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老兵工廠是上世紀冷戰時期的産物,位于金州市北郊的一處山坳間,早已荒廢。
此時那些紅磚廠房殘缺不全的高窗玻璃上,紛紛映射着紅的刺眼的夕陽餘晖;遍地枯黃的雜草随着晚風搖曳,窸窸窣窣的聲響似乎在感歎着逝去的時光。
殘陽,似血。
鏽迹斑斑的廠區鐵門前,此時伫立着一名面色冷峻的男子,男子腳下橙紅色的地面上,踩着一道長長影子。
陸魚塘。
他終究是來了。
瞥了眼斜陽,陸魚塘推開吱呀作響的鐵門,信步走入廠區。
廠區内大多是單層的紅磚廠房,每棟廠房的側牆之上當年都用石灰粉刷了一個極大的阿拉伯數字,也就是廠房号,雖然如今看上去都已經斑駁褪色了,可還是能勉強認出。
進入3号廠房之後,陸魚塘看見的是一個極大、極為空曠的車間。很靜,即便他是踩着相當輕的步子走入,車間内還是響起了陣陣回聲。
陸魚塘雙手插兜,環視了一圈這個老舊的車間。
沒人。
可是卻有一道長長的影子,從車間最遠端門口那被夕陽照的通紅的地面上探了進來。
陸魚塘點了根煙,長籲了一口,淡淡道:“還等什麼,進來吧。”
“好。”伴随着一道略帶嘶啞的聲音響起,一道身影從那個門口走了進來。
陸魚塘丢掉了手中的香煙,眉頭擰起,緊盯着這個迎面走來的男人。随着那名男子的逐步走近,他的容貌也是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一頭花白的頭發,卻被打理的很整齊講究;一張古銅色的、棱角分明的臉上,幾乎不見一道皺紋;一雙深邃的眸子,此時正隐隐透着一股寒意;一抹輕蔑的淺笑,正挂在那微微上揚的嘴角。
再看其身段,是挺拔勻稱,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結實,絲毫不見衰敗之态。如果不是那頭花白的頭發,絕不會想得到他已經是個五十歲出頭的人,這顯然是長年堅持訓練的成果。
關景林。
“你能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說明你是我最想面對的人。”關景林在陸魚塘身前約五米處站定,嘴角挂着譏笑更盛,“灰塔的人。”
“對,我是灰塔的人。”陸魚塘幹脆的承認。
“警方是絕對沒有能耐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就把這案子查到這個地步的。我果然沒有感覺錯,這其中一定有特别行動員的功勞。怎麼,現在的灰塔已經跟警方合作了麼?不藏着掖着了?”
陸魚塘搖頭:“不,這是我的個人行為。灰塔,還是你曾經效力過的那個灰塔,沒有變。對敗類和叛徒絕不手軟這一點,也沒變。”
“這麼說,在時隔多年之後,灰塔再次發布了抹殺我的任務?”
“對。”
關景林發出了幾聲輕笑,點頭:“我已經期待很久了。雖然我很想用你的屍體來羞辱灰塔,可時隔多年再次遇見灰塔的特别行動員,還是多少有些親切的感覺呢。”
陸魚塘面無表情的比了個中指:“親切你姥姥的太陽花。”
關景林一怔,随即冷笑道:“你對前輩,應該尊敬一些。”
陸魚塘回以冷笑:“前輩?這麼嚴肅的場合請你不要搞笑好不好。你如今在我的眼裡,隻不過是個人渣。一個反人類、反社會,背負着多條無辜性命的人渣。”
“嗯嗯嗯。”關景林是連連點頭,來回踱起了步子,“你這個後輩麼,給我的感覺很好。很自信,很放松。但我希望你的自信和放松是源自你自身的實力,而不是盲目的。你在接到這個任務之前,對我這個任務目标做過功課了麼?”
“做過。曾經的A級特别行動員,但是實力已經是S級。”
關景林攤開了兩手:“那為什麼你會犯這個錯誤?”
“什麼錯誤?”
“既然明知面對的是我這樣的人物,你還敢孤身前來?”
陸魚塘眉頭一挑:“你的意思是要殺你的話,我一個人不夠?”
關景林笃定的搖頭:“不夠。一個人來,隻會是送死。”
頓了頓,關景林又獰笑道:“不如我給你個機會,讓你多喊幾個特别行動員過來?反正殺你一個也是殺,幾個也是殺,我不介意。相反,我很樂意。”
陸魚塘同樣笃定的搖頭:“我介意。因為我不想跟别人平分任務報酬。”
聽到這話關景林是仰面大笑:“好好好,你這後輩給我的感覺真的很好。行,我成全你,我就來試試如今的特别行動員到底有多少含金量。你是什麼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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