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放開我!”林薔澈哭笑不得。
沈顧在她正上方笑,配合她,“你喊破喉嚨都沒用的。”
“破喉......”未說出口的嚨字被吻封住。
當初林薔澈到環球天元簽了兩年合同,算日子,剛好到年前的最後一個月末結束。這段時間,林薔澈認真對待每一個小型會議的同傳,但無論做得再好,總會有人諷刺她一遇大型場合就會失敗,上不了場面諸如此類。林薔澈無心辯駁也無法辯駁,辭職的想法愈加強烈。
一月初,離合同到期日一個月,環球天元許磊找到林薔澈詢問她是否有續約的意向。辦公一片寂靜,林薔澈清晰地聽見自己說出這個改變自己人生軌迹的決定:“許總,因為身體和外界的原因,我決定不再簽約。感謝您的栽培和信任。”
許磊有些意外,“身體已經嚴重到影響工作的地步了?”
“長時間的心态不好,趁這個機會,我想休息一陣。”林薔澈說完,腦海裡又想起老爺子的話,自帶優越感,長時間都習以為常,其實你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宋如至的話,為你選擇負責,還有近期沈顧的話,承受不了就退回來吧!
前行的那些年,前方遙不可及的目标總是對自己說不可輕言放棄,于是自己也這樣做了,一次又一次從沼澤地裡掙紮着要爬起,沒人告訴自己,順其自然,松下來,就會爬起來。
許磊的理解為整個談話增上愉快,林薔澈甚至講述了自己接下來的計劃。見此,許磊感歎:“想兩年前,在這個辦公室,你滿臉的淡漠,現在卻盡是溫和與快樂,得還是失,你可要看清楚了!”
現在的心境和兩年前的差距之大着實讓林薔澈驚訝,當時滿目蒼涼,現在花開鳥叫,世界也才是如此。
最後一次的工作任務是一家中國私人企業在國外的産品發布會,林薔澈兩天前随該公司的工作人員到達工作地點。在酒店休息室,林薔澈反複核對産品介紹詞,即使是最簡單的縮寫也不放過,核對地有些過了頭。發布會持續了兩個半小時,林薔澈和另一個譯員全程坐在小黑屋,出奇地,在酒店時還紊亂的心跳穩定了下來,順利地完成了發布會。
回去的路上,林薔澈想起了第一次到同聲傳譯訓練室上課的場景,老師講明了上課規則,同傳simultaneousinterpretation,simultaneous形容詞,意為同時的,伴随的,我作為老師能教給你們隻是一些幫助你們達到同時翻譯的技巧,至于翻譯二字所包括的内容,需要你們一生去學習。後來為了讓學生們信服,老師放了段歐盟現場會議的同傳視頻,并讓學生們試練,結果差強人意。自那以後,大家無論是上課還是私下裡都持續練習,踐行同聲和傳譯。
那時的練習雖然覺得難度大但是負擔小,林薔澈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自己會因為别人的話世人的眼光而辭職。
這一刻,她終于承認,流言所迫。
無奈不已。
到上海轉機時,林薔澈抵觸情緒強烈,拖着箱子到一個角落,坐到行李箱上給沈顧打電話:“沈顧,我現在什麼都不會了,沒有工作,不會做飯,不會做家務,不會琴棋書畫,不會說詩書寫畫。你要是覺得沒有以前那麼喜歡我了,趕緊和我說,我直接從上海飛回S市。”
“你會,你依然會說出一句話就可以牽動我的心。回來吧,我還在這裡等你。”一句話,如暖陽照入小黑屋,舒心安全;也像第一口的烤紅薯,甜,糯。
辭職後的每天早晨,林薔澈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視播放國際新聞,講得哪個國家都聽,隻要是用英語播放,還在網絡上買了一套德語學習課程,以前她那些原來本科是英語的同事們都至少會講三種語言,這會兒,終于有時間補上了。健身課程也補上了,每天早上去虐腹,跑步或遊泳,臘月二十還參加了一次全城馬拉松大賽,沒有拿到名次,但也磕磕跘跘地跑完了。在家和沈顧學理财,将卡裡的小十幾萬元錢找了個升值的基金挂着。下午在家看書時,林薔澈沒有東西可吃,沈顧聽說後便帶回做蛋撻的材料,手把手教她步驟。
臘月二十五回S市的時候,老兩口都說林薔澈看起來氣色好了很多,臉上和胳膊上都長了些肉。新年是在沈顧家過的。
沈顧父親聽說林薔澈辭職後極力勸說她來學校給自己當助手,還保證不用每天上班,一周去三四次就可以,被沈顧以離自己太遠一口回絕。
除夕夜,沈顧爸媽,沈顧和林薔澈坐在沙發上看春節聯歡晚會,零點剛過,林薔澈電話響起,她看到來電人名字後起身到卧室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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