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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煜猶豫了下，“可能做得太多，大腦功能混亂？”淩曜一個眼刀甩過來。他撇撇嘴不再說話。

淩曜焦躁地敲着額頭，皮膚上出現斑駁的紅印。左煜拉住他的手，“不是木魚，别敲了。”

原本以為這樣巧妙能成功化解淩曜的怒氣。然而，他失算了。

淩曜是不敲自己腦門了，轉而攻擊他的面門。也沒敲，可能覺得榆木腦袋不清脆。

淩曜用手指抵着眉根轉了兩下，“你以前學得挺快啊，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你浪費的是我的時間精力嗎？是你自己的。”

左煜委屈得直往後縮，“我都能做到過線了，體特生要求不一樣啊。”

“是，不一樣。那高考分數線也不一樣你也沒跟着他們一塊沖向兩百多分啊，你以前都知道怎麼往上沖的。但是左煜，你的勁兒呢？”

淩曜看起來很受傷，左煜手足無措，低着頭聽他孜孜不倦的勸導，“我是為你好，四六級誰的分好看誰就有優勢……”

左煜的頭越埋越深，莫名的，他覺得此刻的淩曜如果能配上一個保溫杯一個教鞭，一張油光水滑的紅木椅，他的形象就和以前見過的老師重疊起來了。

不同的是，以前沒有老師能在談話中讓他把頭險些低進褲裆裡。

“哇，你這樣好像六中老師哦。”左煜說着還谄媚地把水杯推了過去。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他才想起來不宜開玩笑。于是在淩曜開口前又乖乖把頭低好。

他聽見淩曜深深的呼吸聲。良久，淩曜略帶疲憊的聲音響起了，“左煜，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左煜一震，太像了，就是這樣！學霸就是不一樣，辦公室跑多了學到了老師談話的精髓。

淩曜發現了他的心不在焉，咻地從書中抽出他拟好的表。“這什麼？”

左煜愣了下，每讀一條都會小小震驚一下，原來淩曜那麼有規劃，看到自己這四級都艱難的模樣，肯定覺得糟心吧，這麼久以來都在被人拖後腿。

淩曜說：“這是我們的計劃表，在未來三年我們要完成以上考試，拿到相應證書。但你現在的狀态讓我很擔憂我們的計劃能否順利完成。”

左煜茫然得擡頭，他指着那張計劃表，難以置信地問，“我？”

這裡面還有我左煜的事兒？

我怎麼不知道？

他細細看了一遍，有幾樣他聽其他人說過，确實得考，但注會是哪來的？

而且每項計劃後面都拟了最遲完成期限與最低目标。左煜默然将紙張推回去。

淩曜小心存好，“所以你這學期一定得把四級拿下，再拖下去我真的不會再陪你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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