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沒有很長,郁璃一行人很快就道别離開了,幾位付喪神在交流之後顯得有點小高興,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但審神者的情緒自始自終都沒有好轉過。
她看起來真的非常失落,但她又什麼也不說。
“姬君,我替您擋着。”郁璃憂心忡忡地走着,直到眼前被白色的身影擋住,竭力掩飾其他情緒的行為看起來笨拙極了,但卻是慢慢的關心。
她抿了抿唇,看着眼前銀發白衣付喪神的背影,忽然靠了上去,頭抵着他的背。
起初還是低低的聳肩的抽噎,最後終于沒有忍住痛哭出聲。
雨石也好,幽杏也好,郁璃并不是真的鐵石心腸的人,她所有冰冷的外表都是現實的經曆早就的,隻是為了掩飾她脆弱而柔軟的内心。
隻要想想僅僅因為這樣渺小甚至無望的可能而選擇等待的衆位付喪神們,想想因為審神者自殺而選擇自盡的太郎太刀,她的心就背上了一個巨大的包袱,覺得沉重極了。
她極力地告訴自己這些與自己無關,不是自己的責任,卻無法掩飾自己愈加濃重的罪惡感和無力感,明明想要守護重要的東西,想要保護弱小,到頭來卻不斷地被保護,什麼也做不了。
“就像曾經那樣……”這個念頭壓在身上,讓她幾乎無法喘息。
不知何時,付喪神們言談的聲音停止了,從她哭泣的那一刻開始,他們都安靜了下來,哭聲像是打在他們身上,疼在他們心裡。
這種隻能自知的感覺,讓為神的他們感覺陌生又心碎。
想要安慰自己的姬君,卻沒有方法,因為他們不知她的過去,說到底也未曾走入她的内心深處,但那是讓她痛苦的地方,是宛若割開傷疤的行為,他們不願意去做。
“姬君。”鶴丸國永的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他由着她在他身後哭泣,他仰視着星空,靜靜地說着,“上次,這次,還有以後……不管是怎樣的情形,我們都會趕過來,都會陪在您的身邊的。”
“所以,不要害怕,也不用擔心。一切的路,都讓我們先走,都讓我們陪着您走,都讓我們守着您走,好麼?”
“……”拙劣的安慰,但她卻忽然被平複了,所有的不安和恐懼就這樣平息,像是一雙溫柔的手撫過她的發,讓她不由跟着溫暖和安慰。
郁璃沒有回答,但抽噎聲漸止,過了一會,她才有用有點哽咽的聲音繼續道。
“山姥切國廣……切國……”
“嗯?做什麼?”
郁璃頭抵着鶴丸的背,始終低着,聲音悶悶的還帶着哭腔,大家看不見她的神情,就聽見她難過地說着。
“你的被單借我一天好不好?”
“不要。”山姥切國廣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要提過分的要求啊,何況隻是為了這種事情就把自己封閉起來的話……”
“呵呵和,主人~被單沒有,但是懷抱永遠向你張開。”笑面青江調笑的話緩和了有些緊張又沉悶的氣氛。
“……”郁璃似乎有些無語,過了一會就在衆人擔心她是不是因此生氣或是難過的時候,她才慢慢回答道,“隻是因為現在這樣看起來實在太……難看?所以我想要遮掩一下罷了。”
氣氛有微妙的凝滞,衆人像是忽然意識到自家的姬君是個相當注意儀表得體的燭台切光忠、一期一振風格的人,這樣有些小女孩子的要求被提出來有那麼一點意外,然而轉念一想又覺得極為合理,畢竟她确實從未在他們、在任何人的面前因自身形貌失禮過。
聯想到她或許極尊貴的現世身份和出色的家庭教養,這些都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了啊。
衆人皆是極有默契地松了口氣,還以為是姬君對山姥切國廣……
“啊,是姬君的風度嘛。”三日月宗近很給面子地接話,“啊哈哈哈,女孩子愛美是正常的事情啊。老人家寬大的衣袖,好像剛好可以為姬君遮住呢。姬君要不要考慮一下……‘到我這裡來,靠近一些’,這樣的話,一直想說呢。”
三日月笑得格外溫和,同樣經曆過戰鬥,但他比起狼狽的衆人,看起來就要周正不少,衣衫雖破了幾處,卻隻是平添幾分風流潇灑。
不過這樣的畫面低頭的郁璃大概是看不到了。
“啧啧,”明石國行看得大開眼界,悄聲和螢丸道,“你們本丸的付喪神都這麼直接嗎?不會又是一個……”
“不會的,國行。”螢丸笑得很是開心,似乎并不為這樣莫名修羅場的氣氛所影響,“其實大家心裡都很有分寸的。”
他說得極為肯定,反觀幾位言明的付喪神也俱是神色清明,雖有相争相鬥,卻都把握得很好。明石微微挑了挑眉,笑了下也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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