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睡了一夜,醒過來時,盛言楚仍有頭疼惡心的不适感,恹恹地喝了幾盞白開水解渴後,盛言楚裹緊棉被又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聽到院中有說話聲,說時遲那時快,房門砰得一下被人從外邊踹開。
盛言楚半散着長發窩在被子裡沒睜眼,應玉衡疾步走上前将人從床上撈起來。
“盛賢弟,出大事了!”
“什…麼事?”一離開暖和的被窩,内裳衣襟大開的盛言楚冷得直打哆嗦。
應玉衡将搭在屏風上的衣裳往盛言楚頭上套,焦急地說:“你闖大禍了!早朝過後,容妃娘娘帶着朝荷公主去見了皇上,如今宮裡都在傳你預謀殺害朝荷公主的事!”
“殺…誰?”盛言楚一臉朦胧,穿了一隻袖子後捂着發疼的腦袋往床上倒。
應玉衡急亂地拽着宿醉難受的盛言楚肩膀使勁地抖:“殺誰?容妃娘娘說你要殺朝荷公主!”
“朝荷公主?朝——”盛言楚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不敢置信的反指自己,“容妃娘娘說我殺朝荷公主?我沒跟朝荷公主見過……”
‘面’字咽在喉嚨裡,昨夜巷口遇朝荷公主調戲的記憶就跟漲潮的海水一樣往腦中傾灌,盛言楚雙手抱頭,冷靜的回想他昨晚都幹了哪些事。
“朝荷公主玩人喪德,言辭卑劣,說讓我上她的轎攆,我不依……”
應玉衡大緻能猜到事情的起因,将鞋子甩給盛言楚,蹲下身追問:“你不依之後呢?之後你做了什麼?可有對公主不敬?”
盛言楚快速的穿鞋,聞言一股氣上頭:“她對我盡說一些荒謬羞恥的話,我忍她是公主身份不好得罪,便故意錯認她是城中哪家小姐吃了酒說瞎話,誰知她變本加厲,我就、我就……”
應玉衡急了:“你就咋了?”連方言都飚了出來。
穿好鞋子,盛言楚扭頭将床頭晾着的發帶扯過來綁發,邊絞帶子邊切齒道:“她不是不知廉恥地讓我幫她撿簪子嗎?我撿就是了!”
應玉衡直接忽略盛言楚話裡對朝荷公主的不屑,起身質疑:“就光撿簪子?不對啊,若隻這些,容妃娘娘為何要跟皇上告狀說你謀殺朝荷公主?”
“别慌。”
盛言楚慶幸自己昨夜半醉後沒直接承認朝荷公主的身份,如今此事鬧大,他可以借着這個由頭替自己開脫。
程春娘和月驚鴻焦心的等候在外,見盛言楚出來,忙迎上去。
“楚哥兒,你昨夜回來好好的,怎麼就得罪了朝荷公主?”月驚鴻在京城呆得時間最長,朝荷公主的脾性,月驚鴻在坊間聽過不少。
“好端端的咋就惹上了公主呢?”
程春娘還不知道朝荷公主的厲害,憂心道,“這可如何是好哇?咱家本該高高興興地辦狀元宴的,如此出了這事,哎呦,真人菩薩得保佑我楚兒才行…”
說着,程春娘就對着瑤山寺方面不停磕頭。
盛言楚扶起程春娘,對兩人道:“此事還真不能怪我,那朝荷公主…算了,娘,然舅舅,你們甭擔心,我自有辦法平息此事,你們且安心在家就是,我去去就回。”
應玉衡賃的馬車停靠在院門口,一出門,盛允南就将車簾撩起。
“你留下。”盛言楚攔下準備上馬車的盛允南。
盛允南仰頭愧疚不已:“叔,就讓我跟着去吧,昨夜出事隻怪我沒能早點去百花樓接你。”
盛言楚忍着頭暈,輕聲道:“不用,皇宮重地你進不去,你回去照看我娘就成,再去幫我尋個大夫回來。”
“叔,你咋了?”
盛允南慌了,像猴子一樣爬上馬車,一摸盛言楚的腦袋,當即大叫,“昨晚回來還沒燒啊,怎麼睡了一覺後頭這麼燙?叔你等等,我這就去喊大夫…”
“來不及了,”應玉衡爬上馬車,急匆匆地對盛允南道,“盛賢弟有我照看就成。”
說着就吩咐車夫出發往皇宮趕。
車棚裡,随着馬車的疾騁,盛言楚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惡心感複又湧上心頭,應玉衡忙湊過來拍後背,皺着眉道:“你昨晚這是喝了多少酒?”
吐了一遭,盛言楚咕了口清茶漱口,癱在冷硬的椅子上有氣無力地哼笑:“昨夜三百進士齊聚,他一杯你一盞的過來敬我,我這個新科狀元焉能拒了?隻能一一喝下。”
“都喝了?”應玉衡瞪大眼,“近三百人呢!”
盛言楚笑笑,他當然沒全部喝,若喝三百杯,他這會子怕是要酒精中毒,不過前前後後喝了有二三十盅的樣子,後面再有人過來敬酒,他躲不過去便擡袖倒進了小公寓。
本來那二三十盅他大可也倒進小公寓,但昨夜他實在高興,加之李蘭恪和公孫谷熱切,他便喝上了興頭,就這麼一來二去,待他反應過來時,肚子裡已經盛了滿滿一堆火辣辣的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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