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是一種經年累月的個人魅力也罷,或說是做了那麼多年指點江山的總工而讓她形成的氣度也罷,總而言之,時學謙總給人一種不可忽視的潛移默化的影響力,這是小芳和她相處很久了以後才意識到的事情。
車子在兩小時後到達了首都機場,臨近午高峰,路上堵得厲害。一路上時學謙表情沒有什麼波動,可是心裡早就緊張成了一團,焦急和忐忑在胸膛裡激蕩,攪的她頭腦一陣陣發昏,下車的時候大腿差點哆嗦起來,腳踩在地上也軟綿綿的。
小芳以為她暈車了,趕緊扶她下來。
航站樓的牌子明晃晃的就在眼前,時學謙心裡又開始瘋狂打鼓,盼望的激情又被另一種不确定的情緒淹沒了。
她忍不住尋思,萬一喬樟這次沒有選擇這個機場怎麼辦?完了,已經晚了。
就算她沒有估錯,可萬一趕不上見到喬樟怎麼辦?
自己急急忙忙的跑到機場大廳裡來見人,這會不會很奇怪、很荒唐?喬樟會怎麼想她?
之前被激動和焦急沖昏了頭腦的時學謙臨到進門了才開始想到這些問題。忐忑歸忐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都到門口了,總不可能再灰溜溜的打退堂鼓吧?
小張看出來時學謙的着急了,一馬當先奔在前面,跟了時總工這麼多年,小張還是第一次見到時學謙外露出這種情緒:忐忑的眼睛中像是閃爍出跳動的火花。
便衣警衛很快也溶入人群中,蟄伏四周,小芳走在時學謙後面,剛來的時候她早已在車上臨時買好了幾張時間差不多的随便去哪的機票,進了航站樓大門直接取票就能過安檢,但是想到時學謙早就過期的身份信息,她還需要提前和機場公務人員溝通一下才行。
但不管怎麼說,職業秘書做事總是專業又快速的,對時學謙來說,她一路順利的渡過了安檢,暢通無阻的走進了候機大廳,沒遇到任何障礙。
時學謙很清楚喬樟生活的每一個習慣,兩點的飛機,沒有急事的話,喬樟一般會提前一小時左右走進機場,并且在差不多前四十分鐘的時候抵達貴賓休息室裡,稍微休息一會兒,喝杯茶,再處理幾個文件也有可能。
于是時學謙過了安檢通道就直奔候機大廳的貴賓休息室方向,摩肩接踵的人群減慢了她的步速。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鐘,時學謙的手開始微微發抖,來來往往行動毫無章法的客流,橫七豎八靠在椅子上的人群,這稠密喧鬧又雜亂的環境再次激起她一陣陣的恐懼和不适感,腦門再次滲出冷汗。
小芳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時刻觀察着時學謙的狀态,剛回到社會生活中的時學謙表現出的明顯是一種應激性的社恐綜合症似的狀态,迷茫,恐懼,無所适從,見不得太多人和太混亂的環境。
但讓小芳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哪怕時學謙此時已經感覺非常難受了,可她仍然如此堅定的要求來到了這裡,在什麼都還沒适應的情況下,如此堅定的要在回來的第一時間見一個人。
在時學謙剛開始提出想見喬樟的要求時,小芳第一反應以為時學謙隻是獵奇心理,可是看到時學謙現在這渾身難受的勁,小芳不再那麼想了。
這究竟是為什麼?小芳偷偷揣測着,這位時總工要麼是在基地裡被關瘋了,要麼就是她和喬樟有什麼特殊的關系,後一種揣測幾乎不可能成立,小芳很快在心裡排除了,這樣兩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麼可能存在特殊關系?
他們安檢進來的地方距離貴賓休息室大約有幾百米的距離,越往前走,時學謙的身體顫動的更厲害,可是就像有什麼東西在遠處拉扯着她一般,她一秒也不停下。
從邁進機場,時學謙就始終一言不發,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眼看遠處vip貴賓室的牌子越來越近,她的心境再一次發生變化,望着茫茫人海,她突然升起一股近情情怯的不安來。
她七上八下的想,什麼都沒提前調查,就這樣莽撞的沖到機場來了,喬樟會不會根本認不出來她?
不安的焦灼感在心頭彌漫開來,她又想到了更可怕的情況:這麼多年了,喬樟還是從前的那個喬樟嗎?還對她保留感情嗎?有沒有組建新的家庭?身邊還有她的位置嗎?
如果這些疑問的答案是“不”,那她貿然到來的行為豈不是個笑話?又豈不會讓現在的喬樟難堪?這種重逢又豈不成了一種令人生厭打擾?
時學謙的心底響起一聲可怕的自嘲:“時學謙啊時學謙,你怎麼這麼笨!”
她再反觀自己現在的形象,面容滄桑了不少不說,就腳底這雙黑乎乎的大軍靴和這條不修邊幅的膝蓋處都快磨掉色的舊褲,再配上一件“相得益彰”的松松垮垮的洗的發白的上衣……就這副“尊容”,怎麼有勇氣跑來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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