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眯着眸子睨了眼場子四周被蓋住黑布的籠子,問程春娘:“娘,船主适才有沒有說這場馬戲啥時候結束?不會待會還有其他的動物戲耍吧?”
夜色漸起,一層一層的白霧隆起後像是一座無形的囚牢将他們困在其中,盛言楚不太喜歡這種身處不安環境下的感覺,何況江風呼呼,再看幾場馬戲,盛言楚感覺手都要凍僵。
程春娘也想早點回去,可夜裡取暖的炭石不夠,回去後再過來未必能搶着買到,想了想程春娘道:“楚兒,要不你将這一袋子先拿回去,我等等再回去?左右還有幾場…”
“不要。”盛言楚将冰冰的手薅進盛小黑厚重的皮毛中,堅定搖頭:“娘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
他好不容易找來這裡,要回也得一起回。
盛小黑皮厚實,感受到盛言楚的手插進脊背上輕揉,盛小黑舒服的眯起眼,程春娘覺得煞是有趣,便學着兒子的樣子将雙手塞進盛小黑毛茸茸的長毛裡,還真别說,挺暖和的。
這時矮個子男人敲響銅鑼,‘咚咚咚’聲中,盛言楚看到小猴子靈敏的爬上架子将黑布扯了下來,黑布一掉,疊架起來的籠子裡赫然關着好幾隻龐大的動物。
有老虎、獅子、山羊、馬……幾乎都是大型動物,像令盛言楚不敢直視的蛇這樣的小型爬行動物卻沒有。
黑布一開,四周看官吓得連連往後退,盛言楚将程春娘往身後擋了擋,本以為會聽到一聲接着一聲的獅子吼老虎咆哮,誰料籠子裡的動物連個屁都沒放。
矮個子男人駝着背扯出笑容跟大家解釋:“這些都是馴化過的禽獸,沒我的指示它們絕不會喊叫。”
話一落,人群中一陣哄笑。
“這麼乖?”
“老虎可是森林之王,它會聽你的話?我不信。”
“我也不信,聽說民間馬戲團為了馴服這些禽獸,會拔了它們的牙割掉舌頭,故而發不出聲音……”
“割舌頭?這手法未免太殘忍,雖說是禽獸,但也是有靈性的……”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很快有人往矮個子男人身上扔銀子,笑喊道:“到底有沒有割舌頭啊,你讓老虎吼兩聲讓我們聽聽。”
矮個子男人美滋滋的将地上的銀子撿起來踹進懷中,敲一下銅鼓,人群靜了靜,隻聽矮個子男人高聲道:“我這後半生就靠它們養活我呢,我沒事閑着割它們舌頭作甚?”
“沒割怎麼不叫?”程春娘忍不住跟着旁邊人起哄。
矮個子男人看過來,觑見程春娘腿邊站着的盛小黑,矮個子男人眼神閃了閃,旋即手搓了搓,意思是要給錢。
程春娘沒扭捏,從腰間荷包裡拿出一個銅闆丢過去,周圍不少人被矮個男人吊足了胃口,紛紛甩銅闆過去,小猴子靈巧的端着盤子飛竄接銅闆,幾乎百發百中,一個子都沒落。
一旁的盛言楚十分喜歡小猴子,見矮個子男人拿着鞭子去了鐵籠那邊,盛言楚手招了招,小猴子蓦然看過來。
“過來——”盛言楚從小公寓中拿出幾顆荔枝往空中抛了抛,小猴子眼尖嘩得一下跳到盛言楚的肩膀。
程春娘吓了一跳,見兒子眼中沒懼意便沒說話,倒是腳下的盛小黑急沖沖的汪汪直叫,盛言楚一邊喂小猴子,一邊不忘塞一把給盛小黑。
圍觀看客的目光均跟着矮個子男人去了鐵籠那邊,因而沒人注意到小猴子和盛言楚相處得極為融洽。
小猴子瘦得皮包骨頭,盛言楚幾乎感受不到肩膀上有什麼重量。
夜色逐漸濃郁,船鞘四周的紅燈籠越發的顯眼,盛言楚便是視力再好也看不清遠處的東西,隻能憑着方向感依稀能辨出自己所住的船艙在哪個方向。
今夜馬戲團下得血本挺足,瞧前邊熙熙攘攘的人群就能看得出來,船艙上的船客大部分應該都出來看馬戲團的雜耍了。
盛言楚很喜歡捏小猴子爪上的肉墊,捏着捏着小猴子忽而伸出手指指着船艙那邊激動的吱哇亂叫,盛言楚往空曠的地方走了幾步,透過濃霧,他隐約能看到有幾盞燭火在空中移動。
燭火自然不會長着腳自己走,想來是有人拿着燭火在外邊走動,一盞兩盞三盞……人數還挺多。
盛言楚一下郁悶起來,按說船艙大部分人都在馬戲團這邊,那舉着燭火的人都是誰?
小猴子立直身子張牙舞爪的還在叫,盛言楚靈光一閃,對着小猴子輕飄飄地來了一句:“那些人你認識?”
馬戲團的猴子經過人類的馴導後和鹦鹉差不多,能聽得懂簡單的指令,盛言楚問出來後,小猴子興奮地點頭。
盛言楚瞳孔驟然一縮。
船艙那邊住得都是普通的老百姓,馬戲團的人好端端的去那邊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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