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奚落的話,反而讓夏這邊的木族人們臉色好看了一些,看來木城的同族,還不算是爛到骨頭裡。
“啊——!”這邊正說話間,忽然外邊響起了一聲慘叫,兩個被捆綁住的陽谷人屁股底下忽然伸出了樹根長滿尖刺的藤蔓,把他們拽進了地下。
以此為開始,更多的藤蔓從地下冒了出來。不管是陽谷人、夏人還是木城人,碰到了就纏住朝底下拽。
衆人看得清楚,就算是木城人也被藤蔓一紮,捆綁得血肉模糊,且那些人被拉進地下時的眼神,絲毫也不是得救時的歡欣,而是另外一種更深的死寂……
“你們不跑嗎?”原來膽小怯懦的首領,現在面對死亡竟然格外坦然了。
“最後誰陷了誰,還不知道。”他話音剛落,幾個洞裡就有人被抛了出來,張牙舞爪的藤蔓跟在他們身後。可突然就有另外一大團藤蔓從同一個洞口伸了出來,和之前的藤蔓糾纏到了一起。
兩邊的山上陸續還是有人下來,但後邊的人許多背着一個大筐,他們來了就把筐打開。各色的蝴蝶在空中飛舞,或者為傷者治療,或者将自己有毒的鱗米分播撒在敵對的藤蔓身上。有的筐裡放的卻是迷仙引夢,它們剛被包出來放在地上,就立刻把自己的根系向着地下紮去。
“還愣着幹什麼,怎麼不跑?”伊博爾看着頭領問。
“逃不了,逃就是死。”頭領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還是兩眼無神的坐在原地,“雖然……留下好像也是死。”
原本是看不上這家夥,嘲笑他的伊博爾,怔忪了一下。突然間他就明白了這些人為什麼軟弱又茫然了,原本的輕視和憤怒消散了個一幹二淨,隻剩下了憐憫。
可這時候來不及多說别的,伊博爾轉身加入了戰鬥。他把自己的棕色腰帶朝着某個洞口一扔,那腰帶在墜落的過程中生長起來,變成了一根猙獰的棕色藤蔓。那洞口裡原本有幾根藤正摸出來,結果沒摸到人,摸到了褐色藤蔓,藤和藤立刻就糾纏着打了起來。
天空中有黑影由遠及近,原來是四頭飛龍腳爪各自抓着一張大網的一角,網裡躺着一棵蒼翠的樹木。
轟的一聲,四頭龍加一棵樹壓倒了兩間草房,大樹一落,樹根立刻開始朝地下紮去,硬生生把自己躺倒的身軀變成了直立,整個樹冠蓬勃起來,比在網裡兜着的時候,看起來竟然大了一圈。
地下,塔倫和幾個木族人站在一個空洞中,這些人的服飾明顯比上面的木城人更繁複華麗,每個人身上都有金銀飾物,為首的一個兩耳上貼着金箔,脖子上挂着一枚嬰兒拳頭大的翡翠,在他們身邊,正是那個巨藤。
塔倫的眼睛忽然一亮,他朝着巨藤走去。
“大祭司!難道現在我們不應該快點走嗎?”
“對方的母樹出來了,他們的巫卻不在,正是讓我們的母樹吞噬掉他們母樹的好機會!”因為之前對白銳的輕敵,塔倫的母樹元氣大傷——誰能想到那個三十歲都不到的小孩子,竟然會有那麼強大的力量?!
第一七三章
塔倫已經不想要對方的力量了,但是他們急需夏的木族人補充人口,現在機會來了,隻要耗死對方的母樹。那個大巫再怎麼強悍,夏再怎麼對木族人有吸引力,他能讓木族人生孩子嗎?那些木族人就算不來找他,也隻剩下離開夏這一條路。到時候沒有了白銳的庇護,那些人就都是他的囊中物了。
至于白銳和夏?沒有了母樹,塔倫的母樹就能夠好好的“招待”夏周圍的植物了。沒有植物,動物也就跟着離開了。隻靠捕魚能維持夏這個部落嗎?
╮(╯▽╰)╭可惜了,他不知道白銳真的能夠讓木族人在不需要母樹的情況下生孩子。隻是那位奸細,明明透露了夏戰士們的動向,卻沒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他,看來也不是個合格的奸細啊。
“可是……太危險了……”為首的那個木城人猶豫,其他人也是一臉的為難,“那就辛苦大祭司了,我們在這裡等着就好。”
“沒錯。沒錯。”
塔倫的臉上似是嘲笑,他走進了巨藤中,被包裹在中間。那幾個人以為塔倫這就是答應了,不由得舒了一口氣。也就是在這個瞬間,他們被巨藤卷了起來。
“大祭司!你要幹什麼?!啊——!”為首者的嘶喊本來就有些色厲内荏,之後身體的變化更是讓他沒有了掙紮和斥責的工夫——他們開始縮水。
原本矯健的肌肉開始向内凹陷,英俊的臉變得緊繃幹癟像是龇牙咧嘴的猴子,眼球像是腦子裡有一根針管在吸很快就隻剩下了暗灰色的角膜。慘叫聲越來越小,最終不知不覺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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