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
她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刹住力道。同一時間,她能感覺到那怪物的背面傳來的些許阻力,忙憑着感覺,貼着怪物的另一側布下一道冰牆,因此緩下了向前的沖勢。
咔嚓一聲,石矛露出的尖端紮入冰牆。徐徒然深吸口氣,反向用力,将石矛一氣拔出,那巨大的蝙蝠狀軀體瞬間崩解,化為一灘黑色的液體,流了滿地。
徐徒然擰眉往後退開幾步,再往前看,不覺一怔——
隻見她的面前,是自己方才匆匆立起的冰牆。然而冰牆的裡面,不知為何又凍上了一層交疊的樹枝。半透明的冰面下,甚至還能瞧見樹枝上的青翠葉片。
她略一思索,很快便反應過來,那層樹枝,估計就是方才自己感受到的阻力了——某個位于怪物身後的存在,為了阻擋自己的沖勢,臨時搭起了一道樹枝牆。而剛巧自己之後又驅動了寒冰,兩堵牆疊在一起,就疊成了這樣。
徐徒然理清思路,試着擡了下手。她對于這冰牆的使用還不是很熟練,也不知道自己能讓它們直接融化,隻在心中囫囵下了解除的指令——随着她一個念頭,冰牆裹着内裡的樹枝化為晶瑩的粉末,寸寸飄散,逐漸矮下的冰牆後,露出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上半身是人,腰部以下卻是樹木的枝幹。雙腳被根須取代,這會兒似是折斷了不少,旁邊散着泥土和滾來滾去的塑料花盆。
見到冰牆後面的徐徒然,他明顯怔了下,雙手下意識地捂住下身的樹幹。徐徒然則偏了偏腦袋,盯着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又看了看從他身邊沖回來,圍着自己跳來跳去還拿葉片不停鼓掌的小粉花。
“這确定是你親爹嗎?”頓了幾秒,她對着小粉花開口,“這看着也不像大玫瑰啊。”
還癱在地上的樹人:……
*
不管徐徒然覺得像不像,反正小粉花是蹦跶得可歡了。
它家大人卻好像不怎麼待見徐徒然的樣子,隻冷冰冰地讓她走。不過徐徒然沒理他,觀察了一下四周後,又拖又拽地将他挪到了另一條走廊裡,免得被過來撿屍的大黑熊撞到。
托她出色的速凍技術的福,這工作倒也沒費太大力氣。
“還沒問你呢。”徐徒然躲在走廊拐角處,一面觀察着外面,一面詢問,“怎麼稱呼。”
樹人:“……”
“楊不棄。”默了幾秒,他輕聲答道。
“行。”徐徒然頭也不回,隻微微颔首,“那你以前是怎麼稱呼我的?”
這回樹人沉默得更久了一些,過了會兒才道:“我不認識你。”
“拉倒吧,咱倆手表是同款,謝謝。”
徐徒然毫不客氣地說着,轉身走了回來,見對方一言不發,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會再否認一下。比如說這是巧合……”
“反正說了你也不會信。”楊不棄歎了口氣,伸手将往自己身上貼的小粉花推遠了一些,“我是認識你。但……但現在的我也不是記得很清楚。”
他抿了抿唇:“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不過我在這裡,确實也會受到影響,損失一些記憶。”
“信。怎麼不信。人類進來本來就是會失憶的。”徐徒然理所當然地說着,仿佛正經的人類确實是會長出半截樹幹一樣。
楊不棄張了張嘴:“可我也不算人類……”
“但你确實失憶了啊。這話跟我說沒用,跟這裡的老大撕去。”徐徒然無所謂地說着,坐到他的對面,“現在,你是想繼續跟我讨論這種哲學問題,還是聊一些更實際的?”
“……”楊不棄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忽然輕輕笑了一聲,随手又将旁邊的小粉花推遠了些。
“我是為了追尋某個真相而來到這片林子的。我忘了那具體是什麼,但應該很重要。”組織了一會兒語言,楊不棄沉聲開口,“進來之後,我一路走到樹根博物館處,在那裡遇到了黑熊巡邏。因為被識别為‘蟲子’,我遭到了襲擊。”
“然後你就順便把樹根館裡面給砸了?”徐徒然挑眉,“博物館外面那銀盒子是你埋回去的?”
楊不棄怔了一下,一下坐直了身體:“你看到了?”
“……啊。”徐徒然點頭,“我看到那裡面有樹枝……”
“樹枝是我留下的。我當時找到了盒子,但現在的我沒法打開,試圖硬撬也失敗。”楊不棄飛快道,“所以我又把它原樣包好放回去。當時太急了,可能混了些别的雜物進去……那些不重要。”
他頓了下,呼出口氣:“之後我一路逃竄,因為無法再往前走,隻能進了這裡。之後的事,你都看到了。”
“你看上去不弱啊。”徐徒然不解歪頭,“感覺不像是打不過那怪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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