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酆都?”
旁邊的王道長錯愕,頗為驚奇的上下打量了邺澧兩眼,高興的誇贊道:“看來弟媳的傳承很完整啊,現在很多年輕道士都不知道酆都的存在了。”
“說實話,我也很久沒有看到過酆都的鬼差了哈哈。”
王道長撓了撓頭,頗為懷念:“我年紀小的時候,還見過一次酆都來人,就那麼一次,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了。我師父當年說,酆都是比地府更加冷酷嚴苛的存在,地府辦理不了的案子,自有酆都出手。”
“我師父年輕那陣,就喜歡用酆都吓唬鬼,隻要一說要把鬼魂送進酆都苦牢,它們都吓得屁滾尿流,多窮兇極惡的鬼都能痛哭流涕的配合。”
王道長哈哈大笑:“其實我師父怎麼可能請的過來酆都鬼差?就連地府陰差或者城隍力士,都要用重金香火賄賂,它們才勉強能答應,這還是實力強的大師碰到好說話的陰差才會出現的局面。更别提遠遠比這兩處更神秘的酆都了……”
說着說着,王道長卻忽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樣,話語猛地卡了殼,錯愕的看向邺澧。
“弟媳你……”
王道長猶豫的看着邺澧,一副察覺到了什麼又不太敢确定的模樣。
三人已經走到了燕時洵失去蹤影時的第三進院子。
察覺到王道長的視線,邺澧漠然回望,冷峻的面容上沒有半分波動,任由王道長打量。
畢竟是強烈鮮明的支持他與時洵婚姻的道士,他還是願意容許這些小事情的,沒有将直視當做冒犯。
馬道長看着這兩人的對峙,心髒不自覺提到喉嚨眼,緊張的看着王道長,莫名有些害怕王道長說錯什麼話。
雖然他不清楚到底會發生什麼,但是來自魂魄的求生本能在告訴他,如果在燕時洵愛人面前說錯了話或者做了不該做的事……會迎來遠比死亡更可怖的事情。
而王道長思考片刻,才遲疑的開口道:“怪不得我從剛剛就覺得莫名的眼熟,說起神像我才反應過來,弟媳你好像和神像有點像啊。”
烏木神像?
馬道長精神一振,急急的也朝邺澧看去。
在與邺澧直面相對時,馬道長覺得頭疼如針紮,連同魂魄都被火焰炙烤得疼痛。
邺澧掀了掀眼睫,腳下的影子蔓延,不動聲色的将馬道長籠罩其中。
馬道長這才得以喘息,覺得比剛剛好受了不少。
他不知道這是邺澧将他直面鬼神的回饋一并承擔了下來,否則他會死于此處。
而他現在也顧不上去思考那麼多,隻是趕緊将邺澧的面容與烏木神像相對比。
也許是有了王道長那麼一說之後,他先入為主了,但他卻也是越看越覺得有些像。
尤其是那種陰森鋒利的氣息。
但邺澧看上去,還是與神像有很大的不同。
那神像渾身纏繞着濃重鬼氣,不知已經度過了幾許歲月,卻鬼氣愈加濃厚,從來沒有因風雨而被磨圓了棱角,反倒每一道線條都鋒利無比。
刀刻斧鑿,莫不如是。
并且,那烏木神像身披盔甲,腰間挎刀,像是剛從戰場上走下來的戰将,手中長刀收割過無數性命,帶來死亡。
但在兩位道長面前的邺澧,卻墨色長發披肩而下,舊式長袍曳地。
雖然有别于現代的打扮,卻如舊日帝王,威嚴中帶着掌控一切的慵懶恣肆,再沒有能讓他付出一切的強敵。
而邺澧本身的氣場雖然陰冷如鬼神臨世,卻也帶着正統之氣,與鬼邪有着截然不同的沉重氣場。
馬道長仔細辨認了一番,最後還是失望卻又慶幸的搖了搖頭:“王道長,你應該是看錯了。”
“烏木神像既然能鎮得住白紙湖諸多害人邪祟,就說明神像要麼是哪裡供奉的鬼神,要麼就遠遠比那些被震住的邪祟還要危險。”
“那些害人邪祟可不是能夠被感化的好東西,就因為那三個孩子動了祭祀禮器,報複心重得讓他們挨個被形似禮器之物殺死,還讓他們的親人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的死亡卻無法施救……這可不是尋常鬼怪會有的手段。”
“要說起來,甚至可能當年白紙湖附近村落發生的事情,都那些邪祟有關。但即便如此,還是統統被烏木神像鎮了這許多年。要不是那幾個年輕人意外拿走了神像,可能還會繼續鎮守下去,不會出任何事情。”
馬道長失笑道:“如此看來,就能看出烏木神像陰詭厲害至此了。又怎麼可能與燕師弟的愛人是同一存在?”
王道長被這麼一說,也覺得馬道長的話頗有道理。
人畢竟總是無法保持自己的思考,很容易就會被旁人帶走思路。
常人如此,喜歡人雲亦雲,用他人的結論假作自己的想法,常常會越想越覺得他人說的有道理,是正确的。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漂亮作精在年代文躺赢 穿成科舉文男主的原配 反派炮灰他意識覺醒了 大理寺探案密令 将軍她栽在了太監身上 天伽 神秘世界:開局睡覺就會死 小貓咪又知道什麼呢 我的神秘趕山異聞 神古之靈 藏嶺以南 我在時空開客棧 整個留學生寝室就我一個直男+番外 穿成快挂了的女配 她聲動我心 和頂A校草假戀愛後 薄荷瘾 鹹魚的修真之路 這個散仙也很強 雪域仙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