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妹将祝賀禮物送到蘇谷雨手裡,便很安靜地找了個角落坐着吃東西,像一對精緻的洋娃娃。
蘇谷雨不由得想起兩三千年前在極樂宮時看到的這兩姐妹。她們也如現在這般美麗且安靜。不同的是,如今兩姐妹修為提高,容貌更顯嬌美。
“好看?”楚溫玉醋了。
他一直靠自己的容貌吸引着蘇谷雨,要是蘇谷雨看到更好的容貌,喜歡上别人可怎麼辦。
“嗯。”蘇谷雨沒有楚溫玉的危機感,坦誠道,“連動作都是鏡像的,看着好特别。”
苗左左是左撇子,苗右右是右撇子,雖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為了滿足兩姐妹特殊興趣後天調整,可觀感的确很不一樣。少了機械的重複僵硬,多了詭秘對稱。
“……”楚溫玉表示别的都能模仿,可鏡像動作憑他一人實在複制不來。
好在蘇谷雨沒有看太久,楚溫玉放下了戒心。
當天夜晚,蘇谷雨住進了自己的新家。
房子是木頭搭建的。為了方便楚溫玉變回蛇形爬動,他将木闆打磨得非常光滑。進屋前得在門口脫鞋,光腳踩在地闆。因着蛇形不方便,家具盡量做矮做低,弄成可移動式的。乍一看,竟然有那麼些日式的感覺。
不過蘇谷雨睡不慣榻榻米,倒是老老實實弄了個正常的床。
看到镂空的床底,蘇谷雨不自覺浮現出蛇在床底睡覺的畫面,笑想這普通大床能當上下鋪來用。
然而楚溫玉已經回了隔壁屋,這個笑話沒法分享給楚溫玉了。
終于能獨占一張床,蘇谷雨竟然有些說不出的落寞。
攤煎餅似的翻來覆去好機會,蘇谷雨還是沒睡着。他承認他想楚溫玉了。明明隻是巴掌大的蛇躺在他旁邊,可少了之後,總覺得失去了什麼。
木牆被敲響,兩短一長。在這個隻有蟲鳴的夜裡很清晰。
蘇谷雨先是一驚,随即想起牆壁的另一面是楚溫玉的床,他便安心下來。
學着楚溫玉那般,蘇谷雨也敲了敲牆壁三下。第一下和第二下間隔較短,第二下和第三下間隔稍長。
很快地,木牆傳來新的敲擊聲。這次敲了足足十下,是有節奏的旋律。
蘇谷雨笑着敲響同樣的節奏,然後他接着敲擊自己所想的。這次輪到楚溫玉複述他的敲擊。
兩人隔着牆壁,一來一回。
敲擊聲融入夜色之中,悄悄鑽進兩人的心裡。
直到蘇谷雨感覺到困意,敲擊兩短一長,表示結束。
一夜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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