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對她來說太過奢侈了。
而除了與那十隻箱子作伴,他偶爾也會停下來、估算一下時辰,然後從漆盒中拿出一隻瓷瓶遞給她。
每隻瓶子裡隻有一粒藥,服過之後瓶子便收進另一隻漆盒。如是往複,一日兩次。
他說那是她傷後吃的救命藥,為了穩妥起見,教郝白又多開了幾副。
她沒多問,但心下幾乎肯定那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開出幾副的東西。因為那藥的滋味和郝白曾在穆爾赫給過她的枳丹很像,隻不過聞起來更香、吃下去更溫熱一點。
這樣的東西,那摳門郎中怎舍得像開順氣丸一樣、讓她一日吃兩顆?
想到這裡,她吃得更開心了。
吃着吃着、那晚在鬥辰嶺的記憶斷斷續續地浮上心頭,她隐約記得郝白那張氣急敗壞的臉在她頭頂晃啊晃,然後罵了些難聽話後、又狠狠給了她幾針。
她不想完全淪為喪良心的人,便尋了個機會問起那江湖郎中的下落。對方隻淡淡說:給了他些别的事做,并請了個老朋友作陪,過的是清靜無憂的日子。
她有些半信半疑,因為從離開阙城起她打噴嚏的次數莫名多了起來,耳根子也有些發燙,總隐隐覺得那郎中過的并不是舒坦日子,所以才會三天兩頭咒罵與她、害她鼻子癢癢。
亦或隻是是因為天氣實在幹熱難耐,所以她的鼻子才總是幹癢。
終于,第十日傍晚時分,随着一聲驚雷落地,雨滴開始啪嗒啪嗒地打在車蓋上。而幾乎是與此同時,那運送箱子的人突然便不再來了。
肖南回猜測,這是因為進入了霍州境内的緣故。
他終于閑了下來,在太陽落山前調了一味氣息甘辛冷冽的香點了,斜斜倚在驟雨敲擊的側窗旁,靜靜望着她。
馬車仍在颠簸,黑暗中隻有一點香粉燃燒時發出的暗紅色的光。
而他的目光就這樣穿過晃動的黑暗,仿佛穿過悠長的歲月與未知的磨難,輕輕落在她身上。
“為何不問我?”
她下意識便低下頭去。
“你一直在忙,很多事我也還未理清......”
“那現在問吧。”
他又逼近一句,聲音在窗外嘈雜的雨聲中顯得異常平靜。
什麼問題呢?
其實她可以假裝不知道的,但她還是選擇了沉默。
“你不想知道肖家滅門案我是否知曉實情麼?為何不問?是不想問還是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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