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祝鶴鳴的雙瞳倏地一縮,沉下聲音:“果真沒有?先前臨雍講學,陛下為何又恰巧病了?”
“陛下确是染了風寒,加上憂思過重,生了心病罷了,皇太弟也的确有派人給我送藥,可我,從未用在陛下身上過。”
“為何不用?”
虞道子淡漠道:“皇太弟氣量狹隘,并非能容人之人,亦非明主,我若是為他做了什麼事,待到事成,我再無利用價值,又知道他許多秘密,怕便也沒有活下去的資格了。”
祝鶴鳴深深打量着虞道子,似要從他臉上神情中看出他心中所想,可惜這道人并非平庸之輩,輕易不會叫人猜透,否則也不能在皇帝身邊待到現在,且榮寵至極。
“……本王又如何知道,你是否真心願幫本王?而你又怎知,本王不會如皇太弟一般對你?”
虞道子道:“總歸是博一把,今日能得首輔大人引見與王爺一叙,已是赢了一半。”
祝鶴鳴一笑:“你倒是當真有些意思。”
将虞道子送走,祝鶴鳴擰眉深思片刻,問劉崇陽:“你覺得這道人當真可信?”
劉崇陽的眼中有精光閃過:“且先看他能為王爺做什麼吧。”
國公府。
早起無事,祝雁停随蕭莨一塊去工房,看蕭莨搗鼓那些小玩意,哪怕幹坐幾個時辰,他都不覺的無趣。
蕭莨卻擔心悶着他:“要不,我還是陪你去作畫下棋吧?”
祝雁停沒答應:“你喜歡做這些,别因為我就荒廢了啊,我沒覺得無聊,我看着你就高興,……要不,你教我吧,上回你給我捏的那個筆洗,挺好玩的,我也想試試。”
祝雁停說想學,蕭莨自然不會拒絕,讓之坐到矮凳上,在一旁細心教他。
“你手輕一些,要用巧勁,按着你想要的形狀捏,我幫你轉輪闆,你隻管捏就行,邊緣的地方可以用這個竹刀來修飾……”
蕭莨神色專注,一闆一眼地指點祝雁停,祝雁停的心思卻有些飄忽,時不時地偏頭看他,忽地貼過去,在蕭莨面頰上印上一個吻。
蕭莨一怔,側頭對上祝雁停含笑的眼眸,無奈道:“你還想不想學?”
“學啊。”
“那就專心點,别走神。”
“好嘛。”祝雁停笑吟吟地又在他臉上親一口,被蕭莨遞過一個警告的眼神,這才端坐直身,将注意力放到手下。
他在這方面或許确實沒什麼天賦,捏出來的東西看着實在不成樣,祝雁停有些難為情:“要不我還是學點别的吧,你教我做木雕啊?”
“别一會兒一個想法,總是這樣半途而廢不行。”蕭莨坐于祝雁停身後,将之圈入懷中,帶着他一塊做。
這下祝雁停更沒心思學了,任由蕭莨捉着他的手,他隻管不時騷擾蕭莨,親他一下,又或是說些有的沒的的話逗他。
“表哥,你以前也這樣教過别人嗎?”
“表哥,你不要這麼嚴肅嘛,難怪阿榮那麼怕你。”
“表哥,我學不會,待日後我們有了孩子,你教他啊,我們的孩子肯定像你,一點就通。”
“表哥……”
蕭莨忍無可忍,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親了一陣,唇瓣相貼間祝雁停低笑出聲:“生氣了?”
蕭莨放開他:“不做了,我們去書房吧。”
他吩咐下人打來熱水,幫祝雁停将手洗淨,祝雁停望着他:“真的生氣了?我不是故意不想學鬧着你玩的,這個真的有些難,我不是這塊料罷了。”
“沒有,”蕭莨輕捏他手指,“不必勉強,學不會便算了,你想要什麼我給你做就是。”
祝雁停歎氣:“表哥,你怎麼這麼好啊。”
蕭莨沒再多說,執過他的手:“走吧。”
回去書房,蕭莨看書,祝雁停研究棋譜,他依舊心不在焉,執着棋子不時與蕭莨搭話,目光落到桌案前的沙盤上,問蕭莨:“表哥,年初父親與兄長出兵涼州戰敗,當真是因糧草不濟?”
“嗯,”蕭莨聞言微蹙起眉,一聲歎息,“朝廷拖欠戍北軍兵饷、糧草已久,去歲年末在秦、晉二州就地征得的那些銀糧與杯水車薪無異,一直到先前因宗事府之事,陛下在朝堂上發作一番,戶部才勉強撥了些銀子過去,還是差得很遠,隻怕短時間内是沒法再出兵涼州了,能守住現有城池,已是不易。”
“那,……父親他們就沒想過些别的法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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