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思來想去,到底就沒好意思做這樣的事情,他坐了一會到底沒憋住,就小心翼翼告了失禮後打聽:“卻不知,小大人家鄉在何處?”
管四兒笑了起來,就很不在意的說:“這個先生白問了,滿燕京都知道咱們長刀所的幾個弟兄都是契約奴出身,我年幼記事起便沒有父母在身邊,更不記的家鄉在何處,能有今日造化,也不過憑着些粗魯的手藝,提着腦袋與朝廷辦差,這才有了現在的結果。”
瑞安先生聽完,便捂着心口抱歉道:“卻是宮某失言,還望小大人不要怪罪。”
管四兒怎會怪罪,笑着搖頭表示不怪後,也是鬼使神差他就多問了一句道:“先生既是甯江來的,卻不知認不認識鶴召書院的趙長溪?”
他不問倒好,這一問出,這周圍氣氛道古怪起來。
好半天,那瑞安先生才期期艾艾的小心打聽道:“原來,小大人~竟認識東津麼?”
東津是趙長溪的字。
管四兒立刻搖頭,語氣特肯定道:“當然不認得!隻二位先生皆是甯江名士,晚輩就難免多一嘴問問。”
聽他這樣說,周圍人便齊齊松了一口氣。
其實,這裡有一段甯江兩大書院,兩大山長之間不可提及恩怨,瑞安先生其實算作商家子出身,他天生聰明,記性極好還舉一反三,是個生來就該讀書的料。
後他的父親怕耽誤他,便花了極大的代價将他送到名門趙家附學,從此就出了那該數一?還是數二的排序競争之禍端。
那趙東津讀書也不錯,卻怎麼都讀不過瑞安先生,算作百萬年的老二。
再後來,這對師兄弟一起又入前朝老鳳梧書院,一起拜在當年老山長的門下……後瑞安先生拒絕做官,科舉試到舉人後便回歸書院接任山長位……他的師兄便成了對山鶴召書院的山長。
而從那時起,對山趙山長一身戾氣,事事都要與鳳梧争個第一,甯江兩家書院的學生便開始頭疼,真真就無妄之災。
當然,這場争鬥隻趙東津一人争,而瑞安先生天性率真,他還反應遲鈍,除了讀書做學問他上心,一般人家問他,最近如何又招惹人家東津生氣了?
他就滿面疑問的反問,啊?還有此事麼?我怎麼不知道啊?
如此,對山的更氣了。
管四兒覺着奇怪,卻沒有打聽下去的意思。
他也不是個愛多話的,便撐着虛笑,一直等到來縣縣尊一頭汗的到了,他這才客客氣氣與對方做了交接,人是他抓的,他就得給人家補個手續。
來縣的也倒黴,他的政務上出了纰漏,職責範圍的治安一塌糊塗,先屬下失職,接着無賴遊手搶劫名儒,且這名儒還要在國子學給天子,皇子們講學幾日,更被同僚抓住小辮子。
最可怕的是,這位管閑事同僚距離陛下,怕就是一步之遙日日得見。便是同僚不多話,這裡才離燕京多遠?禦史台又是幹什麼吃的?
心裡氣的不成,縣尊老爺又将那幾個無賴帶回去,便又是一頓狠狠收拾,從此這來縣碼頭,卻奇迹般的安穩下來了。
管四兒才不管本地縣尊心裡怎麼想,交代完事兒他上馬要走,那宮瑞安卻小跑着過來橫于馬前?
幾十歲的人了,這人行事全卻無年齡牽絆,攔在馬前癡癡看着管四兒,到了最後竟滿面坦率道:“今日多謝小大人相救,過些日子宮某要在國子學講學,若有閑空便,便……便去尋小大人坐坐……不!宮某要登門道謝!一定要登門道謝!”
管四兒笑了起來,對他抱拳點頭,一個字都不多說的催馬揚鞭而去。
他卻沒有看到,他離開那瑞安先生沒多久,先生便捂着心口隻覺心如刀割。
從先生那邊開始難受,管四兒莫名在馬上也捂着心口難受起來。
一直到管四兒沒了影蹤,瑞安先生的老管家上前扶住他道:“老爺心痛已有兩年未曾犯了,這定然是今日受到驚吓所緻。”
瑞安先生扶住他的手,看着遠處好半天才喃喃道:“也不知怎的,我這心自打看到這小大人,便疼成了八片,不,是無數片……”
他說完忽眼淚橫流,便緩緩的蹲在地上莫名其妙就哭了起來。
管四兒回到燕京,捂着心口就進了郡王府。
他沒媳婦,也不回親衛巷,如不回衙門就理直氣壯自己哥家呆着,反正哥哥家老大了,随便找個院子占住,說從此要住在這裡,他最小,一大家子沒有半個人敢說不的。
到家才換好衣衫,下面便有人請他去捧月閣吃飯。如此,管四兒又捂着心口到了捧月閣。
捧月閣是郡王府風景最雅緻的庭院,有瑩瑩半水,捧月惜風的上好景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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