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秋君眸子微厲,道:“你已然斷情。面對此女,難道你還有什麼感情不成?”
張也甯淡然,答非所問道:“我成仙時,曾有一女子在虛空中橫劍劈來,要我隕滅。師父可知那是什麼?”
永秋君靜默不語。
張也甯擡眼,若有所思:“……你知道,是不是?”
他緩緩思索:“三天感應,我似乎看到了一些秘密。你……”
永秋君淡聲打斷:“你既看到了,當然會知道為師的不得已。但看你如今反應,為師若帶走姜采,你是一定會阻攔了?不怕為師殺了你?”
張也甯反問:“師父能殺得了我嗎?”
永秋君一時沉默——
仙人永壽,不死不滅。哪怕是堕仙,亦是如此。想要一個仙人隕滅,其實也有法子。但是這法子,付出的代價太大,而這種代價用在張也甯身上……
永秋君深深看張也甯一眼,緩聲:“重明,你隻是剛誕生的堕仙。為師卻已活了萬年。為師要殺你,隻要願意付出代價,亦是可以的。”
張也甯垂眸。
他眼底有些似笑非笑,紅腥色浮起的血絲彰顯着殺意的起伏。
姜采仰頭間與他目光對上一瞬,二人皆怔了下。這般殺性,在昔日張也甯身上,是不會看到的。姜采蹙眉間,看他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目光,避免了她的目光窺探。
張也甯撩目看向永秋君,道:“我很好奇師父的手段。師父閉關特意煉制一仙器,難道要用在這時候嗎?”
永秋君厲聲:“為師必要帶走你二人其中一人!”
張也甯若有所思,答非所問:“師父,我有三天感應的——”
即是說,當一些事情已經改變後,他和過去天的反應,不會完全一樣。姜采這一次未死,他也未走到那必須向永秋君低頭的一步。
張也甯清目揚起,手中青龍鞭一同撲縱而去,朗聲:“師父要帶走姜姑娘,我亦好奇師父手中那仙器——”
姜采心想:唔,姜姑娘。
她并未多琢磨,因張也甯已經對永秋君出手。姜采伏跪于地,緊張觀看兩個仙人之間的戰鬥。天地色變風雲怒卷間,她自是目不轉睛,希望張也甯赢。
永秋君本領高強,但是張也甯也未曾被他牽制住。二人間的戰鬥非凡胎肉眼能夠看清,姜采目中微旋時,忽見幽藍色的光亮起,如同星河一般罩住這方天地。
姜采凜然,出聲提醒:“張也甯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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