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人面露猶豫,看守越看他越是心慌,幾番催促,蛇人卻道:“我不知道,你自己過去看看吧。”
看守二話不說,奪門而出。
蛇人喊道:“哎!别走啊!這人怎麼辦啊?!”
蛇人回頭看向司遠,面露踟蹰,恰時走廊外隐約傳來槍響,蛇人啧了聲,慌忙追着那看守離開了。
司遠昏昏沉沉地醒來,在朦胧中,依稀聽到了兩名蛇人的交談,随後他被關門的動靜徹底震醒,神經線如同挨了針紮、突地一跳,讓他顱内作痛,可他卻無力做出任何反應,直到許久以後,持續精疲力竭的身軀才适應了這次清醒,他擡起眼,朝四周望了望。
審訊室裡空無一人,靜谧得令人不安,而研究院外卻不斷傳來攻城的噪聲,聽得這陣動靜,司遠知道是救援将至,他無聲地舒了口氣,這些天來的高度緊張終于有所放松,然而接下來門響了,進門的人卻是葉銘。
葉銘身穿軍裝、背着槍械,是罕見的全副武裝,他和司遠打了個照面,司遠的心裡咯噔一下。
葉銘停在審訊椅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司遠。
司遠被看得毛骨悚然,他問:“你怎麼不走?”
“走,當然要走。”葉銘拿出手槍,續上子彈,慢條斯理地說,“就是在走之前,還要處理點事。”
司遠盯着葉銘的動作,心跳開始不受控制地飙速。
“你……”司遠想要拖延時間,可在當下這樣危急的時分,他根本無法鎮靜下來,思來想去,最後說出的話很是語無倫次,“為什麼……你這麼執着要殺了我?”
葉銘:“我說過了,因為你該死。”
司遠:“不,他們沒有那麼恨我……隻有你。”
葉銘聞言,忽而笑了起來:“你說錯了,他們不是不恨你,隻是沒有那麼恨你,因為他們沒有親自接觸你做過的事情,但我不一樣。這麼多天以來,我埋伏在研究院附近,每天都能看到成批送離的攻毒試劑,每一支試劑都是數十人的性命,都要經過你的雙手……”
葉銘說着,拉上了槍栓,槍口抵在司遠的眉心,他話鋒一轉,音量也低了下來:“更不用說,你的雇傭兵朋友差點害死我,你還用針紮過我……如果不是你們,任務早就完成了,也不會死那麼多人……”
沉甸甸的金屬抵在額頭,讓司遠如墜萬丈深淵,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那從骨髓最深處、源源不斷冒出的涼意,快要将他凍僵、讓他發抖,他想要說話,可咽喉卻變得無比閉塞,話音哽住,噎得他難以呼吸,直到他聽到清脆的上膛音,他才顫着聲線,擠出一個單薄的、沙啞走音到根本聽不真切的字眼:“不……”
緊接着,司遠聽到了一聲槍響。
砰——
刹那間,全世界仿佛都靜止了下來。
司遠的大腦一片空白,在這一刻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感官知覺。短短幾秒之内,他已然是滿頭冷汗,他怔忡地睜開眼,卻看到面前葉銘的眉心赫然多了一枚血洞。
葉銘趔趄半步,撐不住向司遠撲來。
司遠下意識地偏過頭去,然而想象之中的重量并沒有到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隻輕柔撫上額頭的手。
沐寒單膝跪在司遠面前,雙眼微微泛紅。
絕望與希望驟然切換,司遠處在極大的情緒波動裡遲遲沒有緩解,他愣愣望着沐寒,眼瞳中呼之欲出着無助與彷徨,那模樣讓沐寒感到萬分苦澀,卻又有那麼絲縷不可述說的柔軟,猶如心間有什麼地方遭到觸動,他忍不住輕哄道:“沒事了,司遠……沒事了……”
沐寒從葉銘的屍體上摸出鑰匙,為司遠解開鎖,要攙扶他站起來,可司遠的雙腿卻不論如何都提不起力,伴随着眼前發黑,他渾身都開始不甚明顯地發抖,那是緊張過度、饑餓疲憊到了極點的後遺症,沐寒索性用外套裹住司遠,将人打橫抱起來,向外走去。
轉角處遇到匆匆趕來的封堯和顧骁,是時司遠已經半昏半睡了過去,封堯見司遠臉上毫無血色、瘦得脫形,當即慌亂起來,焦灼地問:“沒事吧?”
沐寒遲疑地搖了下頭:“現在是睡着了。”
散進研究院裡尋找司遠的士兵們還沒有回來,沐寒怕司遠出事,不敢耽誤,遂找顧骁幫忙:“你帶個隊。”
顧骁會意點頭,沐寒便帶着司遠先回了駐紮地。
士兵陸續歸來,顧骁和封堯帶隊原路返回,快要離開時,他們迎面遇上了一小隊人馬,對方穿着蛇人軍裝,封堯定睛一看,隊伍中的領頭者竟然是巴赫。
敵我雙方同時戒備,情形一時劍拔弩張。
巴赫隻帶了幾名親衛,勢單力薄,這是絕佳的抓捕機會,帝國的士兵躍躍欲試,卻礙于紀律,不得不向顧骁請示。顧骁默許,打了個手勢,士兵們領令,舉起攻毒試劑的噴槍,将巴赫等人包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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