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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舊金山？”莫飛知道莫氏風投的子公司在國外也有業務，以前組裡也有人到舊金山出差。喬衍點點頭。莫飛于是把這個初創公司的資料審核一遍，收拾收拾行李，過了幾天就跟喬衍一起上飛機了。梧州的一月份又濕又冷，到了舊金山就舒适多了，莫飛穿一件襯衫，外頭罩v領羊絨衫，再穿一件風衣就夠了。到了舊金山，兩人先去酒店倒時差。人事給他們訂的酒店不錯，更好的是莫飛單獨一間，不用跟喬衍睡一間房。兩人先把時差倒過來，紀文修掃了衆人一眼，禮貌地笑了一下。他看起來是那麼冷靜，與莫飛的激動大相徑庭。莫飛内心簡直天崩地裂，雙眼緊緊盯着紀文修。快一年不見，紀文修瘦了很多，那眉眼還是一如既往地好看。莫飛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也壓根沒聽清紀文修說了什麼。直到喬衍碰碰他，他才回過神來。接待的女士已經介紹了紀文修，紀文修正跟他們握手。莫飛伸出手，紀文修幹燥柔潤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那隻是輕輕地碰觸，卻一下子就抓緊了他的心。紀文修沖他溫柔地笑了一下，就松開手，在位置上坐定。喬衍早就認出來這位就是跟莫飛合照的年輕人，不過莫飛沒有沖上前跟人打招呼，他也就沒有多說話，客套地笑道：“貴公司的創始人真是年輕啊，英雄出少年。您也是華人？”“沒錯。”衆人紛紛落座。莫飛仍舊站着，直到其他人投來疑惑的目光，他才後知後覺，連忙坐下，看着紀文修。原來紀文修說他會想辦法讓兩人見面，并不是在騙他。他真的做到了！莫飛此時已不知身在今夕何夕，周圍雖然都是人，但在他的世界裡，此時此刻已經隻有紀文修和他。就在這時，莫飛的餘光注意到玻璃會議室外面站着個人，正觀察着會議室内的動向。他看起來三十多歲，是個華人，身上穿着紀家的傭人常穿的制式衣服。他就站在紀文修身後，隻與紀文修隔着一面玻璃牆，莫飛一轉眼睛，便與他四目相對，登時仿佛觸電了似的，整個人寒毛都豎了起來。這個人，就是那個小關吧？原來紀家人一直在派人盯着紀文修，難怪紀文修自進會議室以來，都沒有多看他一眼。不過就算隻是這樣，莫飛也已經滿足了。前期莫氏風投在評估的時候，覺得這個公司創業發展得太快了，不夠穩妥，現在見到紀文修講公司的發展方向和創業前景時的清晰冷靜，不少人都大為改觀，頻頻點頭。喬衍問題問完，莫飛也問了個财報方面的問題，紀文修看着莫飛，那眼神稱得上含情脈脈，他出神的時間也久了一點，莫飛問題都問完了，他仍舊看着莫飛，直到身邊接待的女士輕輕咳了一聲，紀文修才開口。“您敏銳的頭腦令人驚歎，這麼年輕，就有這種洞悉問題的眼光，真是難得啊。”紀文修笑着說：“财報的問題，我來解釋。”莫飛被紀文修這通誇獎鬧得滿臉通紅，其他人也頻頻看他，想不通問問題的人這麼多，紀文修為什麼獨獨對莫飛如此青眼有加。紀文修回答完了，笑盈盈地看着莫飛：“莫先生，我的回答您還滿意嗎？”莫飛胡亂點頭，腦袋都要冒煙了。“如果還有什麼不懂的——”紀文修含笑看着他：“随時都可以來問我。”散了會，紀文修就帶人走了。莫飛還在做夢似的，魂不守舍，跟着喬衍一行人打道回府。路上，喬衍按捺不住詫異，問道：“他真的是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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