了巷底的牆,消失在另一側。肖恩怒罵着吹響了尖利的口哨。哨聲聚集了一大群人,人群對肖恩的命令并不積極,反而懷有疑慮的低議,場面十分冷淡,肖恩氣得拔出視如珍寶的槍。“那女人是軍方派來刺探情報的間諜!如果她逃出去,我們誰也不能幸免!不信的話可以公開拷問,到時候就會明白我跟菲戈誰更可信!誰要能捉住她,就能得到這把槍!”烏光锃亮的槍展現在衆人眼中,無異于高昂的懸賞。人群轟然興奮起來,情緒亢奮的組成小隊,自發加入搜尋,熱鬧的議論談笑猶如一次刺激的狩獵。忽然間,炙熱的氣氛仿佛被澆了一勺冰水,沉默迅速在人群中漫延,凍結了所有聲音。一個男人走近,颀長的身影仿佛有某種無形的壓力,令人群讓開了一條路。男人在肖恩面前停下。冷峻的臉龐毫無表情,僅僅是沉默的注視已讓肖恩局促起來,不安的閃避視線,突然瞟到跟在男人身後的少年,怒氣瞬時轉移了方向。“潘!你這個叛徒!”被吼到的潘不自在的撇開眼。“我覺得這件事應該讓菲戈知道,畢竟是他的女人,不該趁他去裡爾城時自作主張。”“等我找出證據他自然會知道。”肖恩氣勢稍弱,遊移的目光終于對上菲戈。“你阻止也沒用,她是林公爵的女兒,我們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一言落地,四周化為一片死寂。一個名字勾起了無盡的仇恨,恐懼和敵意無形無質的彌散,點燃了每一雙眼。被稱為薔薇世家的林氏,是西爾國首屈一指的名門。街巷俗諺流傳,鐵血林氏與帝國同在,足以道盡地位與淵源。與家族紋章上美麗薔薇迥異的是林氏冷酷血腥的聲名,自第一代林公爵起,一直延續至今。如果說林氏在帝國建立之初的殺人盈野是一種時勢下的必要,則難以解釋後世的悍戾鐵腕因之何由,或許隻能用血脈中流傳的暴戾來形容。第二代林公爵在南方一場分裂戰亂中屠殺逾二十萬,平息動亂的同時留下了遍地屍骸、瘟疫叢生,足足用了四十年才恢複生機;第三代林公爵在疆場上悍勇無敵,對邊境行省的民衆同樣無情,守城時派士兵挨戶搜掠軍糧,獲取勝利的代價是城中活活餓死了十三萬民衆。第四代、第五代……每一代林公爵的名字都和血與火相連,林氏輝煌的曆史由殺戮與血腥連綴而成,足以寫成一部帝國傳奇。及至這一代林毅臣公爵,以屠殺征服邊境蠻族,将其納入西爾國疆域之時留下了一句名言。“以我之名,為法之威。”這句名言在邊境得到了充分實施,以至于帝國将公爵調回帝都二十年後,林毅臣的名字在邊域仍然可以止小兒夜哭,當地女人和男人的比例不足五分之一。林氏家族如帝國最鋒銳的刀,威權、尊崇、榮耀的同時又可怖可畏,血之公爵、冷血屠夫等頭街與之俱存,休瓦人無不對其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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