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次,隻能靠自己啦。袁香兒盡量給自己鼓勁兒。
不要緊的,自己也能行。這并不是特别困難的事。一步步看情況做下去,總有解決的辦法。
她卻不知道,此刻自己的那些朋友們,已經一路疾馳趕到了京都附近。
“烏圓,你說這樣真的能行嗎?要不要告訴阿香一下?”胡青憂心忡忡地問停在她肩頭的烏圓。
南河化身的天狼,遠遠飛行在前方,他目标直奔京都仙樂宮。那是個曾經囚禁過渡朔大人,讓胡青心生恐懼的地方。
但此刻的渡朔化身神鶴,浮野懸天,緊追南河的身後,一往直前,毫無猶豫。
“能行,南哥說能行就能行,幹它丫的,咱們夜探仙樂宮。”烏圓揮動毛絨絨的小拳頭。
仙樂宮内的四聖廣場上,繪制了一道極其複雜的法陣。
法陣四方以四聖神像壓陣,輔以衆多靈玉法器,顯然耗費了巨大的精力時間方才布置成功。
守在法陣邊緣的皓翰皺了皺鼻子,問身邊的窕風,“奇怪,我好像察覺到一些陌生的氣息。”
窕風懶洋洋地道:“你多心了吧,向來隻有主人找别人麻煩,什麼時候看見有人敢進仙樂宮搗亂的?何況有你我二人守在這裡,還能出什麼差錯不成?”
皓翰不放心地擡首張望,目光從空無一人的屋頂上掠過,見四周毫無異常,終于安下心來。
然而此刻,就在那琉璃瓦鋪就的屋頂上,正趴着南河、渡朔、丹邏、胡青和烏圓。一層透明的護罩,從遮天環上展開,遮蔽了衆人的身形。
在餘家村男扮女裝的時候,遮天環的一隻就戴上了南河手臂,如今正好派上用場。青龍所煉的法器果然不同凡響,衆人一路潛伏進入仙樂宮,都沒被任何人察覺。
“南河,你确定妙道布這個法陣是能夠去到南溟的傳送法陣?”渡朔悄悄詢問。
“是的,妙道得到水靈珠之後,我心中有些不放心,時時借阿香的珠子查看他的動态。那時候我就發覺他在準備一個複雜的法陣。”南河輕聲回複,“直到上了昆侖山,我才終于發覺妙道所布的陣法,和那裡的傳送法陣一模一樣。我們在這裡等着,如果他發動法陣,我們正好跟着進去。”
“難道這個人也要去南溟?餘搖可真是個香饽饽,離開人間這麼多年,還如此多人記挂他。”丹邏是水族,一心期待盡快去到南溟。
不多時,國師妙道果然換上一身便于行動的衣物出現在法陣邊緣。
“主人,現在就出發?”窕風苦着臉,很不情願這趟旅程,“南溟可是極兇之地,我們不再多準備一些時日嗎?”
“我今日心神不甯,起了一卦。卦上顯示事不遲疑,遲恐生變。”妙道托出一枚水靈珠,“即刻出發。”
……
睡在篝火邊的袁香兒被大地的一陣晃動驚醒,她睜開眼的時候,海水已經漫到了她的腳邊,身下這座生長着繁密綠植的島嶼整個在晃動沉沒。
一顆巨大的灰褐色頭顱從水中冒出,那頭顱上頂着一對在暗夜中發光的眼珠,張開利齒交錯的大嘴,居高臨霞向着袁香兒咬來。
袁香兒擡手祭出數張雷符,粗大的閃電從天而降,擊中那隻海妖的腦袋。
這種雷符請的是丹邏用尾巴印甩出來的,比烏圓的貓爪符攻擊力強上不少。
在旅途的路上,袁香兒曾将這種制符的辦法同清源分享。可是清源無論怎麼嘗試,都沒有成功。
“或許是隻有妖魔們心甘情願将妖力借出給你使用的時候,這樣的辦法才能有效。”當時清源這樣垂頭喪氣地說着。
海妖的頭顱被雷電擊中,吃痛悲鳴一聲,沉入海底遁走。袁香兒連同腳下的島嶼猝不及防地一道沉入了水中。
她這才發覺,自己睡覺的這座島嶼,竟然是一隻巨大海妖的脊背。
剛剛才烤幹衣服的袁香兒再度苦逼地咕噜噜落進冰涼的海水裡。從水裡的世界往上看,身邊是一同掉落水中的亂石荒木,水面上透着月光,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一隻蒼白的手臂穿過水面,一把抓住了袁香兒的手腕,将她提出海面。
海面之上,背襯着明月,淩空懸立一人。那人身披潔白的翎羽,有着一張雌雄莫辨的面孔,狹長的眼睑四周描繪着濃墨重彩的胭脂紅,正低頭看着被他拉出水面的袁香兒。
“我沒有找錯人吧,怎麼一下就變得這樣大了?”
他的頭戴一頂紅色的冠帽,兩條長長的殷紅帽巾從白皙的臉頰垂落下來,一臉疑惑地看着袁香兒,那殷紅的冠帶晃動在袁香兒的眼前。
竊脂,
師父的使徒。
袁香兒昂着頭,看着那張熟悉的面孔。童年時期的諸多回憶一瞬間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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