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頂:……
“都給你看法器了,你還想怎樣?”
“照片太模糊了。萬一這不是真實的,隻是你從網上下載的圖片呢?”顧從決淺淺地激将一下。
“你——”沈雲頂果然被激怒,“你也太多疑了吧?你信我說的話會死嗎?我爸的術是真的有用的,法器也确确實實存在!
“你看,這裡還有拍攝信息呢!網上下載的圖片會有拍攝信息嗎?”
顧從決瞳孔收縮了一下,急忙又湊前細看。他試圖在上面看出定位信息,但很可惜,照片上隻有拍攝的時間。
“手機拍攝信息可以通過電腦僞造,還是不能讓我信服。”顧從決繼續釣,“不然這樣,你帶我去見見實物?隻要我能見到實物,那我肯定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也會認為沈言星是狐狸精轉世。”
“真的?”
沈雲頂被顧從決PUA習慣了,一看顧從決态度松動,立馬來了精神,連連應聲。
“那我帶你去看!‘轉換’的‘法器’就在我——”
顧從決死死地盯着他,褲兜裡揣着的錄音筆安靜地發着微微綠光,錄音工作在正常進行。
關鍵詞要被說出的一霎,智商掉線許久的沈雲頂忽然反應過來了,及時住嘴。
“不、不告訴你。”收住嘴的同時,沈雲頂的額上冒出冷汗,明明隻是對話而已,卻讓他産生了劫後餘生般的驚悚感,“你、你安的什麼心思啊?我怎麼可能會把這種事情告訴你!”
見沈雲頂提起了防備,顧從決緊皺的眉頭一松,沒了興趣。
果然,不可能就這樣問到的吧?
但沒關系。
他摸了摸口袋裡的錄音筆,心想足夠了。
現在就等沈言星試探完與他彙合。
-
同一時間下的另一個商圈,另一家播放着舒緩輕音樂的簡餐餐廳,張越寒正笑臉盈盈地看着慢步朝自己走來的少年。
“這裡這裡!”生怕沈言星找不到座位,他笑着朝來人揮手,“星星,媽媽在這裡!”
心神不甯的沈言星腳步一僵,對這個自稱感到持續性的不适。
在來之前,他就已經做過一輪心理準備了,以為面見張越寒時不會再反胃和惡心,卻不想見了面的沖擊力,比想象中的要大了十倍都不止!
好反胃……好惡心。
“快來呀,我們先點些什麼吃的?”張越寒真就像日常招呼孩子那樣,隔空對他亮了亮菜單,“你吃午飯了嗎?”
這番動作越是自然而然,反倒越是能襯托出這個人的厚顔無恥、不知悔改。
張越寒全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也沒有拿出足夠的道歉态度。在他的眼裡,沈言星真就隻是一件可有可無,不需要時随意丢棄、需要時又直接拿起的“東西”。
他從沒将沈言星當成一個人格健全的“人”看待過。
心髒内的怒火烈烈燃燒,燙得沈言星想丢棄理智直接和那人對峙。若是以前,沈言星想到了大概率就會這麼去做,但在顧家住了大半年時日後,他變得更成熟、更沉穩瘋、更堅韌了。
他回憶着顧向夫夫教予他的入戲技巧、表情管理技巧,還有調整心态的小方法。這些都是他為藝考而學的,卻不想有朝一日能用于僞裝、對付張越寒。
某種意義上說,這也是在實操演練,檢驗他的學習成果了。
“媽媽。”他努力揚起一個笑容,踩着輕快的腳步向張越寒走去,“路上有點堵車,我來晚了。”
他動作自然地在張越寒對面的雙人座上坐下,接過菜單開始翻看。
能做出這樣自然流露的僞裝配合動作,沈言星覺得自己也挺虛僞、挺不要臉面的。
“沒事,能和你見上一面媽媽就開心了。”張越寒完全就是久不見兒子、思念泛濫成災的操心母親,親昵地拉起沈言星另一隻手,動作輕柔地在手背上撫摸,“你現在在顧家住,又經曆過你生父鬧事的事情,出來一趟肯定不容易的——我都理解。”
性格風流浪蕩、能當男慣三的人,自然是容貌不差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張越寒的臉上愣是看不出太多歲月的痕迹。他身上有一股天然的媚态,妩媚妖娆且不同于女性的婀娜多姿,是舉手投足之間會流露出的、一種不加收斂的勾人意圖;好比一隻尾屏美麗的雄性藍孔雀,時刻保持開屏姿态,随時準備像衆人炫耀自己的魅力。
和心态好、養生運動保養都注重的顧向夫夫不同,沈言星對張越寒的“美麗”欣賞不來半點。在看到張越寒那張歲月痕迹不多的面龐時,他心裡想的不是“他怎麼沒變”,而是“花了不少錢吧?”
客觀一說,沈言星和張越寒之間是有幾分相像的。顧家那天動亂時,沈言星遠遠地見過生父真人,私下也問向于延要過照片、細看過沈愛才的外貌,除了五官一樣端正、眉宇間都透出幾分英氣外,沈言星和沈愛才生得一點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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