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桌的那位把掉在地上的課本撿起來,讪讪的幫他整整齊齊擺回了桌上,“對不起對不起,這事怪我,我沒注意到你這的書不穩,随手就往上一摞……實在是對不起啊。”肖宇奄奄一息的擺擺手,“……謝您不殺之恩。”一旁的陳宏遠差點沒笑得嘴角開裂,收拾到一半幹脆直接撐着桌子放聲狂笑,“哈哈哈哈肖宇你這也太慘了,真的,要不是我沒帶手機,我準得給你拍照留念。”肖宇被這貨笑得快要腦充血,氣的操起頭上的一本書就朝他扔過去,“你他媽給我滾!!”秦蘇越先把散了滿桌的數學練習冊收拾起來,抽出了自己和肖宇的,剩下的往後一遞,“傳一下。”身後卻沒人伸手。秦蘇越的手在空中懸停了好一會,手臂上沉沉壓着的重量也不見轉移,他另一隻手還拎着幾本書,察覺到後桌的無動于衷,疑惑的轉過頭,“啧,作業拿不拿了?”他一回頭,卻正正撞進丁骁炜眼裡。丁骁炜這才擡起手,慢條斯理接過秦蘇越手上的練習冊,“等你看我一眼再拿。”秦蘇越,“……”秦蘇越沒說話,看起來有些欲言又止,他盯着丁骁炜頭頂若隐若現的發旋好一會,最終還是一字未發,又把頭轉了回去。丁骁炜也不介意,随手翻起作業,他看起來心情不錯,一貫低斂的眉眼微微上揚,手中的筆靈活的轉了一圈。自從那場在甜品店裡發生的,以秦蘇越單方面言語引起,丁骁炜強制性動手終止的争執結束之後,兩人已經有接近一個星期沒有好好說話了。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裡,中間還穿插着一個周末,秦蘇越為了避免和丁骁炜在同一空間長時間獨處,不惜把自己鎖在客房裡一整天,傍晚吃飯的時候還是丁骁炜親自過去敲門,這人才慢吞吞的摘了耳機,一步一挪的從房間裡走出來。按理來說,這副情況不大妙。但是丁骁炜卻并不擔心。他甚至有些由着秦蘇越單方面躲着他的行為。既不試圖主動靠近和他寬解,也不對此做出些類似于‘反其道而行’的行為,他隻是在一旁這麼默默看着,仿佛在欣賞家養的貓科動物因為惱怒而縮在角落,卻又不朝他伸出銳利的爪尖,而是獨自舔着毛默默的憋悶氣。丁骁炜坐在客廳,看着秦蘇越洗完碗後從廚房出來,幾乎落荒而逃的身影,一瞬間有些想笑。感覺居然還挺可愛。丁骁炜純當秦蘇越是在害羞,不想和他單獨待在一塊則是為了避免他再次提起那件事而尴尬。其實事後回想的時候,丁骁炜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挺混賬的,這也得虧是他笃定秦蘇越一貫刀子嘴豆腐心,心裡遠不如話裡說的那樣利落幹脆。這要換作除了秦蘇越以外的任何一個人,他要是敢像這樣二話不說直接親上去,人家說什麼都得把他另一條腿給打折了。要不他下次再試圖上嘴前,先問一句‘我能不能親你一下’?丁骁炜操縱着屏幕上的遊戲角色砍出一個大,在對面boss掉盡最後一絲血皮的時間裡稍微思索了一下。行,就這麼決定了。秦蘇越覺得丁骁炜這家夥最近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上次那件事過去後,他自覺理虧,并且确實如丁骁炜所說,他心底同樣也是一團亂麻般,隻不過在那時他強行壓下了種種糾葛不清的情緒,逼迫自己拿穩一副冷靜自持的腔調,不許遲疑,不準後悔,在他還能盡力把控的邊界一句句說出那些自認為對後者來說更好的話。可丁骁炜的一個吻就打碎了一切。他的吻仿佛一道無堅不摧的箭,所向之處,一切僞裝全都悉數瓦解。他在他含着怒氣的親吻裡戰栗,一直以來緊繃的情緒忽然開閘般瀉出,洶湧澎湃的将他兜頭淹沒,那一霎他隻覺得前所未有的窒息,仿佛肺腔裡的空氣全都被侵占,被掠奪,被這個激烈的吻一絲絲的蒸發殆盡。可心髒卻又燙的驚人,燙的幾乎要在胸口融出一個穿透的洞。仿佛從血管裡湧出的不再是泊泊的血,而是一股股沸騰不息的岩漿。他說,“我等你,等你想清楚,直到願意相信我們之間也能有未來。”他一度很想反問,“那你又為什麼相信我和你能走下去?”然而他問不出口。一旦對上那雙瞋黑的眼,他就什麼都問不出口。秦蘇越第六次覺得,他或許應該趁着哪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等丁骁炜睡着了,他就打包行李偷偷溜回家。前提是他不怕第二天後者拿着鑰匙直接上他家拎人。秦蘇越歎了今天份的第三十口氣,連手機裡正實時直播的nba賽事都快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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