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身穿介胄,應該是宇文憲營下的士兵。
男子站在空場處,正在劈砍木柴,那咚咚的聲響,便是胡子壯漢劈砍木頭的聲音。
楊兼仔細一看,那壯漢用的斧頭鈍的幾乎沒有刃,但是胡子壯漢臂力驚人,每一下都能将木柴幹脆利索的劈開,絲毫也不拖泥帶水。
那壯漢樣貌本就驚人,楊兼未免多看了兩眼,不過并沒有放在心上,剛要轉身離開,哪知道楊廣立在原地,竟然沒有跟上。
楊兼奇怪的招手說:“兒子,怎麼了?”
小包子追上來,拉住楊兼的手晃了晃,因着楊廣看起來萌萌的,所以這舉動好像撒嬌一樣。
楊廣低聲說:“父親,此人……兒子識得。”
楊廣可是個天然外挂,能讓楊廣認識的人,雖今日可能并不出名,但總有一日必然會鋒芒畢露。
楊兼難免又回頭多看了一眼那胡子壯漢,哪知胡子壯漢異常機警,似乎知道有人在看自己,立刻擡起頭來,四目一撞,被抓了一個正着。
倘或換做旁人,被人抓包一定會很尴尬的移開目光,但是楊兼不同,自欺欺人的移開目光,還不如幹脆的迎上目光。
楊兼沒有移開目光,反而對着那胡子壯漢點點頭,微笑了一下。
對方應該是齊國公宇文憲營下的人,也就是楊兼營下的人,楊兼最近名頭很盛,按理來說胡子壯漢應該認識楊兼才對,但是他看到楊兼,仿佛與看到了木柴沒甚麼差别,整張臉密布着胡子,隻露出一雙猶如老虎一般的眼目,直接劃過去,冷漠的繼續劈柴。
楊兼挑了挑眉,似乎有些興趣,說:“兒子,那是甚麼人?”
楊廣拉着楊兼走遠一些,似乎是覺得那胡子壯漢能聽到他們說話,走得很遠這才停下來,說:“倘或兒子沒有猜錯,此人應該是武陵王之子,元胄。”
元胄?楊兼隻覺得這個人似乎有些耳熟,但是對比起曆史大人物,這個元胄似乎又被淹沒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楊兼一時又想不起來。
楊廣說:“此人素有樊哙之稱。”
樊哙乃是西漢武将,鴻門宴脍炙人口。“哙遂入,披帷西向立,嗔目視項王,頭發上指,目眦盡裂。”樊哙闖入鴻門宴,怒瞪項羽,簡直成了天下英雄豪傑的楷模。
而這個元胄,便是第二個樊哙。
元胄乃是武陵王之子,按理來說,元胄的出身不低,但其實元胄的出身極為尴尬。元胄是北魏昭成帝的八世孫,父親本是濮陽王,入周之後變成了武陵王,後來降封,因此元胄的身份變得尴尬起來。
元胄一直以來都在營中充當士兵,後來跟随宇文憲上戰場,參加過大大小小的戰意,不過一直沒有大放異彩,直到被已經成為丞相的楊堅發現,才慢慢嶄露頭角。
在曆史上,隋文帝想要取代北周自立,宇文邕的幾個兄弟非常害怕,想要先下手為強,除掉當時還是丞相的隋文帝,便由宇文邕的弟弟宇文招請客做宴,做的便是“鴻門宴”,宴請丞相飲酒。
當時丞相帶着近衛元胄一起出席,宴席上宇文招幾次三番想要刺殺丞相,還在後堂安排了兵馬,元胄立在門外,感覺事情不好,也如樊哙一樣沖入護衛,宇文招幾次呵斥,元胄英雄氣概不為所動,後來拼死救出丞相。
楊廣說:“元胄雖沒有甚麼太多打仗的本領,但是武藝驚人,膽識過人,如果能将元胄收攏在身邊,倒是一件好事兒,且……如今此去長安,必然前路險阻,不知還有多少人想要擋在路上,如果能收服元胄,兒子也安心一些。”
楊兼摸着下巴,的确,這麼一聽,元胄的确是一個人才,如果能物盡其用,這一趟回到長安,也能輕松一些。
況且入了長安,還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找上門來,如果能有元胄保駕護航,倒也便宜。
楊兼說:“這元胄滿臉都是大胡子,一雙眼睛也冷冰冰的,依兒子之見,兒子該如何‘溫暖’他呢?”
楊廣揉了揉額角,說:“元胄此人的确不好相與,不過兒子聽說,元胄此人有個怪癖,那便是喜歡喝酒吃肉。”
“喝酒吃肉算甚麼怪癖?”楊兼一笑,食色性也,九成的人都逃不過,喝酒吃肉如果算怪癖,大家可都怪癖纏身了。
楊廣一笑,說:“如果是一般的飲酒吃肉,倒也不是怪癖,但元胄此人最喜牛肉。”
“牛肉?”楊兼稍微有些恍然。
在這個年代,牛是生産力,雖不像西周那般“神聖”,但一般人也食不到牛肉,平頭老百姓一輩子可能都吃不上牛肉,而元胄是一個身份尴尬的降封之人,所以他喜歡吃牛肉,的确是個“怪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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