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得益于此,趙真才能從井家裡的很多細節,補全自己原本并不完整的人物小傳。
燕時洵接到了趙真的暗示,卻沒有對池滟放下心來。
他的指腹摩挲着趙真塞給他的身份銘牌,從金屬的凹凸中盲讀出了上面的文字。
濱海市女子中學,井婉。
按照井氏夫婦給大女兒起名的方式,從這個名字和年齡看,銘牌應該屬于他們的小女兒。
可問題是,身份銘牌在這裡,燕時洵卻并沒有在客廳看到小女兒的蹤迹,就連樓上也沒有小女兒留下來的生活痕迹。
就好像,小女兒好像不在宅子裡。
“我是從外面回來的,所以不清楚這裡之前都發生了什麼。”燕時洵向池滟問道:“麻煩池小姐給我講講。”
池滟幾乎維持不住自己僵硬的笑容,她看向燕時洵的眼神有一瞬間的狠厲,想要直接甩手上樓。
但是她剛氣勢十足的從沙發上站起身,就察覺到一道目光安靜的落在了自己身上,不容她拒絕的直接壓着她的脊背将她推回沙發上。
池滟的臉色白了白,不可置信的順着那目光看去。
邺澧墨色的長發散落在肩上,将他鬓邊的幾道黑色紋路遮掩得隻剩下輪廓,卻更加顯得危險而不可冒犯。
那件精緻的舊式長裙被他穿出深重的威嚴之感,像是舊日的帝王将相穿越時空而來,此時他安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看向池滟、
即便他面無表情,但池滟依舊看出了一絲警告的意味。
池滟不知道這個陌生的男人到底是誰,在這之前她甚至一直沒有注意到過他的存在——又或許,即便她看到了,也在某種力量下遺忘掉了這件事。
至于燕時洵對這個陌生男人的介紹,池滟半點沒有相信。
一個普通的導演助理,怎麼能有這樣深重的威嚴?簡直比她很久之前硬着頭皮得罪的一位手握重權的人物,都要來得可怕。
但即便池滟心有疑惑,卻還是在那無聲的警告和催促下,不情不願的說起了自己醒來後的事情。
池滟醒來時,正倒在客廳的地毯上,而旁邊就是摔碎的高腳酒杯,地上還有鮮紅的酒漬。她下意識認為是誰與她起了争執,并想要對她不利,于是慌忙離開原地,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直到外面傳來張無病的聲音,她才從藏身地出來。
燕時洵一頓:“你覺得,有人要害你?”
池滟點點頭,她面容上害怕的神色讓她看起來我見猶憐,令人忍不住産生保護欲。
“我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因為女人的直覺,所以我躲了起來。”
池滟白着臉道:“不過,燕先生剛剛的理論也讓這件事确定了起來。如果我們現在在這裡各自都扮演着不同的身份,那想要殺林婷的人可絕不止一個。”
“現場就有一位。”池滟的目光看向趙真:“趙真剛剛可是親口承認了,他扮演的管家,目的就是殺死林婷。”
趙真眉頭一跳,意識到池滟這是想把懷疑引到他的身上。
燕時洵剛剛猜測,不僅他們本身被導緻了這一切的那個存在帶來了這裡,連帶着他們的身份和李導演的劇本,都被那個詭異的存在複現了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現在所做的,也會按照劇本進行。
真相隐藏在濃霧之後,這是一場扮演遊戲,每個人都有一個表面看起來正常的身份,但到底在這副皮囊之下是敵是友,沒有人知道。
如果趙真可以是被派來殺死林婷的,那為什麼沒有可能,他其實接到的是兩件任務,也為了暗殺其他人而來呢?
——趙真心中清楚,這就是池滟想要讓大家懷疑的。
畢竟目前在座的幾人都已經被驗證了身份,井氏夫婦和大女兒。
井玢已經接到了警告,井氏婉秀剛剛逃過一次暗殺——而且從手法上來看,内部作案的可能性很大,管家這個身份懷疑度很高。
至于大女兒,雖然曆史上記載井玢兩個女兒都是在成年前夭折,但因為這屬于井玢家事,所以也隻是匆匆一筆帶過,連兩個女兒的名字都沒有官方記載,更何況她們真正的死亡原因?
說不定就有可能,兩個女兒死于管家之手。
趙真很快就想明白了池滟的險惡用心。
她這是想讓所有人都懷疑他,讓他處于孤立無援的狀态。甚至,池滟的最終目的極可能是離間所有人,讓他們無法抱緊成團,這樣她就可以借着大家對彼此的猜疑而掩蓋她自己的真正目的。
但是同時,趙真也很清楚,池滟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燕時洵的存在。
池滟雖然打通了不少人脈關系,才将邀請函遞到了張家并轉交燕時洵,但是對她而言,她隻認為燕時洵是一個拿人錢财替人消災的驅鬼者,雖然是個有真本事的大師,但也隻是一個大師而已,沒有被重視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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