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倆人能不靠譜到一起去,實在是因為太相似,以及太了解對方了。
陳沐陽攤手,說:“可能我們少爺就是發少爺脾氣呢!”
從小養尊處優慣了,沒遇過什麼不順心的事,家裡突然多了個人,跟他同一個屋檐下就算了,還要他負責照看,他能開心就奇了怪了。
不過他好像确實特别讨厭沈驚蟄。
陳沐陽認識他這麼久,很少看他這麼直白對誰表達不滿。
驚蟄卻似乎沒感受到林骁的低氣壓,擰好了瓶蓋,又給他收拾了桌面,說:“你再睡會兒。”
午休時間不長,大家都是趴在桌子上睡的,林骁很挑剔,往常中午很少睡,累了就趴一會兒,睡不太着,但今天大約生着病,他沒也顧得上跟驚蟄對着幹,背對着她趴在桌子上睡了。
班上安靜下來,直着腦袋的沒有幾個,世界像是一下子沉寂了。
26班一直鬧哄哄的,上課也很難完全靜下來,偶爾還需要老師敲兩下桌子,提醒一下:“安靜,誰再說話滾出去。”
隻午休這時候,會徹底靜下來。
像是一部喜劇片到了中場休息的時刻。
驚蟄沒有睡,她沒有午睡的習慣,翻開一本書看着,筆尖摩擦着紙面,沉默算着一道物理題,然後一個小紙團落在了她桌子上。
驚蟄順着紙團過來的方向,看到一個手托着腦袋的女生,坐在她右側前方三排的距離,長直發,馬尾紮得高高的,眉眼深濃,顯得氣勢十足,她挑了下眉,示意她看紙條。
驚蟄打開來,字卻意外很娟秀:放學記得跟林骁他們一起走。
驚蟄擡頭看了她一眼,對方卻已經轉過了頭。
下午課間的時候秦雪來了一趟,坐在她前面,護手霜塗了厚厚一層,她仔仔細細給自己的手做按摩護理,歪着頭看驚蟄:“哎,沈驚蟄,你為什麼叫驚蟄,驚蟄那天出生的?”
林骁不在,跟着陳沐陽出去了,他下午好了一點,隻是鼻音還是重,神色倦怠。
驚蟄看了秦雪一眼,對方很漂亮,每根頭發絲都打理得很精緻的那種漂亮。
她搖搖頭:“不是,是很特别的日子。”
秦雪“啊?”了聲,還想再問,但看她沒有繼續說的意思,也就換了個話題:“林骁是不是對你有意見啊?”
驚蟄思考片刻:“可能是。”
秦雪“啧”了聲:“你為什麼說得這麼坦蕩,不傷心嗎?”
被人讨厭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怎麼愉快。
驚蟄默默拿筆給自己的書上寫名字,驚蟄,一筆一劃,字迹工整秀氣,她搖頭:“明顯他更傷心一點。”
她能接受更好的教育,能借住在林叔叔家,她所侵占的,是林骁本該獨有的,他讨厭她是正常的,不接受也是正常的,她心存感激,并無怨恨,也沒有什麼傷心的,隻是有點兒愧疚,以及想要彌補的心态。
秦雪愣了愣,看着沈驚蟄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陡然笑了下:“我喜歡你。”
驚蟄擡頭,對方表情真誠,不像是在開玩笑,于是她也輕輕笑了下,在陌生的地方,沒有一點點的害怕和孤獨是不可能的,得到笑臉和歡迎,也是真的會開心。
秦雪沖她伸出手:“我叫秦雪,三秦大地的秦,下雪的雪,因為我出生那天是個大雪天,跟白雪公主差不多吧,我上戶口的時候,差點兒就叫秦白雪了。”
驚蟄讀過白雪公主,聞言不由自主地扯起唇角,握住她的手:“沈驚蟄,驚蟄在鄉下是個很重要的節氣,兆示着萬物開始生長,我媽媽很喜歡春天,所以給我起名叫驚蟄。”
秦雪恍然大悟:“好聽,第三節下課一塊兒去吃東西吧,我請你。”
年少的時候交朋友總是很容易。
驚蟄遲疑了下,點點頭,第三節到第四節的課間有二十分鐘,這是附中很久就有的傳統,課間長,大家都會出去放松一下。
秦雪性格大大咧咧的,對美有一種強烈的執着,勵志當個女明星,所以從頭發絲到腳指頭都養護得一絲不苟,甚至為了杜絕黑曆史,拒絕一切髒話和不良習慣,出門見人三分笑,非常的有偶像包袱。
她給驚蟄大緻介紹了一下學校,附中建校六十年了,早些年還是啟明中學,後來附中老校區拆建,合并到這裡之後,就是臨大附中高中部了,和初中部隻有一條馬路之隔,兩個校區不互通,占地面積各百餘畝,硬件設施和軟件設施都不錯。
學校以走讀為主,也可以寄宿,寄宿公寓樓是前幾年才新建的,每學期隻有兩次申請機會,這學期第一輪申請已經過了,第二輪申請需要等到期中考之後了。
“珍惜還可以走讀的時光吧!附中高三強制住宿的,高一高二可以随意,班長家裡不是有司機嗎?住校挺不自由的,走讀就挺好。”秦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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