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婁曉娥能在建築工地上堅守這麼久,還能表現出色,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父親一直以來的支持與鞭策。婁父在很多方面确實教會了她許多前所未聞的知識和經驗。
但他對婁曉娥的管束猶如教師對學生的監督。“好吧,你不來就算了!”
盡管蘇夜的話有道理,可正興緻勃勃時被潑冷水,任何人聽了都會不悅。“等下次回家,你想怎樣都行,好嗎?”蘇夜并不善于哄人,但今天他決定破例,溫柔地安慰一下婁曉娥。
盡管婁曉娥心中仍有些委屈,但她也知道,别人給了台階,就得順勢而下。直到淩晨三點他們才歇息,而清晨不到七點,婁父就開始咚咚咚地敲門了。“快起床,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
即便婁曉娥已是成年人,也已為人母,但婁父大多時候待她仍像對待在校孩子一般。“好好好,我這就起。”
一聽見父親的催促,婁曉娥立刻翻身起床。蘇夜見狀,也跟着起身。一是想給婁父留下良好印象,二是他還有自己的工作要忙。“蘇夜,你怎麼會在這兒?!”
看見蘇夜,婁父一臉驚訝。“昨晚送一個下屬回家,他家就在附近,順路過來看看你和曉娥。”蘇夜微笑,語氣平淡地解釋道。
“我看你是借看我之名,行看曉娥之事吧!”婁父笑呵呵地打趣道。
“看你也是一件大事,不然回去怎麼向媽媽交代呢?”有時,蘇夜的思維确實敏捷。“你小子,嘴巴真能說!”婁父笑着拍了拍蘇夜的肩膀。
随後,蘇夜跟着婁曉娥和婁父來到工地食堂吃早餐。原本蘇夜以為他們會享受特殊待遇,沒想到他們的早餐和其他工人一樣簡單……每個人隻有一個雞蛋,一碗粥,外加一個無餡兒的餅。
“你能習慣嗎?”
婁曉娥關心地問道。
“這有什麼不能習慣的!”蘇夜平靜地回應,心中卻感慨萬千。在家裡,早餐至少有五六個品種,而這裡隻有一個,且難以入口。
蘇夜經曆過艱難的日子,所以他能接受這樣的食物。但難以想象,從小嬌生慣養的婁曉娥竟也吃得了這種簡陋的飯菜。“哈哈,曉娥剛來時可嬌貴了,什麼都不吃,餓得要命,最後好不容易吃點,結果當晚全吐了!”
婁父偶爾也會提起過去的辛酸。“爸,别再提這事了。”
婁曉娥羞澀地笑道。
“如果你不喜歡這些,我請你雇個廚師吧!”
蘇夜認真地提議。
雖然婁父笑着說這話,但蘇夜聽着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的女人跟着他過日子,怎能再讓她受委屈?
“不用了,不用特别照顧我!”
沒想到婁曉娥直接拒絕了。
“我是認真的,我覺得你來工地後又瘦又黑,其實吃不慣這裡的食物也沒關系。”
蘇夜語氣堅定。
“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享受的,再說瘦一點也不錯,以前我一身懶肉呢!”
婁曉娥也認真地回應。
“看來蘇夜還是懂得心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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