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過基本訓練?”“是長官。”“會用槍?”“是。”“去領裝備,三十分鐘後分隊集合,但願你不是憑一張臉混過了考核。”分派完似乎毫無戰鬥力可言的新人,鐘斯粗口低咒,又一次痛罵上司。休瓦城局勢混亂,這一陣戰損不少,極缺經驗豐富的老兵,他屢次強調補充人手的必要,結果分派的不是新丁就是女人,換了閑暇時期或許還有機會訓練,眼下卻正趕上休瓦城的叛亂分子攻擊市政廳,遇險濕漉漉的松鼠叼着松果爬上枝幹,黑豆般的小眼迷惑的打量樹下,不一會失去了興趣,埋頭啃起松子,果殼從半空掉落,正打在籬笆下的潛伏者頭上。手中的槍一緊,林伊蘭擡眼一掠又伏下來。晦暗的天空飄着蒙蒙細雨,被雨水浸透的軍服重而不适,但并沒有影響到持槍的手,眼神和呼吸一樣穩定,執行軍令的女郎已經與驿馬車走下的旅行者截然不同。這裡是休瓦城内的貧民區,連綿破敗的矮屋充斥着視野,油漆剝落的窗框内挂着髒得看不出顔色的布簾,牆壁上露出鏽蝕的鐵條,污水橫流的垃圾堆覆蓋了地面,時常有人在其中翻找東西。遠處被叛亂者縱火的市政廳仍在升騰濃煙,雨給髒臭淩亂的環境籠上了輕紗,一切都變得模糊。傾頹的廢墟中不時傳來槍響,前鋒在與叛亂者交火,十丈外響起了哨音,待命的小隊動起來。附近的居民在通告後躲入房屋,整片區域靜得可怕。離她最近的是一個年輕士兵,握槍的姿勢明顯是新手,緊張的臉龐有犯險立功的躍躍欲試。領裝備的時候她聽過他殷勤的自我介紹,僅僅比她早報到一星期。貧民區是城市的死角,更是一個充斥各種破爛的巨型垃圾場。軍隊的搜索緩慢而低效。淋透的軍裝貼在身上,濕冷的感覺并不好受,捋開垂落的額發,她全神貫注的警惕。危險的感覺猝閃,她迅速翻滾,子彈貼着耳際呼嘯而過,數枚彈痕嵌入了地面。一旁的隊友開槍還擊,激烈的交鋒過後,暴露了藏匿地點的潛伏者在猛烈的彈雨中傾逃,一個士兵追擊,沒幾步中了冷槍跌倒,胸口滲出大灘鮮血,依受傷部位看已毫無希望。有武器又熟稔地形的敵人極難對付,局限的視野和防不勝防的冷槍讓小隊分裂四散,身側的年輕士兵被誘入了角巷,林伊蘭暗歎一聲追了上去。巷子裡果然有埋伏,缺乏經驗的新兵被子彈擊中肩膀,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将受傷的俘虜拖往巷尾,另有兩三個人從牆頭跳下協助,其中一個去揀掉落的配槍,還未觸到槍柄忽而後腦一疼,立刻昏死過去。左邊的人見同伴猝然倒地卻未聞槍聲,上前一扶,才見地上一枚染血的石頭,剛擡頭又一塊石頭破空飛來,他急忙躲避,還沒站穩後腦一疼,眼前一黑。剩下的一人在巷尾,聽見聲音回頭才發現兩個同伴已被擊倒,一個軍裝的人影立在一旁,他立即舉槍,不等扣動扳機已看見一雙冷淡的綠眼,随後一拳落在腹部,腦袋磕上了冰冷的泥地。撂倒了三個敵人,林伊蘭小心翼翼的沿着巷尾探過去,在一間破敗的舊屋外聽見了壓抑的慘哼。這是一間帝國普通民宅,舊屋分為兩間,外間用以待客,内室是寝居,少年很謹慎,将拷問的地點放在較為隐蔽的内室,林伊蘭挑開窗縫窺探。重傷的俘虜并沒有受到捆綁,少年兇狠的逼問軍隊的情報,答得稍慢就刺戳俘虜肩上的傷口,可憐的士兵血流了一地,疼得聲音都嘶啞了。狹小的窗戶無法進入,位置也不利于瞄準,林伊蘭的目光在敵人持槍的右手停了停,評估了一下傷者的形勢,最後挑松窗栓,瞄準十餘米外的一個鏽爛的鐵桶,擲出了一塊石頭。近在咫尺的砰啷撞響驚動了室内的人。少年放下俘虜離開内室,到門邊謹慎的查探。窗悄悄開了一線,随着輕抛,一件物品劃過弧線掉落在俘虜身畔。絕望的士兵被蓦然睜大了眼,昏噩的視線竟出現了一把槍,無暇去想從何而來,他環視了一圈,探出未受傷的臂抓住,把槍藏在了身側。林伊蘭看着少年從門邊走回,耐心的等了片刻,很快聽見一聲尖銳的槍響,又等了一會沒有動靜,她悄無聲息的潛了進去。被俘的士兵除了肩膀并沒有新的傷口,槍掉在他手邊,過度失血加上開槍的震動,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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