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從決恍然大悟:“噢。這很重要嗎?”
“怎麼不重要?”沈言星瞪眼,“十八歲成年之後,就可以做很多未成年時不能做的事情了噢!”
比如談戀愛,接吻,和喜歡的人共進一步。
沈言星已經十八歲成年了,也不搞那些彎彎繞繞的,願意真誠務實地說上一句:他想睡顧從決。
好久之前就在想了。以前生怕顧從決建立不起和世界的關系,随時随地會抽離、會“溜走”,現在則是快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和愛意。他真的好喜歡這個遲鈍笨拙,卻又異常可愛的學神小少爺。
成長的過程好漫長,偏偏他和顧從決之間還有着一歲的年齡差——這讓本就漫長的過程變得更漫長。
顧從決毫無自知,聽不出來沈言星話裡的意有所指,無所謂道:“像喝酒泡吧蹦迪那種嗎?我沒什麼興趣,但你想做就可以去做啊,一定要我陪你嗎?”
顧從決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理解無誤,甚至為沈言星的想法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差點忘了,你現在算半個公衆人物,又頂着學生身份,肯定不方便進出娛樂場所。
“但我還有一年時間才成年,要你為我等這麼久也太不值得了。你可以和爸媽反饋一下,讓他們帶你先去感受感受——這總歸是沒問題的吧?”
沈言星聽得額上的青筋抽抽,心裡生出胖揍這臭混蛋一頓的想法。
好在領頭的警察姐姐弄好了手續,催促他們快進去,沈言星這才打消了想法。
顧從決沒想太多,牽起沈言星的手直往裡面走。
本來隻是雙掌交握,但牽着牽着就變成了十指相扣。
躁動的心平靜了不少,本還想揍人的沈言星又變得心情好好。他走慢半步,跟在顧從決身後進入會見室。
會見室就是一間用鐵欄杆隔開、分成兩半的小房間,由家屬坐的這邊擺放有桌子和椅子。顧從決和沈言星進去時,沈愛才已經在鐵圍欄的那邊坐好了,四肢被铐在沙發扶手和椅子腿上,靠着椅背呆坐,呈現出萎靡不振、精神渙散的模樣。
以前用電話時,還得有警察在旁盯着,現在有了能監控能收音的監控探頭後,警察就不必在一旁盯着了。倆崽子進去坐下,請求警察哥哥姐姐們退下。
待外人都走開,顧從決才冷哼一聲,對鐵欄那邊的人開了口。
“你現在的模樣,倒是比你以前虛僞做作的樣子來得順眼許多。
“你已經上過法庭了,宣判也下來了,不用我再打擊你一次了吧?”
沈愛才現在就是一具被抽幹了靈魂的軀殼,做不出什麼太大的反應,隻是用眼睛上下掃了顧從決一眼,又繼續呆滞放空。
“您知道張越寒也被抓了嗎?”沈言星用了敬語。
倒不是他有多尊重沈愛才,而是單純地想表現得生疏一些,盡可能地和這人劃清關系。
“怕您被關在裡邊消息不靈通,我和從決特地過來告知您一聲。
“隻是和您的無期徒刑相比,張越寒的罪名要更輕一些。他騙取财物,隻被判處了三年勞動改造。”
沈言星說着,從褲袋裡摸出那本綠色的出生證,笑容燦爛如春日盛開的花。
“托您二位的福,我的出生證終于回到我手上啦。向叔叔已經在找人為我辦戶口遷移,我很快就會遷移到小梅姨的戶口本上,和她、和她的丈夫馮叔叔成為一家人。
“然後,徹底地和你們劃清界限。”
或許是本該被供奉在他的神龛裡,如今卻被沈言星捏在手中的綠色出生證刺激到了沈愛才,那呆滞放空的人總算回了些神,問。
“你們之前……到底用了什麼招數,讓我的術失了效?”
“沒用招數,”顧從決答,“隻是沈言星從逆境泥潭中爬出來後,逃脫了你的控制而已。他是個獨立運作的個體,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識,更有無限種可能;想用虛幻缥缈的‘術’來限制一個活生生的人,本就是無稽之談、異想天開。”
顧從決在變相說沈愛才的術無用。
對沈愛才本人來說,說他的術不起作用,比他被判無期徒刑更難受、更紮心。他本能性地想揮拳發洩憤怒,無奈雙手都被铐着,隻能帶出清脆的金屬鐵鍊碰撞聲。
“沒用招數就逃脫了控制?你是想說,我的術沒有作用?”沈愛才瞪大眼睛,本就布滿紅血絲的眼瞳,因為用力睜大而顯得更發紅可怕,“我的術沒用,那我之前是怎麼平步青雲的?
“我的術沒用,為什麼在你們合夥搞事之後,我就衰運連連了?”
沈愛才想不到合情合理的解釋,隻能理解為是術。
都是他的術。
顧從決冷笑,撐着桌子起身:“你自己想。勞動改造的過程中,你有很多時間去悟、去琢磨。如果連這種事情都要我告訴你的話,那這個牢,你白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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