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一刀四個字,讓肖懷然更是深深低下了頭。
知道自己說錯話戳到了他的痛楚,狐殇也愣了一下,但時間緊迫,他必須要盡快趕回去。
不再和肖懷然解釋,直接轉身出去:“你要是還信得過我把我當兄弟就按我說的做,如果我回到魅香閣沒看見你,那我就去自首,說我們是同謀,你要是真想拉我去叫喚大地獄陪你,你就自己回閻羅殿去吧。”
狐殇罵罵咧咧離開,肖懷然在原地許久未動,他曾在恍惚間看到了那個耀眼的身影,昏迷中的他還一度以為是東君……原來,是幻想嗎?
還真是不争氣呢,虧得他以前還總罵狐殇,成天抓住過往情愛不知所謂,丢臉的事情做了一件又一件,但輪到他自己的時候,還不是一樣處理的很糟糕?
最終,他還是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羅刹街走去。
和此處一牆之隔的小巷中,場面僵持着。
雙瑯跪倒在地,東君手握金烏劍插入她的鬼泉之中,看似勝券在握,但再外圍卻是重重鬼差的包圍圈,以及包圍圈最前方的閻羅王,他不發一言的看着東君的背影,便威懾住整個場面,讓東君的金烏劍不敢再刺進半寸。
終是東君先動了,他沒有回頭,依舊背對着閻羅王,收回金烏劍的同時出其不意的瞬移到肖懷然身邊,企圖帶上肖懷然拼死一搏。
看穿他想法的閻羅王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并沒有阻攔他的意思,隻因為躺在那處的肖懷然早已被狐殇替換成假人了。
發現被騙的東君怒到極點,金色的瞳孔帶着殺氣看向雙瑯,冷聲道:“你剛才是故意在轉移我的注意力?”
雙瑯踉跄站起來,并未回答他的問題,踱步走回閻羅王身後站定。
“懷然呢?!把他還給我!”既然事情已經鬧大了,那東君也不再隐瞞,十二團暴烈的太陽神火同時被召喚出來環繞在他身側,金烏劍也竄上了一層耀眼的金光,顯然,他是打算拼上一切了。
耀眼的太陽神火點亮了黑街的一角,這太陽神火可不是能開玩笑的,四周的鬼差不管認不認識它,全部都本能的退後了幾步。
唯獨閻羅王敢直面太陽神火,并沒有絲毫畏懼:“東君大人還請三思,若是今日當真讓你帶走了肖懷然,你就真的能護得住他嗎?”
盛怒的神明隻重複着一句:“把肖懷然還我!”
真是可笑之極!閻羅王毫不客氣的向東君質問道:“還你?怎麼還!他本就是我閻羅殿的羅刹,與您何幹?您自己也應該知道自己和他已絕無可能,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招惹他!您是不是非要他背上誘神之罪,消散于天地之間才肯罷休!”
“我沒有!……我隻是想……救他。”救他?這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讓他自己都覺得可笑,當初親手将他推入大地獄的不正是自己嗎?
心中堅定的信念被動搖,失去力量來源的太陽神火也漸漸暗淡下來,最終熄滅于絕望的黑暗之中。
見他還算沒有到不可理喻的地步,閻羅王的話語減了幾分淩厲:“那你想過要帶他去哪裡嗎?待在地府雖苦,但終有一日他還能再從大地獄中出來,可一旦跟你走了,等待他的就隻能是上達天地的誘神重罪,到時候不單單是你,就連他也要在經受折磨後魂飛魄散,這就是你所希望的嗎?”
“若是我自願放棄神位呢?地府能放他轉世嗎?”東君在絕望中抓住了最後一絲希望。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朝着閻羅王的方向雙膝跪地:“懷然和我說過,您待他猶如親子,那您能不能幫幫我們?什麼代價都由我來付!這樣您能放他入輪回道嗎?我知道鬼界有一條規矩叫天地獻祭,隻要奉上相應的代價就能替鬼魂減輕罪責,我願放棄神位和永恒的生命,隻求換來和他的一生一世。”
神明一向是瞧不起鬼魂的,他們若是肯彎下那尊貴無比的膝蓋,那是真的誠心誠意在乞求了。
但閻羅王并不為所動,側身避開他這一跪:“天神大人,當初騙他的是你,害他入魔的也是你,就連他的心髒也是被你一劍刨走,你如今還想和他一生一世?您覺得沒有心的他會願意嗎?”
東君握着金烏劍的手微微顫抖:“不是的……不是的……我……我當時隻是一縷神識,我以為……以為……”他以為那時的心動不過是錯覺罷了,直到完成任務的神識帶着那顆鮮紅的心髒回歸他的本體時,他才清晰的感受到了那撕心裂肺般的心痛。
借口罷了,做為十殿鬼王之一,閻羅王的觀念更加偏向于鬼界奉行的行事作風,對于東君這種事後後悔的行為很是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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