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若是郎化一直盯着他,更是沒有機會出手。
秦時硯沉吟幾瞬後,開口吩咐侍衛:“你讓将軍府原本伺候我的那幾個婢女,暗中盯着甄洛,另外,私下派人暗中聯絡昭王。”
昭王?侍衛滿眼震驚。
如今秦彧身份曝光,即将入主東宮,昔日的六皇子昭王,便成了秦彧的死對頭,秦時硯此時聯絡昭王,是什麼心思昭然若若揭。
“主子三思,且不提昭王有沒有本事翻盤,您是秦家的人,與将軍是綁在一條船上的,真要搭上昭王,那可是萬劫不複啊!”侍衛勸谏秦時硯道。
不料,他這話說出口,卻是絲毫未能動搖秦時硯的決定。
秦時硯聞言隻是冷笑開口:“昭王沒本事又如何,我有本事翻盤就是了。”
上天賜他重生,可不是要他甘心俯首認命的。
秦時硯眼神陰暗,不待侍衛回話,便轉了話頭問:“甄洛的父親不是入京了嗎,暗中盯死了甄淵,但凡他接觸甄洛,便要前來禀告,另外,甄淵身邊有個妾侍,青樓出身的那位,身子極為孱弱,你挑個心腹郎中,想辦法送進甄府,給甄淵的那位妾侍調養身子,保住性命即可。”
秦時硯活了一世,知曉前世種種,其中也包括甄洛父母之間的糾葛,前世甄洛随他離開金陵時,有個狀如瘋癫的女人,爬到了馬車前辱罵甄洛的母親。
那女人就是甄淵如今的正室。
在她的辱罵中,秦時硯看着身邊笑容凄豔的女子,第一次知曉她悲苦的半生。
原本秦時硯隻以為她就是齊王府的表姑娘,出身江南巨富甄家,自小養在王府,及笄嫁于青梅竹馬的郎君,半生安逸榮華,遇見他後才經曆變故。
直到那時聽着那瘋婦的辱罵,秦時硯方才知曉,她前半生的凄苦可憐。
甄洛,原本不姓甄,至于姓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生母肅甯郡主下嫁甄家,卻因齊王貪圖甄家金銀,而被婆家厭棄,多年後宅磋磨,逼她厭恨痛苦,之後紅杏出牆,懷上了甄洛,肅甯郡主手段也是不弱,頂着紅杏出牆的事,硬是讓甄淵認下孩子。
外人隻以為郡主難産而亡,卻不知,她是被自己的夫君送去了青樓。
折磨□□數載,到頭來卻是那夫君後悔,又将人接了回來,鎖在府中,安了個小妾的名頭,卻作玩物□□。
郡主被喂了藥,前塵往事盡忘,可惜啊,但凡是藥,總有時效,也不可能是萬能的。
秦時硯為了帶走甄洛,放出了齊王府世子夫人自裁的消息。
消息傳到甄家,肅甯郡主憶起從前,又因女兒身死再無眷戀,索性一把火燒了自己和甄淵。
想到前世甄洛父母的糾葛,秦時硯搖頭苦笑,憶起自己和甄洛的糾纏,暗道,甄洛的性子倒是和她母親似了一半。
這相似的一半性子,于甄洛,于他,好壞參半。
因着那一半的執拗倔強,讓甄洛不肯原諒他和趙迢,也恨秦彧手段下作無恥。
卻也多虧了隻是似了一半,讓甄洛從始至終,惜命得緊,再難再苦,再痛再悲,她都竭力求生,從不傷害自己。
若非那時後宮傾紮,甄洛便是再厭恨秦彧,都會咬牙活下去。
*
秦彧攜一女子入京的消息傳開,與将軍府相距不遠的甄宅也得了消息。
這些時日,肅甯郡主雖憶起了從前,卻不曾做過什麼事,反倒安分呆在甄府,每日在家等甄淵歸家,做足了乖順模樣,哄的甄淵不僅給她去了鎖铐,還由着她在府中自由走動。
甄淵多年來心中所求,無非也就是眼前人乖順安穩的呆在他身旁,陪着他守着他,如今得償所願,自是心情大好,尋常外出時,肅甯每每問他每日做些什麼,他也都悉數同他耳語。
外人若是瞧見,隻怕也是以為兩人是對兒感情極好的夫妻。
肅甯每日都會問甄淵,女兒的音訊。
故此,這一日甄淵得了甄洛和秦彧入京的消息,便趕忙來告知肅甯。
“甯兒,甯兒。”甄淵踏進院内,便揚聲喚肅甯。
肅甯聽見聲音時,正倚坐在窗棂下的藤椅上拿着副繡品端詳。
甄淵的聲音入耳,她眼中劃過抹不易被人察覺的厭惡,隻一瞬,便将那情緒壓下,眼眸含笑,一副盡是溫婉柔情的模樣,起身拎着繡品,往外走去。
待行至門檻處,便瞧見了剛進院門的甄淵。
肅甯停步,倚門望着他往自己走來的身影,笑眼溫柔含情。
“回來了啊,怎的今日瞧着急匆匆的,看你額頭的汗,這初春啊,最是要顧忌的,生了汗還迎風跑,最易染風寒了,你也不當心些,來,快進屋擦擦汗。”她溫聲絮語,也是像極了擔憂丈夫身體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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