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聿帶人趕到,槍聲接踵而來!
岑聿的準頭極佳,發發子彈直向蛇人的頭顱飛去,蛇人将将躲過,岑聿擡起左手指揮身後的親兵,要下達放槍的指令,身旁的司遠卻急忙制止:“别!”
在這樣狹小的過道裡槍戰,司遠唯恐傷到沐寒,岑聿微一皺眉,與此同時,隊伍後方被四名乘務員包抄,未得衆人反應過來,震耳欲聾的槍聲猛地炸開!
誰也不知道,蛇人到底是以怎樣的方式,蒙混過了檢查,也完全料想不到,蛇人竟然如此大膽,鸠占鵲巢,替代了整個乘務組。子彈亂飛,已無安身之處,司遠閃躲地跑到沐寒身旁,沐寒臉色慘白,捂在肋下的手血紅,卻還在對司遠說:“去看你導師……咳……”
沐寒越說越咳,口中旋即湧出一股鮮血,司遠急得不行,扶他起來,焦急地說:“你先别說話了!”
第二節車廂裡沒有座位,倒像是個小房子,過道是大廳,另外還有兩間屋子,司遠帶着沐寒躲進了克裡斯的房間,想幫沐寒止血,也是看看克裡斯情況。
司遠回手關門,打開了燈,入目是遍地狼藉,克裡斯倒在沙發上,雙目閉着,心口殷紅。
司遠愣在原地,如遭悶頭一棒,好半天才堪堪回過神來,在這轉瞬的光景,司遠的腦海裡開始回溯過往,多年前講台上意氣風發的教授,幾小時前對他說着信任、誇他謹慎,笑着邀請他回學校深造的恩師,克裡斯的音容相貌一一閃過,莫大的悲傷瞬間淹沒了司遠,他怔怔地,跪在克裡斯面前,忽而覺得一陣喘不上氣的胸悶。
就在這時,克裡斯的眼皮輕顫了下。
司遠詫異道:“博士?”
司遠連忙要為克裡斯調整好姿勢,方便搶救,同時四下尋覓着急救藥品,快語道:“你撐住!我……我先幫你止血,還有機會,博士,撐住!”
克裡斯卻虛弱地擡起手,制止了司遠。他額角是密密麻麻的冷汗,臉色和唇色泛着死人一般毫無生氣的蒼白,眼簾費力地半開着,顯然是已到了彌留之際,他指指自己的包,示意司遠去拿過來。
司遠不懂克裡斯的意思,耽誤了半秒,克裡斯的眼縫垂得更窄,他說:“快……包裡……”
司遠隻好去拿包,克裡斯用盡僅剩不多的力氣,從包裡掏出一管試劑,握在手中,向司遠囑咐道:“拿着……帶它回去……研究……一定要……”
克裡斯隻有出氣沒有進氣,聲音越來越小,司遠眼眶裡盈着淚花,顫聲道:“博士……”
“原理,都講了……”克裡斯顫抖着,把試劑交托進司遠的手裡,“你一定……救……救人……”
話音戛然而止,克裡斯的手從司遠的手中滑落,無力地垂了下去。司遠握緊了手中尚有餘溫的試劑,失聲哽咽着,難以消解心裡陡然巨大的悲恸。
“……司遠。”沐寒喚了聲。
司遠這才想起來,沐寒還身負重傷,他打起精神,壓下心間的悲傷,将克裡斯緩緩放下,擡手蓋在眼前,令其瞑目,繼而拎着醫療箱走到門旁,想為沐寒處理傷口,沐寒卻拉住了他的手,低聲道:“先走。”
司遠茫然:“走?外面都是子彈……”
沐寒背靠着門闆,按住司遠的後頸,一把将人拉到懷裡,讓他湊近大門。司遠剛才在聽遺言,又沉湎在恩師身亡的悲痛裡,一時沒注意到外面,直到這時才聽到了在槍聲之下還夾雜着什麼熟稔的聲響。
司遠将門推了個縫隙,看到了過道裡的景象——
是喪屍,源源不斷的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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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有使命了
第九十三章死寂|“他們聞得到血味”
岑聿隻帶了十幾人到第二節車廂看情況,近百人的大部隊還滞留在第三節車廂開外,追逐、逃亡,喪屍和人混在一起沖進車廂,蜂擁地加入戰局。
在這趟逼仄狹隘的列車上,在這擁擠的百十人間,陡然爆發的喪屍禍難有如滅頂之災,暴亂下處處皆是嘶聲竭力的慘叫,士兵們渾身是血,奪命般地推搡狂奔,又被緊随在後的喪屍狠狠咬住,繼而淹沒進屍潮。
蛇人雖然擁有以一敵多的能力,但現下畢竟是槍戰不是肉搏,岑聿這邊又有人數碾壓,再加上環境狹窄,縱然有再強的體質,也難以施展,蛇人漸漸落了下風,一個個倒下,最後僅剩兩人,卻依舊在不遺餘力地戰鬥,他們似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不求生,唯求死前殺夠了人。
對于士兵來說,這樣的變故無疑是毀滅性的,曾經朝夕相處的同伴化為無情的喪屍,獠牙到了面門,他們看着熟稔的臉龐,卻不論如何都下不去殺手。在極端的絕望與恐懼下,慘叫此起彼伏,一時間殺戮、槍擊、喊叫亂作一團,整節車廂裡天翻地覆,掀起澎湃不止的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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