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看熱鬧的多為好事者,從中心最重,眼下有人一提,不由想象全開,跟着起哄。
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不外如是。
何太平沒有理會外頭吵嚷的百姓,像這樣的百姓大聲何止是沒用的,除非當街見血,但真要當街見血,那就是他這個父母官的不是了。何太平也懶得理會,隻讓官吏守在門口,莫讓那群圍觀的人跑開,自己上了二樓。
林立陽跟了上去,二樓那個無人的包廂如今已經點了燈,燈光之下,那個容貌尋常卻身材健碩的男人躺在血泊裡,身上胸前還有不少血,但沒有什麼傷痕,可能是他的血,也可能不是他的。肉眼之上唯一能看到的傷口來自于他的頭上,太陽穴的位置插了一根木簪,男人睜着眼睛,一臉訝然之色。
林立陽伸手摸了摸那躺在地上的男人的屍體:“還熱乎着呢!。”
這叫什麼話?何太平嘴唇顫了顫想要罵他兩句,見林立陽已經收回了手,退到了他的身後。這都已經去除他趕來的時間了,可見這個男人幾乎是已被殺死就立刻被發現的。
身後的仵作摸着下巴不住地點頭。
林立陽瞥了眼那個仵作,他知道這個仵作是何太平身邊最得力的仵作,整個大楚都可位列第一流。真正于一道上厲害的人有時候難免有些癡,就譬如眼前這個仵作一反常态的沒有立刻上前,而是看着男人的屍體一邊點頭一邊神神叨叨說着什麼。
林立陽推了推他:“你說什麼呢?快去啊!”
仵作口中一邊贊道:“好完整的死相!”一邊上前。
完整的?死相?一旁衆人隻覺瞬間毛骨悚然,為什麼聽起來怪怪的?
仵作伸手摸了摸躺在地上那人的肌肉,歎道:“會武,應該是練家子!”
能把一個練家子一擊得手的,估摸着也是個會武的人。
何太平轉頭問林立陽:“死的這個人是誰啊?”
林立陽指了指盡頭的幾間包廂:“人都在裡頭呢!”
什麼?何太平大驚失色:“不止死了一個?”
林立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話中有歧義,忙道:“不是,沒有死,活着呢!那些官員都在裡頭呢,就是不肯出來。”說完他自己也納悶,“其實那些百姓說的沒錯,若是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為什麼不出來?”
何太平蹙眉:“你不懂。”比起百姓猜測的“狎妓”之流,雖然說着猜測有些不好聽,說出去會丢臉,但總不會丢了性命;若是官位特殊的官員不曾到什麼宴會、大事之時齊聚一堂,那難免會引起天子的猜疑。所謂的結黨就是這麼來的。若是朝中臣子結成一派,那與将天子架空有何區别?明宗帝原先雖說多疑,但還算仁善,但如今的陛下,性子委實有些難以捉摸。他想起這兩天打聽到的事情,陛下沒準病急亂投醫,動了歪念,這樣的陛下更可怕。
林立陽道:“我當然不懂。”說罷抱着手臂走到一邊,“你自己去同他們打交道吧!我和這些人打交道是要吃虧的。”
何太平看了他一眼:雖然不懂,但并不妨礙她在五城兵馬司呆了多年,也形成了一套保護自己的處世手段,那就是避免與這些可能會讓他吃虧的人直接接觸,将他喚來,辦法是笨了點,但确實也是個保命的手段。
歎了口氣,何太平走入包廂内,幾個包廂裡零零散散坐着的都是些朝堂上的熟人,何太平走過去,向幾位大人施禮問好。
禮數很足,但座中沒有一人放松下來,何太平這個人莫看平日裡不審案時,人溫溫吞吞,禮貌有禮誰也不得罪,但事實上卻是個綿裡藏針的角色。
座中有人道出了死者的身份:“死的是個護衛,叫作王甯,孤身一人,無親無故。”
何太平眼觀眼鼻觀鼻的問道:“可有仇家?”
座中大人回道:“能有什麼仇家?沖他去是假,沖我們來是真的,你萬萬不可放跑了兇徒!”
何太平應了一聲,聽外頭吵嚷紛紛,這茶樓的位置不錯,前門是長安城的黃天道,後門也是長安城熱鬧的主道之一,眼下前後門都圍了不少人,等閑也走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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