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頭望着案前靜靜燃燒的長明燈,“那是為我以前的部下供的。”
傅雲英放下茶碗,拿起蓮瓣碗裡的栗子,一顆顆剝開,栗子剛從火盆裡拿出來,有點燙,她剝得很慢。
她聽人說過,他的部下死在海上,屍首運不回來,隻能埋在海島上。朝廷認為人都死了,不必為他們再浪費人力财力物力,不願料理這事,他自己托人出海将部下們的骨灰遷回中原安葬,找到每個人當年入伍的軍籍記錄,确保每個士兵都能落葉歸根。
沙場上他是冷面無情的少年将軍,下了戰場,他關愛部下,所以當年他十幾歲扛起統領霍家軍的重任時,無人不心悅臣服。
可惜霍家軍的精銳已經全軍覆沒了。
霍明錦轉過頭,目光落在傅雲英臉上,直勾勾地盯着她,“我從記事起就在戰場上長大,見過太多生死,昨天大家還坐在一起吃酒喝肉,第二天可能就生死兩隔……你覺得我還會在乎那些繁文缛節嗎?”
他頓了一下,握住她的手,把她指間還沒剝完的栗子撇到一邊,低頭,滾熱的吻落在她纖長的指尖上。
這個吻并沒有多少情、欲的味道,卻讓她渾身一震,十指連心,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吻仿佛落進她心底。
這種酥麻感很陌生,有點像在長江渡口眺望岸邊拍岸驚濤,巨浪滔天,震耳欲聾,像是要把巨大的樓船也卷進去,膽子再大的人,也不由得油然生起一種敬畏之心。
傅雲英心口猛地一跳,幾乎有種要戰栗的感覺。
霍明錦知道她想躲,緊緊握着她的手不放,吻了幾下,低笑了一聲,擡起頭,“是甜的。”
她剛剛剝栗子,手指蹭了些熟透的栗子肉,其實是不甜的,但他卻覺得比蜜還甜。
傅雲英不知道該說什麼,被他吻過的地方還又酥又麻。
霍明錦接着道:“我以前就說過,你想做什麼隻管去做,我不會把你束縛在内院裡。隻要你像現在這樣,願意陪着我就夠了。”
他沒有逼她表态,說完這句話,松開手,翻出剛才埋的芋頭,丢到地上摁了幾下,“熟透了,想不想吃?”
傅雲英看他一眼,垂下眼簾。
确實,如果他隻是想要一個聽話乖巧的妻子,認出她的時候直接把她搶到身邊就夠了,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用不着這麼大費周章。
霍明錦嘴角微微勾起,低頭剝香芋。
她穿男裝,沒有塗脂抹粉,仍是清麗而又明豔的,火光映照中,隻微微一個眼簾低垂的動作,竟有種說不出的千嬌百媚。
當然這都是因為他心懷鬼胎的緣故,她要是知道現在他心裡在想什麼,一定早就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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