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是簡單,越是令人防備警惕。
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死的。
花焰倒是能一眼看出來,她拉住陸承殺,道:“小心,别離我太遠。”
她有點後悔,應該把小黑帶出來給陸承殺防身。
不料陸承殺道:“嗯,不遠。”
花焰臉微微一紅,陸鎮行應下之後,他如今是真的跟得更緊了。
她随手撒着驅蟲的粉末,已經能聽到不遠處宮室裡的打鬥聲。
兩人更是快步趕去。
白崖峰本就常年飄雪,他們又極為喜白,因而門派的殿堂裡到處是雪白的磚牆與瓷白的高柱,連窗棱上飄着的簾子都是素雪皚皚的色澤,在寒風中搖曳,隻可惜,此時上面已經飛濺上了許多血痕。
遍地都是慘景。
與門口那些不同,這些屍首上的劍傷大開大合,甚至有些是被淩冽至極的劍氣斬殺的。
花焰本以為徐不驚至少能攔住陸竹生一時,沒想到他瘋得這麼厲害。
到了宮室外面,更是聞到撲面而來的血腥味,隐約可見屍首從入口一路蔓延過去,仿佛修羅戰場一般,花焰倒還神色尋常,陸承殺一把攔住了她,道:“我去。”
換做平時,花焰可能就順杆子留下了,但這個局面下,她其實也很不放心陸承殺,隻能硬着頭皮道:“我也沒那麼怕……”她想了想,道,“在你身邊,就沒那麼怕。”
花焰不是故意,但這話說出來就是有些委屈。
陸承殺一頓,倒先握住了花焰的手,攥得緊緊的,像怕她丢了似的。
花焰定了定神,邁步進去,卻先聽見了一個慘叫的男聲。
裡面的局面比想象中還要嚴峻,原本應該和陸竹生對打的徐不驚受了傷,正提着劍捂着心口靠在牆邊,旁邊還有幾個門派的掌門,也都不太敢接近。
陸竹生正踩着一個衣衫淩亂的男子的腿骨,他的手骨已經被踩斷了,冷汗涔涔,渾身是血。
慘叫聲便是他發出來的。
花焰定睛一看,才認出,那是白聿江。
他現在狼狽得再看不出半分當初白衣貴公子的模樣,隻顯得頹唐落拓,天之驕子一着不慎,從此跌下神壇淪落至此,正常來說她應該覺得同情,可惜花焰始終記得若不是他口口聲聲說陸承殺與魔教勾結,他本不用下獄不用被罰的。
但現在也談不上痛快,因為眼前這個白聿江已經面目全非了。
陸竹生腳下用力,伴随着白聿江的慘叫,可以聽見清脆的腿骨斷裂聲,而陸竹生本人面無表情,仿佛隻是在碾死一隻蝼蟻,他着紅衣,看不出沾了多少血,但從他臉上和手上沾到的血迹來看,他身上染上的血也絕對不少,他手裡那把長劍也可以佐證,因為就連劍柄上也糊滿了血。
地上還淩亂地倒了幾個白崖峰長老的屍首,他們顯然是想來救白聿江,但很可惜,并沒能成功。
還活着的白崖峰長老也都重傷不敢接近,隻能眼睜睜看着陸竹生做此惡行。
他們對白衡環沒有多少感情,但這個眼看着長大的俊雅少年卻幾乎得到了門派上下的認可,白聿江曾經堪稱是白崖峰最完美的典範。
“陸竹生!他已經被你們害得這麼慘了!你就不能放過他嗎!”
“陸竹生!你這樣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陸竹生聞言冷笑道:“那白衡珏怎麼沒被天打雷劈,還得我親手弄死他。你們省省力氣,我待會便來殺你們。”
說着,他擡腳踩向了白聿江另一條腿骨,方才那條小腿已經被陸竹生踩得血肉橫飛,連骨頭都硬生生踩裂了,光是聽聲音就令人心生驚懼。
梵音寺的住持慈忍大師也受了傷,道:“陸施主,你這樣又是何必。你再恨白衡珏,他也已經死了,如今也無非隻是徒增罪業。”
說着,他便持禅杖想去救白聿江,一旁的徐不驚會意,兩人倒是一同攻了上去。
花焰這才留意到陸竹生的眉心正印着一抹血紅,她一愣,反應過來,是“豐饒天”。
當初尤為天便是在身體裡種過這種蠱,才在問劍大會上險些壓制了陸承殺,“豐饒天”能極大的激發中蠱者的潛能,但也會侵蝕人腦,像陰相思這種惜命的是絕不會用的,但陸竹生……
徐不驚和慈忍大師兩人聯手都已經不是陸竹生的對手,被他單手使劍壓制得十分狼狽,陸竹生眸中冰冷,白崖峰有個長老趁機想抱起白聿江,然而被陸竹生看見,他飛起一腳便将那個長老踹到一旁,吐血不省人事。
與其同時,他周身劍氣一震,眉心更是紅得像要滴血。
花焰不由出聲提醒道:“他現在激活了一種蠱,可以提高自身實力,你們現在打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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