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排長!何排長?”
炮火聲中,一個老兵看到了表現有些不太正常的何排長,喊了兩聲卻不見何排長回話。
“老何怎麼了?受傷了?”老兵護着腦袋挪到了何排長身邊,下打量了起來。
何排長顫抖着晃了晃腦袋,一隻手顫顫巍巍指了指身後。
“娘咧!”老兵疑惑地看向何排長身後,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
“走!走走走!”老兵來不及坐起身子,一把拉住何排長的手,兩隻腳蹬着地用力向後挪去。
兩個人挪出了足足十多米,捎了三個同樣被吓得不輕的士兵,越過了半截被炸塌的戰壕,才癱軟在另一邊的戰壕裡。
一個士兵用手捧起倒塌下來的泥土,一把一把添在已經足夠遮擋幾人的土堆。雖然沒什麼鳥用,但好歹也是個心理安慰,其他人也沒一個打算制止一下的。
“這玩意也太他媽吓人了,老子倒是不怕死,但老子就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拖着何排長過來的那個老兵罵道。
比起被炮彈炸成碎片,士兵們更願意和鬼子面對面的幹那麼一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就算死球了也是自己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但是被一顆不知哪裡飛來的啞彈炸飛可并不是什麼壯烈的死法,或者說,虧大了。
炮擊停止了,鬼子顯然是不願意在這個隻有兩個連的中國軍隊防守的陣地浪費太多的炮彈。比起一窮二白啥都沒有的中國軍隊,裝備精良的鬼子可以說是土财主了,但他們也同樣擁有着東方人特有的那種節儉。鬼子炮兵接到的命令是逐步推進,最終殲滅中國軍隊主力,在這裡就浪費太多炮彈顯然不太劃算。
何排長總算回過神來,罵罵咧咧的坐了起來:“娘的,吓死老子了!”
“鬼子步兵要來了,準備戰鬥!”何排長心有餘悸的看了炮彈的方向一眼,驅趕着身旁幾個士兵快點進入戰鬥位置。
“那誰,小孫,給那個炮彈旁邊埋兩個手雷,等會鬼子過來當地雷使。”老兵拍了拍一個新兵的肩膀。
新兵哭喪着臉:“為什麼是我?”
“少廢話!全連就你身手雷多。”老兵指了指新兵捆了滿身的手雷。
“還不是何排長說我丢的好硬塞給我的。”新兵咧了咧嘴,還是戰戰兢兢挪到了那枚山炮炮彈旁邊,把兩顆手雷埋在了炮彈前頭,順便延長了引線。
此時,前沿陣地的捷克式輕機槍已經吼叫了起來。
“哒哒哒”
捷克式輕機槍手是個半吊子,他之前是民二四重機槍的彈藥手。之前就在他去後邊搬彈藥的工夫,整個陣地唯一一挺重機槍連帶着掩體和機槍手被鬼子步兵炮炸了天,他隻好拿着戰友屍體旁丢下的一支步槍當了一會步兵。直到連裡最後一個輕機槍手被子彈掀掉了大半腦殼,他才不得不撿起那挺沾滿鮮血和腦漿的捷克式充當機槍手。
但是他畢竟沒打過幾次機槍,最多是個沒吃過豬肉隻見過豬跑的狀态,抱着機槍剛看到遠處的黃色人影就扣動了扳機。
這一開槍就捅了個不小的簍子。
他這挺捷克式是連裡最後一支自動火器了,也是唯一的壓制火力,槍聲一響,鬼子的兩挺九二式重機槍就盯了他。
才對射了一輪,捷克式剛剛打光一個彈匣,兩發重機槍子彈就狠狠撞在了機槍手的身。
一顆子彈打在了手腕,機槍手按住槍托的左手被生生撕了下來,另一顆子彈徑直鑽進了他的胸口,把他推倒在另一邊的戰壕壁。
奇怪的是,機槍手并沒有感覺到什麼疼痛,隻是感覺身的力氣在很快的離自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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